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头好疼!”一觉醒来,雯夏才尝到醉酒的痛苦,不仅头疼,浑身上下也是又酸又疼,头重脚轻,试着走两步路,就觉得要栽倒在地上。
苏曼显然是担心的不得了,又是送汤又是喂葯,还急匆匆要再请太医来给雯夏诊治身体。
雯夏见她两眼下的黑眼圈,知她是一夜未眠守着自己,不免有些愧疚“奶妈,我没事的,不用叫太医来,给我喝点水让我再睡一会儿便好了。”
“郡主身子底本就弱,又吹了半夜的冷风,这可万万轻忽不得啊!郡主若是不喜欢太医来,奴婢去请董夫人来,可好?”
雯夏听说要将媚儿的姐姐请来,忙不迭阻止:“不用不用,我又没有生病,不过是喝多了些,睡一觉就好,不必麻烦她的。”要是董夫人来了,知道自己这般不爱惜身体的举动,又不知会说什么话了,雯夏可不想将自己喝醉酒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
苏曼见雯夏不肯,便也不再强求,从一旁婢女手中接过热汤来喂给雯夏喝。这些日子她见郡主性子比以往好了许多,胆子便也大了些,从前不敢说的话,现在却会说出来。“郡主,那酒虽然好喝,但是对身体却是没什么好处的,郡主还是要节制些好,酒能伤身啊!”“我知道了。”雯夏用力揉着太阳穴,早知道会这么痛苦,就算让她喝她也不会喝那么多了。真是奇怪,喝起来那么清淡的酒,没想到却也有这么厉害的酒劲。
苏曼见雯夏一脸恹恹的样子,便也闭了嘴不再说话,喂雯夏喝完了汤,服侍她躺下睡好,自己悄无声息地退到了门边守护。
可是雯夏却睡不着了,头虽然疼,却是越疼脑子便越清醒,翻了几个身,一点睡意都没有。但是身上无力,也不想起身,无聊之下又开了口“奶妈,你见过我的亲娘么?”
苏曼心中“咯噔”一下,心中寻思郡主怎么忽然想起这个问题,却不敢耽搁不回答雯夏的问题“回郡主,奴婢见过先夫人。”
“我五岁的时候,我娘就死了,对么?”雯夏蜷缩在被子里,声音透过被子发出来,有些闷声闷气的。
“是可惜先夫人福薄。”苏曼不知如何作答,更紧张了。
“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苏曼耳中听来,雯夏的声音有些悠远,似乎不是从这座屋子里,而是从别的什么地方发出来的。
“先夫人对下人很好,下人们都很感念她。”苏曼不知如何回答雯夏的问题才妥当,只能捡些无关紧要的话说。好在雯夏也不在纠缠这个问题,转而问道:“奶妈,你熟悉微生亦么?”
和先夫人无关的问题,苏曼回答起来便顺溜了许多“微生亦是先夫人的从人,先夫人来府上的时候他便跟随着,那个时侯他还是个小孩子。”
雯夏低低地“嗯”了一声,便再不说话了。苏曼等了许久,也不闻雯夏问话,生怕自己的回答有什么偏差的地方,惹了郡主气恼,惴惴不安半响,才发现雯夏气息平稳,居然已经睡着了。稍稍松了口气,这才想起夫人昨夜要自己去取酒,见郡主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来的样子,便吩咐旁人用心照顾郡主,自己悄悄出了屋,向夫人所住的地方走去。
雯夏的梦境很奇怪,似真似幻,虚虚实实间雯夏似乎看到有一个飘渺模糊的影子向自己走来。那影子宛如漂浮在空中,随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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