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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汉扬重新揽回爱妻,在她耳边低诉着:“为了证明我不幼稚,来做些成熟的事如何?”他轻啃着她洁白的颈项,意思表现的很明显。
“你疯了。”徐心卉笑着躲他。“你上班都快迟到了,别忘了你有一堆访客等着要见你呢!”
“让他们去等。”靳汉扬继续攻上了她的耳垂,分明想扰乱她的心志。对于亲爱的老婆,他永远品尝不够。
徐心卉捧着靳汉扬的脸颊,好不容易才固定他的头让他别再乱动。先送上一个香吻,然后好温柔、好温柔的说:“白天,你是属于公司的,有一堆人等着你的指示,你背负着许多人的众望。但到了夜晚,你是我一个人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靳汉扬丧气地垂下了肩膀,说:“你一定要这么明事理吗?”
干吗公私要分那么清楚嘛,他们可是夫妻耶!
“有个懂事的老婆是你的福气耶,难不成你心目中的理想老婆是个蛮横无理的女人,那你当初干吗娶我?”徐心卉扁起了嘴,眼眶里开始蓄水。
靳汉扬投降了,女人还真是有误解的本事,他明明说的是鸳鸯,她就是能想成乌鸦。
“我不是那个意思。”靳汉扬搂了搂妻子,疼爱地说:“我什么都依你,你别难过了,好不好?”
驭夫术里的一招眼泪攻势,这招对付靳汉扬绝对有效,她得分了。徐心卉在心底扮着鬼脸。
出了家门以后,靳秋蕊就直奔工地而去,在工地外围探头探脑的瞧。
“偷窥可是不好的习惯呢!”她的肩膀被人轻拍一下,让她差点儿惊跳起来。
真是无巧不成书,他又遇见她了,虽然她的行为还不至于鬼祟,但就是有些不够光明正大。这工地有啥好值得她东张西望的呢?难不成又是为了说服他而来?!
靳秋蕊望着眼前的时亚拓,感觉有些怪异,禁不住地问:“你怎么会穿这样?”
“有什么不对?”时亚拓低下头看看自己,牛仔裤加上一件天蓝色的衬衫,很普通呀!
“没”干干净净又没有罪,是自己大惊小敝而已。
时亚拓像是洞悉了她的想法,说:“你以为每次见到我都应该是灰头土脸的?”
“对!”靳秋蕊很快的接口,想到自己承认太快似乎有伤他自尊,又连忙尴尬地摇头说:“不对!我不是那个意思。”
时亚拓笑了,为着她的个性。这女人其实有着真性情,而且还挺“善良”的,会拐着弯刺激人。
“对不起,我先人为主的观念太差了。”靳秋蕊道歉。
时亚拓只是笑着说:“我今天休假,窝在家里又不放心,才想绕过来看看。”
过多的责任心只会累死自己!靳秋蕊在心底偷偷想着等等,他说他休假,那就意谓着他今天会有很多时间!靳秋蕊又有点子了。
“你休假?”她又问一次,为的是让他自断后路。
时亚拓点头,他刚才说过了不是吗?
“所以你今天来这儿不是以工地主任的身份,对不对?”她再问,为的是让他自挖陷阱。
嗯,逻辑上好像合理。时亚拓又点了头。
“换句话说就不必寸步不离的待在这里.那你把时间给我。”靳秋蕊理直气壮地讨着。
时亚拓总算明白靳秋蕊问话的用意了,虽然是后知后觉,但总比不知不觉好多了。他开始推托拉的说:“我没有时间”
“你刚才说你今天休假的。”靳秋蕊立刻截下他的话。
是呀,他刚刚的确说过。
“我”时亚拓搔着耳朵,又说:“可是我必须盯着工程”
“你今天又不是工地主任。”她悠哉的堵住了他的嘴。
时亚拓哑口无言的看着她,这才明白眼前站着的女人竟是个漂亮的女诸葛,她先设好路线引诱你一步步走进死胡同里,而她却在惟一的出口处等着。
“你究竟要干吗?”时亚拓不得不问。
“你知道的呀!”靳秋蕊笑的如花灿烂,一副计谋得逞的快乐。
“你就是不肯死心?”时亚拓问的有点气虚。
靳秋蕊仍是摆出迷人的笑容,不由分说的拉起他的手,说:“要让我死心可能要有点本事才行。走吧,我保证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时亚拓只得任由她拖着走,有种愿赌服输的心态。了不起只是去看看,她总不至于将刀子架在他脖子上,硬逼着他走可笑的台步吧!
一回到自己公司,靳秋蕊像得到了战利品似的喊着:“麦基!”
