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项擎朗傻住——他对小学地印象停留在打架,恶作剧,帮母亲摆摊卖烤肉,以及偷依然的零用钱去打游戏——完全想不到一个小孩的心里,会想到自杀这么复杂地事情。
“这件事对我们地打击太大了”朱小飞沉默了一会说“我们一直以为恶作剧而已,其实并不是想伤害谁,当然现在想起来,那就是伤害——可惜知道地时候,已经太晚了。”
“所以你们想找我,是怕我也会?”徐悠悠轻轻的说。
“我想是吧。”朱小飞挠挠头,笑了一下“毕竟那时候你跟他关系挺好地。我们都怕你最后也会和他一样”
“关系好?”徐悠悠一怔“有跟我关系好的人吗?”
“你忘了?那时候你们放学经常一起走,他走在你后面,像小跟班一样,我还看见你们在学校的秋千那聊天呢。”
“啊?有吗?”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或者可以说,在她短暂的人生中,需要记得的事情太多,所以根本没有这个人存在过的记忆了。
“是个男孩?”项擎朗忽然说。
“对啊,男孩,叫沈清。”
项擎朗看了徐悠悠一眼,又说“这个沈清是独生子吗?”
“我不清楚。”朱小飞说“都这么多年了。”
“那他是怎么死的?”
“哦,这个我记得。他是上吊死的。”朱小飞心有余悸的说“就吊在学校的舞蹈教室里。他的舞跳的不错,舞蹈老师特意给他了一把钥匙,可以让他没事的时候过去练习——现在想想,那个老师真不错,知道他又自闭又孤单,特意给他开了个小灶,没想到哎。”
项擎朗看看徐悠悠,徐悠悠摇头——真的没印象了。
她觉得这个叫沈清的孩子,一直跟在她后面回家,有两个可能,一是顺路,两个人回家方向一致,二就是,有了徐悠悠在现场,他能受到的攻击可能会分散一点。
她心里不知道涌起什么样的感觉生平第一次收到这么大的关注和歉意,居然是因为一个和她同病相怜的男孩以生命为代价换来的。
她想起魔镜说过的话,我们是一样的人——
“那个沈清,死了吗?”她慌忙问。
“当然了!”朱小飞愣愣的看着她“就在你转学以后的那个星期,是舞蹈老师发现的尸体,听说前一天晚上就上吊了,发现的时候早就死了。”
“那个舞蹈老师呢?你记得她吗?”
“她姓孙,叫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朱小飞犹豫了一下“其实她在今年年初因为胃癌去世了。”
朱小飞大概也察觉到了什么,他想了一下又说“其实沈清在自杀以前,一直住在孙老师家。”
“什么?”
“因为沈清的父母都不愿意要他的抚养权,他家又没什么亲戚朋友,所以孙老师就把沈清接到自己家里了——这是沈清自杀以后我们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