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凌伯年就被警察抓走了。
理由是涉嫌虚假出资、抽逃出资。
一旦定罪,可能要面临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且还要缴纳相应的罚金。
因为思昂哥正在管理凌氏旗下的诸多产业,所以也被一起带走调查。
凌语橙天塌地陷般哭嚎着,弄得整个大宅都怨气冲天。
我波澜不惊地坐在梳妆台前,凝望镜中的眼眸,仿若时间静止。
——换了角膜之后,每当心绪混乱的时候,只要对着镜子看看亚叔的眼瞳,就能安然以对。
没过多久,有敲门声。
这个时候,除了自横哥,不会有别人来找我。
想必是来邀功的吧!
走到门口,打开门板,果然,他正站在走廊里。
“哥,有事吗?”我不打算让他进门。
他凝视着我,唇瓣轻启,“你希望他在里面蹲多久?六个月,到五年,给我一个期限。”
口气很大,就好像他是法官一样。
不过,也算是从侧面承认这一切都是他做出来的。
“那你呢?你希望他在里面待多久?”我不答反问。
他鼓了鼓腮帮,“一辈子,到死都在里面。”
是有多恨,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其实,他对你还算不错。”我苦笑着,“至少,比对我这个亲生女儿好多了。”
“就因为你所受的委屈太多,我才会让他尝尝牢狱之苦。若是论起他对我的情分,好歹养了那么多年,恩情总是有的。”眼眸中有东西闪过,无法分辨那是什么。
我垂下眼帘,“如果你有办法,最好帮他尽快出来。或者,看看能不能用罚金抵扣刑期。”
——倏然想到,若亚叔活着,凭他的聪明大脑和伶俐口才,定会帮凌伯年免灾免财地回家来。
“玖儿,你太善良了”自横哥轻声感慨道。
我微微摇首,“毕竟是我的生物学父亲,让他丢面子、折钱财就够了,万一真的死在牢里,我怕自己会遭天谴。”
“好,既然你发话了,我就把证据做到‘拘役半年加上缴纳巨额罚金’的量刑额度。”抬手,撩了下我散落在肩头的长发,“早晚我会喊他作‘岳父’,太狠的话,以后没法儿相见。”
“别开这种玩笑。”我拧眉提醒。
他深沉地望着我,“你休息吧,我去跟律师碰个面。”
我点点头,转身回房,毫不迟疑地关上门板。
下午,思昂哥回来了。
他的心情很不好,从未有过的焦虑和沮丧状态。
“放心吧,父亲不会有事的。”我宽慰道。
他勉强露出笑容,“这个我知道。麻烦的是,父亲被抓的消息不胫而走,凌氏的股价已经跌停板。”
我懵然看着他,“哥,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懂”
“意思就是,我们凌氏面临着破产危机。”说罢,痛苦地把手指插到头发里。
“破产,是不是所有在凌氏工作的人都要失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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