蚀罪十五条。
众多罪状中应服极刑及斩立决的就有三十多条,但念及年羹尧功勋卓著、名噪一时“年大将军”的威名举国皆知,如果对其加以刑诛,恐怕天下人心不服,自己也难免要背上心狠手辣、杀戮功臣的恶名,于是表示开恩,赐其狱中自裁。年羹尧父兄族中任官者俱革职,嫡亲子孙发遣边地充军,家产抄没入官。叱咤一时的年大将军以身败名裂、家破人亡告终。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大将军最终落此下场,实在令人扼腕叹息。
雍正三年四月,年羹尧失宠兵权被夺,在年羹尧调任杭州将军所上的谢恩折上这样批道:“看此光景,你并不知感悔。上苍在上,朕若负你,天诛地灭;你若负朕,不知上苍如何发落你也”此时林士行终于醒悟过来,雍正这是要对年羹尧下手了。于是劝年羹尧反叛,年羹尧默然久之,夜观天象,浩然长叹曰:不谐矣,始改就臣节!
在年羹尧死的时候,雍正还派人给年羹尧留下一句话: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心里其实也是不想杀死他的,但为君者上,为下者忌,却又不得不杀。年羹尧死后,其父兄族中任官者俱革职,嫡亲子孙发遣边地充军,家产抄没入官。林士行感念年羹尧待己之恩,逃离军队,将家小妥善安置了,改头换面,欲潜往宫中刺杀雍正。
而当时有下九流护着清朝皇廷,并有传说中的杀人利器血滴子,寻常高手又怎能轻易入内得手?林士行辗转数年,终是无奈。后来远赴边疆去寻年羹尧后人,见其生活凄惨,食不裹腹,一怒之下,直奔京城。先是自行阉割了,又施重金买通一名有权势的太监,终于潜入宫内。待到诸事成熟,已是雍正十三年。
而雍正帝之死民间有三种说法,呃,不是撒贝宁主持的今日说法。一种是被吕四娘刺死说。传说吕四娘是吕留良的女儿,或说是吕留良之子进士吕葆中的女儿,在吕留良案中,她携母及一仆逃出,为替父祖报仇,习武,入宫杀掉了雍正。或云她的师父是一僧人,原为雍正剑客,后不乐为其所用,离去,培养了这位女徒。
但当时有下九流护在皇帝身边,怎会让一僧人接近,并且威胁到他们的地位?1981年我国曾发掘雍正地宫,未打开即作罢。可是社会上传说棺材已经打开,雍正有尸身而无头,拟以考古发掘证实雍正被吕四娘所刺。
其实,这个说法并没有道理。雍正处置吕家,戮尸、斩首之外,吕留良孙辈发戍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乾隆时,吕氏遗胤有开面铺、藥铺的,有行医的,还有人成为捐纳监生,被清政府发觉,改发配黑龙江给披甲人为奴。后住齐齐哈尔,隶水师营。吕氏后裔俱在,不过遭到严格管制,不能自由活动,当然不能替祖上报仇。
至于吕四娘主仆三人的逃出是不可能的,当时办理此事的浙江总督李卫以擅长缉捕盗贼而著称,所以奉命兼管江苏盗案,若吕留良后人果有逸出,他自有能力搜捕到案。再说他曾为吕家题过匾,吕案发生后雍正没有责备他,他必心怀畏惧地下死劲处理有关人员,怎肯容主犯子孙逃脱!而这个李卫,就是电视剧李卫当官里的那个原形人物。
另外还有被太监、宫女缢死说,这个就更不靠谱了。雍正此人多疑猜嫉,近身处怎么会没有防备?除此之外,还有说是丹藥中毒而死的。众说纷纭,但后来下九流的一名弟子在江湖上曾跟武当掌门交好,期间谈过这件秘事,说雍正在雍正三年八月二十一日雍正在圆明园生病,然在此以前他照常办公,接见一些官员,这时健康状况不会太恶劣。及至二十一日也未休息,二十二日晚病剧,召见宝亲王弘历,和亲王弘昼,庄亲王允禄,礼亲王允礼,大学士鄂尔泰,张廷玉,领侍卫内大臣、公、丰盛额、纳亲、内大臣、户部侍郎海望,宣布传位弘历,二十三日故世。
这中间的病情急速变化,殊难为外人所道也。据那名下九流的弟子透露,雍正死时,两名护卫的下九流门人也给人杀死,尸体上有数片伤口,细小微薄,想是以极薄的利刃所伤,并且淬有剧毒,否则也不会那么轻易死掉。而雍正急于传位,肯定是已经知道了自己活不过二十三日,是以可以由此肯定,其中与林家手刀有莫大关系。半个时辰后其他的守卫方才发现那两名下九流门人的尸体,而林士行以淬毒手刀伤了雍正,两人之间想必也有过谈话,因此雍正未曾当场身死。年羹尧大仇得报,林士行本想就此逃出宫去,寻得家人,隐姓埋名。不曾想终给下九流查觉,虽然最终仍然逃脱,年羹尧得宠之时,林士行战功赫赫,林家手刀便为下九流知晓。此时一经交手,即知是他。只是与传闻的林家手刀不同的是,似乎少了那种催动内力的无名心法,因此威力大减,否则以手作刀,心即是刀,戾气为刀,何等厉害,几达天人,又怎是寻常武林高手可比?”
龙一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却也不过是资料上所记载的内容,他自我病床头摸到一个苹果,在衣服上抹了抹,狠狠咬了一大口,接着说道:“自此之后,林家手刀在江湖上又断断续出现过数次,然后便不闻消息。起始众皆以为林家手刀已然没落江湖,却不料三十年前,国外发生了数起疑似林家手刀的案例。因此我古武门开始收集关于它的资料,当然,也是想尽最大能力为我所用。不料林家手刀又再次隐于江湖,距此最近的一次出现,便是四年之前。而在国内,则是头一次。看这情形,林家手刀好似与下九流有了什么瓜葛,其出手如何哥哥虽然没见,不过瞧你被伤成这副德行,回头我可得通知我龙组的那帮孩儿们,若见此人,务须小心提防!”
“她不是我的对手,”我淡淡地道“她速度虽快,但当时我心有旁骛,又没有丝毫准备,先机一失,心中不免惊慌。不过若是正面为敌,手起处,衣甲平过,至多三招,我能将她立毙于马下。”
龙一一怔,然后嘿嘿地笑起来,一幅不怀好意的模样。
“笑个屁!”我恨恨地道“你不相信?”
“相信,自然相信,”龙一笑着点头“我只是奇怪,你全身上下被划了这么多刀,不知道马鞭那儿有没有伤着?我这个做哥哥的,非常为你担心!”
他不等我发火,抓起我放在床头柜台上的钱包,扭转话题没话找话地道:“你这钱包不错,在哪买的?是真皮的么?”
“不是”我懒懒地回答。
“多少钱?”
“三百二。”我朝一边陪着的小护士示意送客,黄筱琪见我无碍,心怀大放,这当儿由凤女陪着出去给我买吃的了。
“挺便宜的呀!”
“打完折,十五。”我又道。
“靠!”我们俩异口同声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