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逍遥剑大骇,急忙矮身相避。他手中兵器已失,如何敢去应战?自从他一连自杀数次,将自己的武功绝学独孤九剑洗掉,本身实力大打折扣。后来虽然得到了一柄名为“太阿工布”的宝剑,并且在武当门下学到了三清剑,但其实力,仍是与当初相去甚远。
那女子这一招连使两次,将南风和逍遥剑逼得狼狈不堪,送雨风在后追之不及,不但是依仗着自个儿身法了得,变招亦是奇快无比。纵然露出些许破绽,但天下武功,唯坚不摧,唯快不破,还是那句话,除非是残闲或新闻联播与其对阵,否则单以速度而论,别人休想从她身上占得了便宜!而即便是我对付她,也是只能以内力折其锋锐,使她无法发挥自身的速度优势,从而硬生生以力破之。柔能克刚是不假,但若是这个“刚”刚的太厉害,柔还是无济于事的。
事情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女子两招得手,身子甫一落地,便蹿出战圈,向上斜飞,径自掠向对面房顶。哥们儿观战多时,此时怎容得她轻易逃脱?先是拍出一掌封住她的去路,然后纵身飞起,抓向她脚踝。
入手之处,清冷冰滑,柔若无骨。那女子身子一怔,猛然回头,一扯不脱,弯腰抱膝顺着下落之势,手刀划向我脸庞。我稍稍用力一扯,那女子的身子登时被我抱在怀中,一股少女体香扑鼻袭来。
“啊哟,美人卷珠颜,深坐蝉蛾眉,但见峰峦处,不知属于谁?”
那女子冷哼一声,挣扎不脱,气道:“放开我。”
“呵呵,你倒猜猜,我放是不肯放?”我使出韦小宝的手段,极其无耻地上下其手。
“你你不是人!”
“是啊,我同意你的说法,我顶你!”我干脆抱的更紧一些。
“不要脸!”
“谁要脸谁是王八!”
“你混蛋!”
“我顶你!”
“老马,你还要不要脸?”这次是南风的声音。我回头,但见她一脸怒容,满身血迹斑斑。
“我这不是帮你报仇嘛!你看看你被她砍的,我老心疼了,哈~”
“你要么杀了她,要么放了她”这句话尚未说完,我只觉后背奇冷,霍然回头,却见数十枚箭支离身不逾数尺,其来势比起使林家手刀的这名女子的速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心下一凛,难道是唐门的暗器高手到了?但随即知道不是,这些箭支有二尺多长,箭尖在阳光下闪着盈盈蓝光,自然是淬过毒的,而江湖上有名的几个唐门暗器高手,却均以不使淬毒暗器为行走江湖之准尺。更何况哪有人用这么长的暗器的?以人之力同发数十枚如此长的箭支,使是有我这般内力可也做不到这么快啊!
当下不及细想,手背一抡,将那女子挡在身前,只听“噗噗噗:数声轻响,那女子被射得仿佛像个刺猬,渐渐化为白光。而我也中了数支,只是因为有护身罡气,所以都滑了开去。
“啊哟,射不死我?”哥们儿心中一喜,要说内力练得高了就是有好处。抬眼一瞧,对面房顶上不知何时伏着十多人头戴黑巾的玩家,手中执着的正是诸葛弩。当初这东西在江湖上一出,相思红豆便全部收购了装备自己的金风细雨楼,不知这些人手中拿的,却又从何而来?
不由分说,掠上前去,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蛟龙,未及三合,这些人已全部命丧我手。收拾起那些诸葛弩装进包裹,也无须再逼问什么口供,何人主使之类的。这诸葛弩在江湖上可不多见,哥们儿算是小赚一笔。如此近的距离,这些人也当真狠辣,趁哥们儿一心调戏那名女子之际,也不管自己人便行出手。也亏得是我内力超群,否则必死无疑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想必他们以为哥们儿说不定会怜香惜玉,不忍拿那名女子做挡箭牌,却不知老子对付敌人一向是如冬天扫落叶一般地无情。嗯,就算是对自己的同志,徜若有碍我的利益,那也不过是再当一次清洁工扫扫树叶而已。
逍遥剑愣怔半晌,点头道:“老马,你可真够无耻的!”
“哦,怎么说?”
“就刚才那一下,”逍遥剑做了一个拎人上举己身后撤的姿势,接道:“我就做不出来!”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不知道么?”
“知道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又是一回事。”
“真不要脸!”他们三人异口同声地道。尤其是送雨风,这小子的伤口还在流血不止,疼的啮牙裂嘴的,还有闲心嘲笑我。靠,回头买包盐撒他身上,叫你小子鄙视我!
四人复又回到飘香酒楼内包扎伤口休息,谈及那名使林家手刀的女子,送雨风三人咋舌不已,说道从未见过江湖中有这等高手,便连人家使得是什么武功也瞧不出来。速度迅捷,堪比残闲和新闻联播,狠辣之处如同草草,有这么个人刺杀你老马,可真是你的福气!
我心中大是得意,你们看她是高手,老子看她不过是一盘菜。像适才我在她身上摸来摸去,那不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么?
南风对我的这种行为强烈表示鄙视加鄙视,并且由此延伸开去,作了我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等等等等一系列的批判,最后再一次确定,我就是个下流胚子混蛋加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