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是真的有求于你!今日这一招,还不都是你帮忙想出来的!雯夏,我只有小地方聪明,要紧地大事还需要你帮忙嘛,大家朋友一场,你总不能看着我不管,看着可怜的晓春也不管吧。”
蓝心真是抓住了雯夏的练门,知道她同情晓春,喜欢晓春,就在晓春身上下工夫,把晓春说的可怜之极,就好像没了雯夏的帮忙,她就会死去一般。
耐不过蓝心的软磨硬泡,再说雯夏也没真的就那样准备扔下他们走,生过气,也就再坐下来,对晓春进行下一步的训练。
第一次就出价如此之高,晓春的身份自然是上去了,而且这一次她能有如此成功出色地表演,信心应该也积攒了一点。若是她是在惧怕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以后可以凭借自己地身价阻拦绝大多数人,只对着一两个演奏,应该不会很难。
之后的事情就是蓝心的任务了,怎么和各种男人相处,如何探知男人的内心情感,如何安慰他们,都是需要学习的。
雯夏对于这些是一窍不通,她困得很了,就在蓝心的卧榻上睡着了。
本应该是左拥右抱醉卧美人膝的夜晚,其实不过是雯夏一个人裹着被子冷冷清清地睡觉。至于那两位本应该暖被窝的美女,则是在一旁探讨着怎么忽悠男人,才能将男人口袋里地银子忽悠出来,而且要男人心甘情愿掏出来。
这真是个奇怪地夜晚。
第二日,雯夏在蓝心的陪同下早早便离开了,走到半路,在车中换了衣服,将那套男子地衣服发簪扇子都丢到河里去,让河水冲走。昨夜之后,那个面色微苍白,一掷千金的风流潇洒公子就已经彻底消失了。
“雯夏,我还有个秘密要告诉你哦!”蓝心贴近雯夏的耳朵,道:“作为对你帮助我的回报,这个秘密我说给你听。”
“哦?”雯夏耸了耸眉峰,问道:“什么秘密?”
“知道么?那位酒鬼大人心中可是对你念兹在兹的,日夜都不忘呢!”
“胡扯吧!”雯夏大声笑道:“谁不知道阮籍最近可迷恋你迷恋的紧。”
“那是在气你呢!”蓝心无奈地摇摇头,道:“他故意装出那个样子来气你,没想到你却不生气。雯夏,阮公子每夜喝醉了酒,口中喊得美人可都是你,没一次是我。”说着,蓝心的语气中带上了嫉妒和不甘。
雯夏不信,那个游戏世间的男子,怎么会将全部心思放在一个人身上?对他来说人生只不过就是一场戏,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很无所谓的。
见雯夏摇头,一脸不信的模样,蓝心认真起来,道:“人的表面和内心有时候是很不一样的,越是喜欢的东西,反倒越是不敢去追求了。生怕体验那种失去的,或者别拒绝的痛苦。雯夏,你的心理是不是放不下嵇康公子?你被他骗了,他对你献殷勤,只是为了利用你!”
这是怎么回事?不过雯夏知道,蓝心虽然是歌姬,但是她的消息来源却广泛的很,大事小事,甚至是洛阳宫廷之中的秘辛,她都能知之甚详,虽然蓝心喜欢玩闹,可是重要的事情,她是绝少开玩笑的。
“你说什么?”
“我知道嵇康公子有才情,长得比阮公子好,而且也不像阮公子那样放纵,若我是你,自然也会喜欢嵇康公子的。”
“喂!喂!谁说我喜欢他!”
蓝心不管雯夏的抗议,继续道:“可是他根本就是在利用你,把你当成挡箭牌,用来保护那个他真正喜欢的人!用来达到他的目的!”
雯夏感到有那么一瞬间的眩晕,但随即她镇定下来,笑道:“你想替阮籍说好话,也用不着贬低别人吧?”
“身在局中不自知。”蓝心无奈地摇摇头,道:“那位嵇康公子在前几年曾来朝任职,你知道是为什么?是为了一个女子,一个姓曹的女子!他是为了长乐亭主!”
雯夏转过脸,看着窗外,笑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说了,蓝心,你弄错了,我们之间只是朋友而已。”
“朋友?你可知他为什么从不对你弹凤求凰?因为这个曲子,他只对天下唯一的一个女子弹,那个女子不是你!”蓝心继续道:“雯夏,你是被骗了!”
凤求凰,嵇康的确是从来不弹,凤求凰并不是很难的曲调,对于嵇康这样的高手来说应该不成问题,可是有一次雯夏半是开玩笑地要求他弹这一曲,他的脸色立马就变了,推说不会。
原来不是不会,而是她不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