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起了拳头,“是他们,为什么是他们?”
“陆非烟嫉妒她当时的未婚夫喜欢你,就让弟弟陆非凡找人把你除掉,结果,却撞死了你的母亲。”这样悲惨的事情,叙述起来却语调平平,是类似的事情遇见得多了,麻木了吗?
“案子,是怎么破的?”我抹掉了溢出眼眶的泪水。
“前段时间,他们姐弟俩因为误杀陆非烟的丈夫而被捕。在审讯的过程中,陆非凡对当年的谋杀事件供认不讳。我们又调查了那个所谓的自尽身亡的司机,在他所住精神病院的代保管物品中发现了手写的日记,里面详细说明了自己受雇杀人的经过。而他本人,也是死于他杀,只是被伪装成自杀罢了。”温暖的“扑克脸”不厌其烦地做了解释。
终于真相大白!
让我无法接受的是,彩姐竟然是替我死的
“警官先生,请问,我能不能见一见陆非烟?”又抹了下眼泪,我哽咽着发问。
“恐怕不行。嫌疑人现在羁押在看守所,候审期间只可以见律师。”“扑克脸”解释道。
我站了起来,腿有些哆嗦,“那么,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他们把笔录递过来,“签了字就可以走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还会再找你的。”
我在上面签了名字、摁了手印,机械地走出房间。
甫一出门,钟冶便迎了上来。
“玖儿,他们找你什么事?”经常进出这种地方的他,可能第一次如此紧张。
我忍着不出声,顾自奔走,任他不停追问。
出了警局,一头扎进他怀里,恸哭起来。
钟冶紧紧抱着我,什么都不说,只轻轻摩挲我的后背。
哭够了,我钻出他的怀抱,鼻音浓重,“冶哥,帮我想办法,进看守所,见一个人。”
“好。”这种事,他最在行。
回到“金侣衣”,我不再混吃等死。
脑子里盘算着一些事情,一些必须要做的事情。
两天后,钟冶开车载我去了晖城看守所。
我以陆家律师团成员的身份,在接待室的单间内跟陆非烟会面。
她还没等坐下,一眼认出了我。
“你怎么来了?”倒驴不倒架,并未转身离开,而是撑着颜面坐在我对面。
“当年为什么要雇凶杀我?”直截了当,愤怒地质问。
她冷笑着,抿了抿凌乱的头发,“你夺走了吾竞尧的心,怪得了我么?”
“你早就知道,他从一开始就不爱你。为什么不从他身上下手,反而要迁怒于别人?我那无辜的母亲,比你现在的年龄才大几岁,就那么惨死在了车轮下!”我握紧拳头,克制着上前揍她的冲动。
除了愤怒,还是愤怒!
女人依然在笑,“你以为我没有从吾竞尧身上下手吗?可是他已经中了邪,爱你爱得发疯发狂!才认识几天,他就大动干戈地给你放焰火!甚至,为了你不惜跟傅清雅姐弟俩闹翻!他那么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为你做了各种各样的荒唐事,我可以不闻不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