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凌家的几个男人都上班去了。
而令人憎恨的毒舌女凌语橙,还在跟朋友度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佣人们在没有吩咐的情况下,是绝对不许乱走的。
遂,整个二楼,安静得像坟场。
我悠哉游哉出了自己房间,晃晃悠悠踱着步子。
停在一个房门口,抬手,轻轻推开了门板。
扑面而来的酸臭气息,令我差点转身离去。
定了定神儿,屏息前行。
屋子里有点暗,对我的视力是一种不小的挑战。
走到床边,眼睛终于适应了不甚明亮的光线。
宽大的中式木床上,妇人仰卧着,头发蓬乱,眼眸紧阖。
“傅清雅,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我不禁寒声说道。
她缓缓睁开双眼,嘴唇翕动着,“小野种,你的眼睛竟然好了”
中了风的人,还有这么凌厉的口齿,实属难能可贵。
“让你失望了!”我忍着臭味靠近床边,俯身盯着她那深陷的眼窝,“是你做的,对不对?”
“如果是我,就不会用碱液,而是用硫酸或者盐酸,让你永世见不了阳光。”狠厉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
我微微直起身子,声音几乎冻到了自己,“那,我妈的死呢?是不是你派人下的毒手?”
她竟然笑了,嗓音像老式风箱在工作,“小野种,你有被迫害妄想症吗?那个贱人的死,是遭了报应;甚至,你瞎了眼睛,也是在为那个贱人赎罪!”
“你变成了瘫子,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报应不爽?”我咬了咬牙根,“并且,你的女儿,将来也要替你赎罪!”
“小野种,你敢动语橙一根毫毛试试!”她动怒了,面目狰狞地威胁道。
这样很好,甚合我意。
“哟,凌太太的优雅气质跑哪儿去了?”我捂起了鼻子,“你闻不到这满屋子的酸臭味儿吗?凌伯年是不是已经好久没进这个屋子了?”
妇人在发抖,浑身哆嗦个不停,“你闭嘴!”
我继续刺激她的神经,“听说凌伯年现在弄了个比我年纪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做女朋友呢!啧啧,走到哪儿带到哪儿啊!可见,你的凌太太位置要不保了!”
“胡说!伯年很爱我的”眼神有些凌乱,不太像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样子。
我一点也不解恨,接着往下刺激,“很爱你?如果他爱你,当年就不会跟我妈在一起!你想想,这么多年,他在外面有过多少个女人!”
“那是我允许的!”她嘴硬地吼道,“为了让他心理平衡,我允许他有别的女人!”
“看样子,你真的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所以,他现在才这么报复你!”语气坚定得连我自己都信了。
妇人不停摇头,“他才不会报复我!他爱我,很爱很爱我的!”
——“他爱我,很爱很爱我”,这句话应该在琼瑶奶奶的作品里出现,可是妇人却说得很自然。
这个状态,跟以前的她反差有些大。
我无暇顾及这些,极尽打击之能事。
“那你要怎么解释他带着小女孩去参加酒会呢?并且,他还在酒会上跟别人介绍,说那女孩是他的红颜知己呢!”隐约听到思昂哥跟自横哥抱怨过这件事,绝非我完全杜撰。
“不可能”妇人否定得十分无力。
我假意叹息,“唉!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他怎么可能还会要你?换作任何男人都不会要你了”
“不会的!伯年不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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