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跟工作人员的房间挨着,方便一起行动,我便阻止了亚叔去换房。
现在拍摄结束了,他直接收拾了行李,去前台要了酒店里最好的房间。
话说,望着房价后面那么多的零,真的挺肉疼的。
亚叔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心思,轻声对我耳语,“只当为我们的蜜月预热好了。”
好吧,反正拗不过,他开心就好。
住进了全方位海景房,我没有大呼小叫地窜来窜去。
——美则美矣,却给人无比孤单寂寥的感觉。
真的,不知道我怎么会这么想。
大概是因为房间很像漂浮在海面上,有种不安全感吧!
亚叔倒是很喜欢这套房,放下行李,换上了泳裤,直接跳进露天泳池,酣畅淋漓地游了起来。
看了会儿像条鱼似的游来游去的男人,我转身回了屋子。
坐在窗前,凝望远方涂满落日余晖的海平面,意念飘忽。
蓦地,来电铃声响了起来。
我没有第一时间去看,——或许是亚叔的手机在响,毕竟不太可能有人给我打电话。
顿了几秒钟,忽然想起留在影楼的电话号码是我的,怕他们有事通知,便起身去查看。
没想到,真是我的手机在唱歌。
不过,不是影楼的来电。
屏幕上是凌自横的电话号。
划了接听,把手机放到耳边。
“初玖,手脚的烫伤恢复得怎么样了?”难得,改了句问候语。
以往每次通话的第一句几乎都是“初玖,你还好吗?”,今天总算有了侧重点。
“谢谢哥的关心,已经彻底痊愈了,只留了一小块疤。”我如实答道。
“那就好。”停顿片刻,“你现在在哪里?”
难怪他会这么问,——出院的时候谁也没通知,买房子的事儿也没有告诉任何人,没人知道我和亚叔的行踪。
“哥,我在岛上拍婚纱照呢!”再度据实以告。
电话那端安静了一会,“哦。”
然后,便是令人略觉尴尬的沉默。
就在我准备说点告别语、然后挂断电话的时候,他忽然提起了那个人。
“竞尧叔叔前几天才出院。”这句话说得有点没头没尾。
我愣了一下,——住了两个多月医院,以那人的性子来说,一定备受折磨。
“挨了十几刀,伤势挺重的,自然得在医院多住些日子。”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正常一些。
凌自横接着说道,“原本那些伤处都已经处理妥当,谁想到三天后有十来道伤口沿着肉线撕裂了,多遭了一遍缝合的罪,所以才住了这么久。”
心脏“扑腾”得紧,我狠狠咬了下嘴唇,受痛感刺激,心跳才有所缓解。
“那他现在没事了吧?”虽是关心的话语,但问得很生涩。
那头轻叹一声,“据说因为伤口感染过,身上的伤疤都很明显。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就是脸上那道疤,实在”
欲言又止,很讨厌。
我无暇计较,怔忡着问了一句,“脸上留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