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江渚客口中的那个龙血,需要用人血液浇灌才能用的葯材已经够邪气了,偏偏那个什么龙血还必须用皇室成员的血液,还必须人家心甘情愿。这还不如告诉她此病无救来的痛快淋漓,如这般麻烦且难找的东西,根本就没有什么指望嘛!
雯夏忽然想起了曹芳,如果他活着,会不会就自己?雯夏随即摇头将那个念头排出脑外去,不管曹芳愿意还是不愿意,他都早已经死了,想这种根本没有可能的事情,就是自己的脑子进水了。
“好了,反正也没指望,大概老天爷也看着我不顺眼,想早点收我回去吧?反正该经历过的我一样美落下,活的不知道比普通人精彩多少倍,这辈子也算是够本了。”雯夏想要装出轻松的样子来,可是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感到一种无奈悲凉。
“非要龙血不可么?我的血就不行?”阮籍边说边开始卷袖子,道:“我的血多得很,别说一个月,一年都不成问题。”
江渚客是听不到阮籍说话的,不过他从小失聪,倒也学会从人的肢体语言和口唇动作来猜测这个人的想法态度。虽然必不上读唇术那么厉害,像阮籍这样肢体动作如此明显的,他不需要素衣的翻译也能明白个七七八八。江渚客向阮籍摇了摇头,示意不行。素衣在一旁补充道:“你有皇者的血统么?”
“呃,似乎应该是有点的吧?”阮籍挠挠头,皱着眉头拼命想,想了好半天,才道:“似乎应该是沾亲带故些,好像我的祖爷爷那一辈娶过一个公主来着。”
“不行。”素衣皱了皱眉头,心想自己刚才说的还不够清楚么?怎么阮籍还要这般乱搅合?祖爷爷?那得排到多少辈去?
若是阮籍不说。雯夏都差点忘了。阮姓还是个贵族的形式,阮姓一族还有不少当官的,就连阮籍自己,不也是个尚书郎么?这个职位,相当于是皇帝地秘书了,只是阮籍这个尚书郎,只是个挂名而已,从未见他做过什么实际地事情。俸禄倒是照拿不误,大概也是司马昭考虑到阮籍毕竟声名在外,以此来拉拢他吧?
江渚客这个关于龙血的难题一出,当真是人人束手无策,按照江渚客的说法,最好是三代之内,效果最佳,最差也不能超过五代。如此算来,真能有资格的,只有汉献帝的后人或者是曹操的后代,可是这些人。却从哪儿找来一个肯心甘情愿做这种不当心就会没命的事情的?
江渚客反正也听不到旁人在商议什么,商议什么也与他无关,在他眼中就只有自己地病人而已。鬼神医虽然很想要接近江渚客。却每每都被素衣挡了开,显然是江渚客不愿意见他。
“不用费事了,反正也治不好了。”雯夏看着在一旁忙忙碌碌的江渚客,觉得他这样很没有必要,那龙血找不到,现在给她吃什么葯都回天乏力。
素衣不答雯夏的话,只是在一旁尽心竭力地给江渚客打下手。
“原来那个时候你让我找他,是因为喜欢他啊!”屋子里几个人。江渚客不会说话倒也罢了。素衣也闭了嘴只干活不说话,就连平素一向话多的宣白。此刻也像是变了个人一般,斜倚着门框站在门口,一脸漠然地看着屋内正自配葯忙碌的江渚客和素衣,一句话也不说。
就算是雯夏卧病的这几天,照顾她的嵇康阮籍等人也是和她说话解闷的啊!此刻遇上几只闷葫芦,让雯夏心浮气躁,只能自找话说。
可是她说地话就像是入了水中,不仅素衣也没反应,宣白也没反应,江渚客更是没反应。雯夏闷极了,她嘀咕着,道:“素衣宣白,你们不用守着我了,换别人进来吧!”
素衣抬头看了一眼宣白,见宣白点头,素衣便和宣白一道出屋,换了永乐进来。
素衣跟在宣白身后,一言不发,宣白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两人走到一处无人之处时,宣白忽然道:“哥哥于你的约定,你可记得?”
素衣点头,道:“记得。”
“你想要与江渚客走,就必须治好她,这是哥哥最低的限度了,你们想要偷偷溜走,是一定会被哥哥找出来的。”
“我知道。”素衣不看宣白,低着头盯着自己地鞋尖,道:“我知道背叛的人会有什么下场,若是治不好她,我和江渚客就都要陪葬,对么?”
“你也知道哥哥是个怎么样的人。”宣白道:“他说出来地话,就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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