麦基听见她像救火队一样着急的叫唤,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急急忙忙从办公室里冲出来,看见靳秋蕊背后的那个大男人之后,全身的血液一下子从脚底冲到了脑门,那感觉就像是见到了心中仰慕已久的偶像一样,无措中夹杂着兴奋。
“你真的把他带来了?”麦基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铁证如山的事实!靳秋蕊骄傲的点点头,随即说:“把所有人集合起来上台走一遍,我要让他看看走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时亚拓看着身边的小女人稳若泰山地指挥着众人,对她的迷惑又添了几分。明明就是个适合在男人臂弯中的女子,为何面对工作时又那般精明强悍?对她愈好奇就愈控制不住的被她吸引,他像个傀儡娃娃一般的随着她来到一个小型的舞台前。
灯光,是想象中的刺眼,只能容许两个人擦身而过的走道上,正走着个个身材挺拔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全都像变态杀手一样的冷酷。要ㄍ1ㄥ成这样也未免太累了吧!时亚拓当下更加明白自己不是活在水银灯下的料,要他像这样走在台上,恐怕只会闹出同手同脚的笑话。
一会儿之后,走秀的表演结束了,靳秋蕊正试图开口说服他时,一个带着笑意的女声从门边扬起——
“秋蕊,你又接了大case了。”
是孟情,那个经由她慧眼发掘而栽培出来的女人,已经摇身一变成了当今玉女红星。
“孟情耶!”台上那些男人开始发出了窃窃私语。本来嘛,漂亮的女人已经不多见了,再加上明星光环的身份,要让人忽视都很难。
孟情笑着朝靳秋蕊走去,但一双眼睛在看到她身旁的时亚拓时却突然绽放出光芒,就像是猎犬盯上了猎物一样。
同是女人,靳秋蕊当然知道孟情眼里放射出来的眼波意谓着什么,她不能阻止孟情的目光焦点锁在谁身上,但孟情眼中那分侵略性还是让她感到有些不舒服。
“秋蕊,新男友吗?”孟情故意这么问,陷害的成分居多。
一来可以让这男人知道靳秋蕊的爱情史绝不是因他而起头,也不见得会因他而终结;二来若是靳秋蕊否认,那么万一要是这男人喜欢上她,她也就不算横刀夺爱了。
“你不是专程来问我这个的吧!”靳秋蕊并不正面回答,拉着时亚拓准备往办公室走去。
如果孟情是那么容易忍受被人忽视,或许她窜红速度就不会那么快了。
她巧妙地挡住了时亚拓,用着自信且迷人的笑容说:“我是孟情,你好。”
时亚拓也只是淡淡的点着头,并没有其余的反应。眼前的女人虽美,但他却没有什么特殊感觉。他的每根神经还是放在掌中那小小又柔软的肉垫上,靳秋蕊带给他的影响力远远超过眼前的浓妆美女。
“你有什么事先和麦基谈,我正忙着,不招呼你了。”别人眼中的大明星在她眼中也只是平常不过的女人,更何况她还是将孟情引进门的师傅。
他竟然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孟情的心里颇不是滋味。男人见到她几乎都像是绿头苍蝇一样的赶也赶不走,更别说那一双垂涎的目光了。可是靳秋蕊身边的男人看见她竟然只像是看见某个路人甲一样,她堂堂大明星孟情怎堪如此被漠视?
一种较量的心态逐渐霸住了孟情的思绪,她想和靳秋蕊一较高下,看看这男人最后会臣服在谁的“石榴裙”下。看着男人被靳秋蕊拖进办公室的挺拔背影,她在心中暗暗对自己立誓。
“怎么样?”一进们,靳秋蕊就紧盯着时亚拓问。
“很好看。”时亚拓说着实话。
他的回答像是给了她一个莫大的鼓励,她兴致高昂的接着问:“有没有兴趣一起演出?”
时亚拓直视进她的眼里,简短扼要的说:“没有。”
靳秋蕊的微笑霎时间冻结在唇畔。她以为她成功了,没想到她还是踢到了铁板。
“为什么?”她不死心的追问。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刘备也是三顾茅庐才请到了诸葛孔明的。
“我上次已经告诉过你了,我很忙,没有时间。”
“你可以做兼职的,例如假日?”这样的例子在她公司并不多,但时亚拓可以成为特例。
时亚拓仍是摇了头,说:“你别白费心机了,你也说过时间紧凑,赶紧去找演出的人才是重点,别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
这男人真是固执!不过,固执的男人对她总是有吸引力,而且,她喜于向不可能的任务挑战。
“你说的很对,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会更加努力的说服你,直到你答应我为止。”靳秋蕊定定的看着他,两个人四只眼睛就那样无声的锁在一起,直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蕊蕊。”是方智平。
这家伙选在这时候出现让靳秋蕊想将桌上的电话机扔过去砸在他头上,告诉他有种联络的工具叫做电话,他根本不必亲自跑来。
“你又有访客了,我还是别打扰你的时间。谢谢你今天让我开了眼界,再见。”时亚拓风度翩翩的对靳秋蕊欠了欠身,又对只探了一颗头进来的男人点点头,预备从容的离去。
“时亚拓。”靳秋蕊在他身后唤住了他的脚步,沉默的张着嘴形对他说:“我不会放弃的。”
时亚拓笑着朝她挥了挥手。实在有点佩服她的毅力,这女人八成没有什么得不到的吧!
方智平堆着满脸笑容走了进来,好奇地问:“你刚才和那男的在说什么?”
