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做了什么?”亚叔追问道。
看来,不得到答案是不会罢休了。
幸好,我的脑子还没有彻底烧糊涂,没费什么力气就扯了个谎。
“实在烧得太难受,给你打电话又打不通,我就跟服务员要了点清洁用的酒精,试试物理降温的法子。”脸上的表情很自然,两抹红晕是原本就有的,不会令人生疑。
亚叔四处瞅了瞅,终于看见床脚的软几上有一个小瓶子。
旁边还搁着半卷纱布。
“服务员听说我要物理降温,好心帮我找了点纱布。”我不疾不徐地解释。
——之前五叔离开的时候,我们两个的情绪都太激动,忘了处理酒精和纱布。
还好,留下反而容易帮到我。
亚叔不疑有他,抚着我的脸颊,用那种深沉的口吻说道,“我的玖儿讨人喜欢,所以,即便素不相识,也有人愿意出手相助。”
以前听见他夸我,无论有没有道理,都会挺受用的,觉得自己得到了他的肯定。
就像得知我的毕业设计被娇兰看中的时候,他的欣喜若狂和赞不绝口,在我看来就是最大的荣耀。
然而,今天被他这么夸奖,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呵呵!
打完针,退了烧,晚上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虽然我的状态尚算可以,亚叔还是主张回晖城去继续治疗。
他去退房的时候,我到露台上站了会儿。
隔壁泳池里有水声,听得出动作幅度很大。
这个傻男人啊,不让他夜里游泳,就改到了早上,可是水温照样很凉啊!
唉,千万不要感冒才好!
我傻愣愣地听了会儿水声,亚叔打电话来催,说是已经退完房了。
又望望磨砂玻璃墙,我怅然进房,下楼。
返程路上,亚叔恨不得像袋鼠妈妈那样把我放在他的育儿袋里。
老实说,以前被他宠得晕头转向,周身环绕着幸福感。
经历过两次被隐瞒和被欺骗,我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每当他极尽所能地予以呵护和关心,我就会不由自主地猜想,他跟莲娜见面那两次,对她是不是也这么体贴。
尽管,他们已经不再是情侣。
可是要知道,我跟亚叔之间还没有发生过关系,他都可以如此宠我。
那么莲娜呢?
这个跟他同居过甚至是差点成为夫妻的女人,现在应该依旧享受着某种体贴的待遇吧!
否则要怎么解释他对她的有求必应!
曾几何时,我认定了亚叔是难得的暖男。
可是现在,惊觉他像极了人们口中所说的“中央空调男”。
我不敢去深究,害怕发现更可怖的事实,——万一他是“厄尔尼诺男”,那么,暖的就不是一栋楼,而是整个地球了。
矛盾的是,受不了他去温暖别的女人,却又舍不得他对我的好,更念着他曾经给我的恩。
取舍不易,进退两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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