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还没等笑意在脸上漾开,男人已经踢破门板冲了进来。
——若不是在这雷雨之夜,如此大的踹门声一定会惹得老杰夫两口子端着猎枪冲上来。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了一道光,还有男人的俊脸。
“玖儿”他矮下身子,把我揽在怀里,柔声呼唤。
光芒驱散了魔鬼,馨香赶走了恶臭,男人的琴音打碎了那些男女混杂的噪声。
心脏没那么紧了,却隐隐地发疼。
疼痛令人振奋,我好想自己爬起来。
可是,力气并没有回来,瘫软的身体像团烂泥。
就这样,很没出息地被他抱到了床上。
“玖儿,对不起,我来晚了”嘴唇几乎贴在我的耳朵上,似曾相识的温热。
我阖上了眸子,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一次次救我又一次次伤我的男人。
他又一次准确猜到了我的心思。
身体僵了片刻,放开了我,“等你稍微好点,我就走。”
说完,把手机立在桌上,照亮了大半个房间。
我缓缓睁开眼缝,偷睨傻站在床边的男人。
几个月没见,他又瘦了些。
刚刚那么用力地踹门,内脏的伤应该都好了吧!
再有一个多月就跟人家结婚了,还到处乱跑什么啊?
是想享受最后的单身时光吗?
呵呵
我的思绪胡乱打转的时候,他坐在了床边的地板上。
后背靠着床沿,离我的手臂很近。
“小野马,你们回巴黎之后没多久,我就随长姐一起去了蒙彼利埃。”深叹一口气,“前几天,长姐给你打电话询问采摘薰衣草的事儿,被我听到了。我猜你这个周末能过来,就提前几天来这里等你,没想到,你今天就来了,而且还是独自一人。”
我怔怔地听着,不作任何回应。
“我昨天过来时是住这间房的。可是上午杰夫大婶儿忽然跑来让我搬到隔壁,说有个姑娘要住这个屋子,我当时就猜到或许是你。随后老杰夫把你的行李送到了隔壁房间,那会儿我还是不能确定来的人是不是你。
“后来,杰夫大婶儿带你过来,还去隔壁把行李拿了回来。你下去吃午饭的时候,我就把两个房间的寝具给互换了。我怕你闻到我的气味,怕你一怒之下离开。
“下午你去摘花,我也跟去了,不过离你很远。从玫瑰园回来之后,你去洗澡,我就把你的鞋子拿到楼下去刷了。我甚至还听见你跟二叔通电话,呵呵”
稍作停顿,他再度开口,“小野马,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离你近点,再近一点。”
望着他那棱角分明的完美侧颜,我一语不发。
近又能怎样!
他有未婚妻,我有未婚夫,大家即将组建各自的家庭,不可以越矩。
男人忽然转头看过来,我来不及闭眼,我们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跟他在一起,你快乐吗?”他悲戚地问道。
我想了想,轻轻颔首。
他眼中的颜色更加阴郁,“你我之间,再无可能了,是不是?”
我立刻点头,想都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