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亚叔的精心照料下,配合医院的系统治疗,烫伤创面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
三天后,我被允许小范围自行活动,亚叔则脱掉了隔离服、摘下了口罩。
这三天里,凌伯年和凌思昂一同来看过我一次。
而凌自横,是每天早上都会来的。
每次他都会给我带些礼物,吃的用的,不一而足。
今天他带了一本书,是跟调香有关的专业书。
正愁无聊呢,这礼物甚合我意。
因为工作很忙,他坐了没多会儿就走了。
亚叔在外间用电脑处理律所事务,我便倚在床上看书。
蓦地,“onlylove”铃声响起。
我睨了眼枕边的手机,屏幕是黑的。
随即,便听见亚叔在外间接通了电话。
声音虽不大,但还是断续可闻。
“嗯,你的伤怎么样了?那就好。,什么?你觉得我能那么做吗?在鬼门关转了一圈,你竟然一点长进都没有!行了,你好好休息,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得跟她商量一下!”
通话时间不长,不过,我已经猜到了对方是谁。
俄而,亚叔走了进来。
尽管脸色没有什么大的改变,但,眼睛里有心事。
“是不是他来的电话?”我不愿猜哑谜,直接问道。
亚叔长叹鼻息,“嗯。让我带你去见他!”
“带我去见他?”我没明白什么意思,“去哪儿见他?”
“隔壁。”亚叔给了个令我意外的答案。
“怎么会是隔壁呢?这里不是皮肤科吗?”那人受了那么重的伤,应该在外科病房才是啊!
亚叔抬手往上捋了捋头发,语气和表情都有些烦躁,“这几天你被疼痛折磨着,我不想给你添堵,有件事就没告诉你。那天,他抢救过来之后,得知你住到了皮肤科病房,就闹着住进了隔壁。”
我忽然想起,入院那天我疼得昏睡,期间隐约听见护士长跟亚叔提到了“隔壁”这个词。
想来,某人就是在那会儿转到隔壁病房的。
如此,也就能够理解为什么陆非烟会风度尽失地找我兴师问罪了。
——他受伤的第二天,是他们定好的注册日期;他受伤的第三天,是他们举行婚礼的日子。
可是,在他受伤的当天,刚刚保住了小命,想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
换作是谁都得受不了,难怪陆非烟会发飙失态。
想到此,我微微摇头,“他真的太过分了!”
“玖儿,一切以你的意愿为主。去不去见他,你说了算。”亚叔勉强扯了个笑容。
我也跟着莞尔一笑,“有什么可看的啊!他不是已经保住命了吗?我也是病人呢,没有必要去探望另外一个病人!”
亚叔脸上的肌肉有所放松,挑眉点头,“没错,你还病着呢!”
说完,到外间去回电话。
我仰着头,愣愣地望着天花板,轻叹着,为自己的决绝。
——陆非烟还是在乎他的,就让这起意外事件成为他们的感情粘合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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