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停哽咽。

    "他说什么？"她温柔地拿出面纸擦干心亚的眼泪。

    "他说我妈妈是丑八怪！"

    "胡说，心亚的妈妈就跟心亚一样漂亮。"她不介意提起冠伶，她知道心亚希望自己跟妈妈有所联系，"好了，心亚再哭就变丑了。"

    "好，我不哭了。"心亚对她露出一抹羞怯的微笑。

    "我们去找爸爸。"她牵起孩子的手，对她桀然一笑。

    走进大安森林公园附近的一家温暖舒适的咖啡简餐店，-进门她就看到了沈勋。

    "两位美女今天好吗？"沈勋微笑地问。

    "小美女不好，被臭男生欺负了。"明真牵着心亚的手走到他对面坐下。

    "被臭男生欺负？"沈勋扬起一道眉。

    "嗯。"心亚用力地点头，"戴立青说妈妈是丑八怪。"

    "戴立青对美女没有鉴赏力，不必管他。"

    "什么是鉴赏力啊，爸爸？"

    沈勋想了一下。"就是懂得欣赏美女的能力：。"

    "好了，我们今天要开心地吃晚餐，心亚不是最喜欢这里的意大利面和巧克力蛋糕吗？"明真在旁边提醒。

    说到食物，小女生的烦恼立刻一扫而光，明真朝沈勋眨眨眼。

    他们现在偶尔会跟心亚一起吃饭约会，有时三人会去看场普通级的电影。现在过休二日的周末是心亚去桃园陪外公和外婆的时候，他们就在明真的小鲍寓里慵懒地**聊天，享受完全的两人世界。

    "爸爸，老师是不是很漂亮！"心亚边吃意大利面边问。

    "跟亚亚一样漂亮。"沈勋的目光注视着眼前他最爱的两位女性。

    "我觉得老师脾气好、人又漂亮，爸爸如果再不加油是不行的。"心亚的表情非常认真。

    她的话让两位大人停下进餐动作，专注地望着她。

    "为什么爸爸不加油不行？"沈勋问着自己的女儿，心亚总有让他们惊讶的本事。

    "我已经快要读小学了，等我长大爸爸变老，老师就不会喜欢你了。"心亚说出自己的想法。

    明真在一旁忍住笑。心亚大概最近看了太多的连续剧，说话都开始像电视剧台词。

    "爸爸变老？"沈勋觉得心亚根本不必女大十八变，就够他烦恼了。

    "对啊，爸爸要趁年轻的时候，让老师变成我的新妈妈。"

    "那你帮爸爸问问看老师，要不要当爸爸的新娘？"沈勋眼里闪着笑意。

    "不行。"心亚又吃了一口蘑菇，"电视里面都要男生自己说才行。"

    "我的天啊，以后不准她看那些连续剧了。"沈勋咕哝着说。

    "爸爸，有了新妈妈以后你会不会忘了妈妈？"谭文朗说她可以问爸爸。

    "当然不会，你会吗？"沈勋不晓得女儿心里竟然会有这种想法。

    "我也不会。"心亚摇摇头，对爸爸展开一个放心的笑容。

    沈勋轻轻握住了明真的手，用眼神告诉她他的情意——

    饭后，他们在大安森林公园散步，夜晚的灯火为清凉的夏夜注入温暖明亮的气息。

    心亚趴在沈勋的肩上睡着了，明真挽着他的手臂与他静静享受夏夜的凉风，因为有他陪伴，最平凡的事情都让她觉得美好。

    "我今天有告诉你我爱你吗？"沈勋转过头对她温柔地说。

    "还没有。"她偏着头对他一笑。

    看着她的微笑，他立刻感觉到温暖的情意在他心头流荡，他对她的爱与日俱增，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我爱你，老婆。"

    "我怎么不记得你向我求婚过？"她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们之中大概只有我懂得罗曼蒂克。"他喃喃地抱怨着，"摸摸我的右边口袋好吗？"他抱着沉睡的心亚对她说道。

    她的眉扬起，忍不住好奇地，她伸手在他的裤袋里寻找，有了，是个小盒子。

    张开手心，她看到一个绒盒，难道她惊喜地抬眼望着他。

    "打开吧。"他温和地催促。

    明真小心地打开紫色的绒盒，一颗晶莹璀璨的钻戒躺在她眼前，"噢！勋"她抬起双眼，明灿的眸子此刻泛着明显的水气，比钻戒更让他心动。

    "需要我帮你戴上吗？"他轻轻问着。

    她太快乐了，将盒子递到他面前，他单手拿起戒指，轻轻套进她修长的无名指。

    今天的她一身淡紫色的洋装，如此的柔雅动人，配上他的戒指，再完美不过。

    明真开心地看着手上的戒指，他为她选的戒指，代表着他的许诺。

    "你不告诉我你爱我？"他注视着她。

    "噢！是的，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明真忍不住踮起脚凑上自己的唇，给他柔情万千的一吻。

