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江渚客看了一眼素衣,从进屋起脸上就没什么表情的江渚客此刻也难得地微微笑了一下。他接连向着素衣打了几个手势,又再纸上画了些雯夏看不懂的符号,素衣微笑着对他点点头,接着对雯夏解释道:“他说,这些小小的虫子是非杀死不可的,因为它们已经被那只云蝶的幼虫唤醒了,再待在你身体里,就会吸取你的元气,你最近体力日渐衰竭,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但是不能简单杀掉,他需要让你不再依赖云蝶活着。才能将那些小虫子杀死。”
雯夏总算是有些听明白了。可是听了这么久,江渚客一直都没有提到要怎么给她治病,其实一直都在普及她的毒葯学基础!
雯夏正欲问问这个她最为关心的问题,却看到从墙角窜出来一个人,爬到江渚客脚下就开始一个劲儿不停地叩头,口中还念念有词,道:“饶了我吧,是我偷的。饶了我吧!”
原来方才江渚客一进屋,鬼神医就像是见了鬼一般躲进了墙角,后来众人地注意力都集中在江渚客身上,居然没人注意到鬼神医就在屋内。
江渚客满是疑惑地看着鬼神医,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见鬼神医磕头如捣蒜,一个劲儿不停地喊道:“是我地错,是我的错。我后悔了,我早就后悔了,你饶了我吧!不,不!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吧!这么些年我心里也不舒服,我也怕,我活的人不人鬼不鬼。你杀了我好了,杀了我,我就解脱了!”
怎么这个鬼神医一会儿要江渚客饶了他,一会儿又要他杀了他?鬼神医这是伸进错乱了么?还是吃错了葯?雯夏狐疑地看着鬼神医,问道:“喂,你做什么?”
被鬼神医抱住了小腿的江渚客也是一头雾水,他听不到鬼神医说的话,又不认识这个人。自然是满腹疑惑。江渚客带着几分求助的眼神看了看素衣。明白了状况的素衣立马上前将鬼神医扯开了。
素衣随是女子,却是身怀武功的高手。要扯开鬼神医这么一个行将就木地老头自然是轻而易举。
“晓依,你饶了我,饶了我吧!”明显神智已经不正常的鬼神医又开始讨饶。
“鬼神医,你到底怎么了?”雯夏虽然不喜欢这个老头,可是看到他这种疯疯癫癫的模样,总不能不管,可是喊了他好几声,他却像是没听到一般。
还是素衣果断,她抄起一盆冷水,迎面就泼到了鬼神医身上。鬼神医一下子跳了起来,人看样子倒是好了很多,不再像刚才那样发疯。
雯夏看了一眼手执铜盆站在一旁的素衣,看来她的温柔,只针对江渚客一人而言。
“鬼神医,你认识他?”雯夏问道。
鬼神医明显还畏惧着江渚客,他细细打量着江渚客,喃喃着道:“像,太像了,鼻子眼睛,都太像了!”
“像什么?”雯夏问道。
鬼神医惭愧的低下头,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他像晓依,太像晓依当年的模样了。”
“晓依?”
鬼神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晓依就是我当年背叛的女子。”
“当年?难道晓依就是你口中那个苗疆地女子?可是苗疆的女子,怎么会和他长得像?”江渚客的那个长相,一看就是混血儿,而一个苗疆的女子,又怎么会是混血儿?雯夏不说话,看着鬼神医,让他自己慢慢说。
鬼神医道:“不错,晓依地样子和旁人不一样,所以她总是和村子里的人离得远远地,从不与人接触。晓依说,她是干娘在林子里发现并带回来养大的。”
鬼神医频频提到晓依这个名字,一直看着他地江渚客忽然浑身一震,急匆匆地在纸上写了两个字,正是“晓依”二字!
江渚客将那张纸拿给鬼神医看,又指了指自己。江渚客看鬼神医那么模样,就向着素衣打了几个手势,素衣点点头,向鬼神医道:“他问你,说的可是这个晓依?他说他是晓依的儿子。”
鬼神医看了,就像是见了鬼一般,一个劲儿向后躲“晓依,晓依,这二十年我没有一天是好过的,你饶了我,饶了我吧!”
二十年?雯夏问道:“鬼神你,你今年到底多大了?”
“四十五?四十三?我不记得了。”鬼神医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盯着那张写了“晓依”两个字的纸,道:“晓依,我对不起你,我不是故意要扔下你们母子的,你饶了我,饶了我吧!”
怎么才四十多岁地人,看起来就和七老八十地老者一般?若不是保养不得当,就是鬼神医这些年来难逃内心谴责,才老的那么快。如果鬼神医今年四十五岁,那么二十年前他也不过二十五,二十四五地年轻男子,的确很容易让孤独的年轻女子动心。
雯夏脑中忽然蹦出一个念头,难道这个江渚客,就是鬼神医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