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的脑仁儿要炸开了!
回过神来,再想细听,声音却倏然消失殆尽。
因为突如其来,我忘了分辨声源的所在。
事实上,那是很短的一句歌词。
能够分辨出是法语,能够听出是男人的声音,已经很不容易。
愣在原地好久,有微风拂过,碎发不停擦过脸颊,这才稍微缓过神来。
是真的吗?
会是真的吗?
还是,我产生了幻觉?
双腿发软,我蹲在了地上。
心中期盼着歌声能够再度响起。
一个多小时过去,除了风声和簌簌的叶响,再也没有任何异常的声音。
回到睡房,已经是凌晨两点钟。
天快亮时,才辗转入睡。
睡得晚,自然起得晚。
于是,没有来得及去一进院吃早饭。
刚洗漱完,五叔敲响了房门。
我到门口打开了门板,垂首望着他的鞋尖。
“怎么没去吃早饭?身体不舒服吗?”他柔声问道。
我摇摇头,“起晚了。”
“昨晚失眠了?”不迭地追问。
“嗯。”脸上的黑眼圈容不得我扯谎。
“为什么失眠?”略微有点着急。
我抬头看着他,欲言又止好一会,方开口,“亚叔,他是不是没死?”
五叔凝眸望了我好一会,眼睛里倏现笑意,“梦见他了?”
“唔”我不置可否。
看来,想要从他嘴里掏出答案是难上加难了。
“玖儿,最近你的精神状态好多了”口吻欣慰,但是有打岔的嫌疑。
我扯唇浅笑,不想再说话。
他是聪明人,自然看得出来。
“一会我让顺哥给你送吃的过来。”语毕,转身离去。
帅气的背影,真的是行走的荷尔蒙。
我收起乱糟糟的思绪,关上了房门。
当天夜里,院落内彻底安静之后,我又如鬼魅般去了角门附近。
可是,等了快两个小时,腿都站酸了,也没有听见什么。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我几乎每天夜里都去等待。
然,一无所获。
理智的时候,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思觉失调。
——没准儿,装着装着,心理真的生了病。
连续好几天熬夜,我终于撑不住了。
晚上不再出去游荡,早早上床休息。
思昂哥从法国回来之后,去把凌伯年接了出来。
据说凌老头半年时间老了许多,不过精神还不错。
想了又想,我还是不愿回大宅去看望他。
虽然身上流着他的血,彼此之间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亲情。
我不想做样子,不想虚伪地把自己粉饰成懂事的、孝顺的好女儿形象。
那个老头,他不配!
休整几天,我又开始打起了某个主意。
这中间,跟顺哥聊了几回天,有意无意地提到了三进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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