“和你有关吗?”靳秋蕊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方智平硬生生的踢到了铁板,也只能自己抱着脚丫子喊疼。对于靳秋蕊,他从来就没占过上风。
“你有事吗?”靳秋蕊问着。她这儿又不是公园,可以无限制的任人嬉戏来去。
方智平讪笑了一下,摸了摸鼻头说:“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气消了没?上次和你说电话感觉你好生气,究竟是谁得罪你了?”
靳秋蕊直视着眼前的男子。她已经想不起来是在哪里遇见他的了,事实上她众多的爱慕者中,她能记得的也没儿个,因为她有自己谨守的原则,就是不喜欢的绝不会吝惜放手。她只是喜欢享受被男人欣赏的感觉,并不代表自己有三头六臂可以应付许多感情,而方智平之听以还没被三振出局,并不是因为靳秋蕊不曾明白告诉他,而是他的脸皮厚如城墙,耐心有如滔滔江水,不是光靠儿句"no"就能识相而退的。
靳秋蕊直言着说:“方智平,门外有一个宇宙超级无敌大美女,你是不是眼睛脱窗没看见?”
“你说的是孟情吗?”
很好!至少他们不是在鸡同鸭讲!靳秋蕊点了头。
“那又怎么样?”方智平还是笑着问。
靳秋蕊一边拉开门,一边对着他说:“你为什么不去追求那样一个美女?或者我可以帮你引荐一下”
打开了门,靳秋蕊原本喋喋不休的嘴随着看见孟情和时亚拓一同步人电梯而闭上,然后垮下。在密闭的电梯空间,美艳的盂情必会趁机大放秋波,时亚拓终究只不过是个男人,能抵挡得了送上门的诱惑吗?
她心中的火山在瞬间达到沸点,随即期外大喊着:“麦基。”
麦基很快出现在她眼前,不明所以的看着主子。
“帮我送客,然后叫所有人离我两百公尺远,统统不要理我。”杀千刀的死亚拓居然又拒绝她!而该死的孟情,居然敢明自张胆的在她而前对她的男人频送秋波。
她的男人?天呀!靳秋蕊禁不住在心底倒抽着气。她怎么会这么想呢?她只是想让时亚拓来帮她表演的不是吗?!难道她?哎呀,她猛地甩头,希望把这突如其来的骇人念头甩到十万八千里去!
麦基知道靳秋蕊的脾气又来了,轻拉着方智平说:“她今天心情不好,你还是下次再来吧!”
方智平的智商指数显然和他的名字挺速配,他不但听不懂麦基的暗示,反而关心地问:“又是谁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我帮你讨回公道。”
靳秋蕊杏眼圆睁地看他,然后交给他一面镜子,说:“这就是他的长相,你看清楚一点。”
镜子里的方智平在怔了一秒之后随即讪讪的傻笑,表情尴尬得很
“蕊蕊”方智平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句,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招惹她了?
靳秋蕊在自己还没发作到将他分尸以前,干脆将他推出门外,一边对麦基改口说:“三百公尺,增加到三百公尺,或者干脆统统提早下班也没关系。”说完便用力的摔上门,而那扇门的距离和方智平的鼻梁只有短短的几寸。
麦基同情的拍拍他的肩,安慰着说:“反复无常是女人的权利,习惯了就好。”
是这样吗?方智平傻傻地看着那张阻隔了靳秋蕊和自己的门。薄薄的一扇木门,挡住的恐怕远远超过自己所想象的吧!
电梯里,孟情正努力的制造印象让身边的男人对她有所感觉。她巧笑倩兮地说:“我已经向你自我介绍了,可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大名,该怎么称呼你?”
“时亚拓。”时亚拓简单的回答,维持基本的礼貌。
“你和秋蕊是朋友?”孟情再问。多刺探一点军情才能找出胜利的关键。
“算是吧。”时亚拓仿佛连自己也不太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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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回答让孟情觉得他和靳秋蕊并不相熟,换句话说,她的机会和靳秋蕊其实差不多。那么要想分出高下,就凭自己的本事与魅力吧!
“秋蕊想请你帮她走秀?”孟情又找了话题,见到他点头后,又问:“那你答应了吗?”
“没有。我不喜欢,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干脆连原因都说了,省得她再问。
“你别谦虚了,秋蕊看人的眼光从来不会错的,否则我一定还埋没在人海里。”孟情叨叨絮絮的说出自己当初是如何在马路上被靳秋蕊发掘,又是如何力争上游才有今天的成就等等。
时亚拓根本无心听她叙述她的“丰功伟业”因为那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眼睛盯着电梯里跳动的数字,当电梯门在一楼终于缓缓的打开时,他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
孟情看他已经跨出电梯,连忙追着他问:“你会答应她吗?”
“应该不会吧。”他其实回答的也不挺有把握,靳秋蕊的耐心显然比他想像中持久。
孟情的脑海里却有了另一个想法。走秀是吗?这也难不倒她!虽然这对声势如日中天的她而言似乎有点纤尊降贵,但为了和靳秋蕊一较高下,她倒觉得这个秀值得她试试。
主意打定后,她轻快的在大门口和时亚拓道再见。她相信,她一定还会再遇见他,因为她对靳秋蕊有信心,相信靳秋蕊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所看中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