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上的棋子若是有了思想,便有些难以控制。若是这棋子还会对主人的棋艺指指点点,就更麻烦,若是那棋子想要逃出这盘棋局,就更加棘手。对于这样的棋子,只有一种选择,那就是放弃!
那个叫做雯夏的女子,到底是他手下的棋子,还是他需要放弃的弃子?他到底应该不管她,利用她,还是杀掉她?
如她这般不好控制的棋子,是不是早早灭掉,会少很多麻烦很多隐患呢?墨影想着,但是他发现自己生平第一次有些犹豫,居然没法很快地将事情定下来。对于从小就接受过严格训练的墨影来说,这实在是异常的表现。
墨影忽然觉得一阵心烦意乱,手下一重,一颗被他捻在指间的黑子被生生碾成了粉末。
在墨影手中棋子化作粉末的一瞬间,雯夏手中的酒杯也摔了个粉碎。
“什么?小皇帝又死了?”雯夏一下子跳了起来,把身前的几案都带翻了,她瞪着宣白,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那小皇帝才十八岁吧?怎么就死了呢?”
“我也不知道。”宣白挠了挠头,道:“听说是被一个什么人一枪捅死的,现在那个人也被抓起来了。”
走了一个曹芳,这又死了一个,下一回做皇帝的,又会是曹家的哪个倒霉蛋?
“那我呢?我没事了吧?”雯夏紧接着便问道。事主都死翘翘了。她这个“出版代理”该不会也一样要被消灭掉吧?
宣白摇了摇头,道:“你地那个取水阁,反正什么也没剩下,虽然被搜过了,也没怎么样。不过看样子,这事情没那么容易完地,还是再躲躲的好。”
“躲躲躲,我要躲到什么时候啊!我又没做坏事。干嘛什么事情都记在我头上!”雯夏抱怨着。
宣白墨影的财力不小,就算是暂时蜗居藏匿的地方,也算的上高级,若放在现代,怎么也是四星级酒店了。可雯夏还是很为自己叫屈,她怎么就没法子过上光明正大的生活呢?总要躲躲藏藏,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难道就要这样隐姓埋名过一辈子躲藏的生活?
宣白无奈道:“谁让你这么笨,偏偏要回到洛阳来?早知如此,当时就不要回来。离得远远的,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到你。不就好了?”宣白虽然口中是这么说,却带着些喜滋滋地表情,他心中虽以雯夏回到洛阳是个极笨的决定,但却喜欢雯夏做出的这个决定。
宣白心里绕的这些弯弯曲曲的念头雯夏怎么会知道?她只见到宣白笑嘻嘻的样子,认为他是在嘲笑自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刚才的酒杯是失手摔碎,这回便是故意抓起来摔碎了。
“喂喂。这杯子很值钱的,你摔了,我要陪的!”宣白有些心疼地看着地上那粉碎地青瓷片儿,心中计算着雯夏这么一通砸,自己又要陪多少钱进去。这次也真是奇怪,宣白印象中墨影从来不肯为了不相干的人花费时间精力还有钱财,可是这次却破例帮了雯夏这么一个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重要的角色。墨影吃错葯了么?
不过墨影行事。宣白看不懂地时候居多?反正这差事虽然繁琐。倒也有趣,总比他被派去杀人有趣多了。宣白巴不得洛阳这一次的风波永远也别平息,眼下这样的日子能多过几天。
杀手的生活实在太无聊了,远不如和雯夏在一起斗嘴来的高
洛阳城中真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乱糟糟一团,前次曹芳等人的暗流涌动尚且刚刚平息,这一次便又来了曹髦热血方刚的一次政变,虽然结局以曹髦血染马车告结,可一国之君如此这般死法,说来也名不正言不顺
司马昭以“大逆不道”罪诛杀了那个杀死曹髦的成济及其一族老小,总算是将罪名连同民心一道平息下来,可国不可一日无君,曹髦死地时候尚且年少,没留下子嗣,一番选择,司马昭立曹奂为曹魏皇帝。
这曹奂更是个窝囊废,既没有曹芳的那种细密布置的心机,也没有曹髦那满腔热血的激动,兴许是被他前任两个皇帝的下场吓到了,那曹奂从上台到禅位,没有过一点点异动,完完全全便是个木偶般任凭司马昭在背后操控。
这之后不久,司马师也死了,余下司马昭一人独揽大权,已经和皇帝无异。而昔日受到排挤的司马炎,此刻也已经赫然是准太子的身份,出出入入,再也没了当年畏畏缩缩地影子。
当然,这些都是稍后才发生地事情,雯夏一直躲到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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