    "你还要再告诉我一遍吗？"他舍不得地放开她，这句话他永远也听不腻。

    "我要爱你爱到一百岁？"她笑着问。

    "你会吗？"

    "没问题的，老公。"她忍不住在他脸上啄吻了一下。

    心亚这时揉着眼睛醒来，"爸爸，我要下来散步。"

    "你再不醒来，爸爸也抱不动你了。"沈勋笑着轻轻放下女儿——

    这家饭店里有好多好多的人，我知道他们都是爸爸和妈妈邀请的客人。今天我是小伴娘，老师，不对，妈妈说我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伴娘。

    爸爸今天穿西装打领带好好看喔，以后我也要嫁给像爸爸一样英俊的男生。

    "沈心亚，原来你的新妈妈就是童老师啊。"谭文朗跑来对我说，他是妈妈今天的小伴郎。

    "对啊，我妈妈今天很漂亮对不对？"

    "是很漂亮。另外两个漂亮的阿姨是童老师的朋友吗？"

    "是我妈妈的朋友。"我订正他。突然，我觉得有点不舒服，"我觉得有点想吐。"我皱着眉头说。

    "你吃错了什么东西吗？"谭文朗黑黑的眼睛担心地看着我。

    "我早上只喝了一杯牛奶。"

    "我以前喝过一杯不新鲜的牛奶就吐了。"他告诉我。

    我突然想到妈妈曾经念给我听的那本书——

    我要吐了你会觉得很难过

    你不会只是假装忙着东张西望

    看鸟啊什么的

    你会说恐怕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吧

    你会说我也吃错过东西

    而且也是这样

    "谭文朗，你喜欢我吗？"我惊讶地问谭文朗。

    他的脸突然变得好红，眼睛也不看我了，"谁说的！你不要听戴立青乱讲啦，我去找你妈妈来看你为什么不舒服。"然后他就跑掉了。

    谭文朗喜欢我，我看着他跑掉的背影笑了。

    我觉得他也不错，帮我打过架，长得也比爸爸差一点而已。

    "亚亚，你身体不舒服吗？"妈妈担心地走过来，她白色的婚纱长长的很好看。

    "没有。"我说谎，我已经比刚刚好多了

    "那你去找外婆要她陪你一下好不好？"我知道妈妈说的是台南的外婆，我也很喜欢她。

    "妈妈？"我有一点害羞，因为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喊老师。

    听到心亚的叫唤明真觉得眼眶烫烫的，这是她的结婚日中收到最棒的结婚礼物，她有些沙哑地开口应着，"什么事？"

    "我喜欢你。"我给妈妈一个很真心而且大大的笑容。

    "我也喜欢你！"妈妈给我一个好用力的拥抱，我想她真的很高兴。

    "我去找婆婆了。"我在妈妈耳朵旁边小声说，不等她点头我就跑开了。

    我决定要画一张妈妈当新娘子的图画送给她，图画里会有粉红色微笑的玫瑰花，连太阳公公都忍不住苞着笑起来。

    "新娘子，我们的婚礼要开始了。"沈勋轻轻挽起明真的手说道。

    "勋，刚刚亚亚叫我妈妈！"她忍不住将这分喜悦与她的新郎分享，"而且她还对我说她喜欢我呢！"

    "哦？"沈勋扬起一道眉，眼底浮动着微笑，"我们的小妈妈怎么说？"

    "我当然对她说我也喜欢她嘛。"

    "那我呢？"他故意皱起眉头。

    "羞羞的爸爸，跟女儿争风吃醋！"她开心笑着，然后凑到他耳边悄悄说道："别告诉亚亚，我最喜欢的人是你。"

    他忍住想低头吻她的欲望，用只有她听得到的音量说着："我也最喜欢你，沈太太，这是我们的小秘密。"

    他低沉的声音是这么性感，她感到一股轻颤，想要与他温存的渴望缓缓包围住她，"我真想跟你溜到这家饭店的楼上去，不管楼下这些人，跟你尽情地**。"她凑在他耳边诱惑地道。

    "不要在这个时候勾引新郎。"沈勋警告地捏着她的腰，硬是压**内因为她的话而升起的热流，他开始觉得今天很漫长了。

    她笑看着他脸上渴望的表情，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老公？"

    "嗯？"

    "我会爱你爱到一百岁的。"她深情地说。

    "我知道。"

    新郎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