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所以,叔侄两个都必须参加。
在决定我是否同去的时候,两人又有了不同意见。
亚叔的意思是,其他人可能未必知道我眼盲的事情,若是带我去,可能会给我造成不必要的困扰。
而五叔则认为,把我自己一个人丢在家里,怎么都没办法放心。
最后,还是由我自己决定。
“我要去参加思昂哥的订婚仪式。”只说了这么一句,唯这一句。
叔侄俩没有再发表意见,两人一起出了我的房间。
接下来的两三天,我在为逃跑做准备。
其实,最主要是心理准备。
三天后,一大早,看护帮我做了简单的打扮,五叔把我抱出了房间。
——因为赶时间,我没有坚持自己走路。
依旧是五叔亲自驾车,我和亚叔坐在后排座上。
天冷了,他们没有让我穿裙子,而是穿着保暖性较好的裤装。
这样利落的着装,很适合逃跑。
我不打算当面跟他们说一些类似道别的话,毕竟,两个男人都精得要命,一有不慎,就能察出端倪。
但,我留了录音笔在卧室枕头底下。
和莲娜之间的对话还在上面,我又偷偷去卫生间录了一段语音。
是同时说给那对叔侄听的。
枕头下面还有两个小物件儿。
一个,是五叔特意留下的空戒。
一个,是亚叔没有拿走的钻戒。
而我,只带走了自己的银行卡和那枚玫瑰发簪。
太多的身外物,只是徒添累赘。
为今之计,一切就绪,单等思昂哥带我脱离苦海。
一路安安静静。
到了凌家大宅,满院子喧闹。
虽然看不见,但是我能想像得到,应该比我结婚时的场面还要浩大。
亚叔揽着我的腰,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直接带我到大厅里的僻静角落待着。
而五叔,负责跟其他人寒暄周.旋。
眼睛不好的人,耳朵格外管用。
遂,一些谈话内容断断续续进入我的耳中。
原来,陆非烟今天没有到场,据说在医院养胎呢!
因为胎气不稳,所以婚礼一直在筹备,但具体日子还定不下来。
有人在为五叔打抱不平,但,他只是朗声笑着,什么都没说。
不过,傅湛却以陆家准女婿的身份来参加了订婚仪式。
这个,不用别人说,因为他已经来到我的身旁。
“哟,这不是我那可爱的外甥女嘛——”声音不难听,语气令人作呕。
我侧着头,淡然浅笑,“湛舅舅现在是准爸爸身份了,恭喜恭喜!”
“谢谢我的好外甥女哦”声音忽然变得很近,透着暧.昧。
我嫌恶地蹙起眉头,试图躲避。
然,下一秒,就听见他在惨叫。
“诶,二叔,你松手,做什么这是——”声音都走了形儿,可见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