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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深山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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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敌卫士锦衣人的武功,梦天岳早在几日前于他们进袭武林盟主之府时见识过了,当时少林的元果大师和点苍猿臂金刀洪通南,曾经跟他们打得难解难分,可见每人武功不错。在平时,梦天岳当然不怕他们,现在情况则不同了,自己中了奇毒,虽然服有“毒龙丹”逼住剧毒不攻进内腑五脏,使自己神智清醒,状似好人。其实梦天岳自己知道,受剑伤的右臂始终酸麻麻的,提不起半点劲力。但是,面对逼迫过来的敌人,自己如不尽速击毙他们,那么后果是不堪想像的。如同电光石火的念头一定,梦天岳怒吼一声,左掌一扬,在脚步移动错换之间,疾速劈了出去!

    掌式挥出,似乎没有半点劲力,无声无息。

    可是,谁会想得到,梦天岳这一击,仍是毕生功力凝聚。

    蓦地里二声惨哼,连续傅出!

    那两位无敌卫士锦衣人,欺逼过来的身子一停,整个身躯,似乎变成没有骨骼架子支住一般,软绵绵的坐下去。

    锦衣人坐下去后,再也没有爬起来。

    他们全身骨头,已经被一股极巨压力,击得粉碎,如何能再爬来,死啦!死得没有一点痛苦

    梦天岳挥出这二掌后,脚步一阵摇幌,眼冒金星,差点晕死过去,他感到胸部一口气,接续不上来。

    那种窒息之状,极端痛苦,他也弯腰坐在地上。

    七教主黛君一声娇呼,道:“你你怎么了。”

    她丈步艰难的移到梦天岳肩后,美目中已见闪闪,晶莹泪光。

    梦天岳脸上肌肉一阵阵痛苦抽搐,颤声道:“你你退到一旁,我我支持得住。”

    黑衣长衫蒙面人,被梦天岳击毙二位锦衣人的功力,惊慑住了!

    他屹立原地不动,双睛一瞬不眨望着地面上二具软绵绵的尸体出神。他曾经被梦天岳击中了一掌,又看过第六教主,被他一掌由半空中震落,现在又见他击毙了二位功力绝高的无敌锦衣卫士。

    这种霸道至极的掌力,谁不心惧,惊骇。

    蓦然,他看到梦天岳痛苦的脸色,心下暗忖:“他会假装诱敌,而出其不意一掌击毙我吗?”

    于是,他踌躇了一会儿,仍然不敢行动。

    旁边的黛君,一眼已经看出黑衣长衫蒙面人的心意,她真害怕他即时出手攻击,于是,冷涩涩的说道:“萧子明,你怎么不攻击呢?”

    黑衣长衫蒙面人,嗤声一笑,道:“七教主,你竟敢直呼出我的名字。”黛君道:“为何不敢,现在我已经宣布脱离无我真教,今后,凡是教中见不着人的丑事,将从此公诸于武林。”

    她的语音刚落,一阵山风突送来一缕异香,这香味,像似兰花,又似麝香。香味,传来有点离奇,那像似由苍穹间散送下来,使大地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这阵奇香。

    跌坐地上的梦天岳也闻嗅到了,但他却没去注意它。

    黛君则不同了,她娇容变得更加苍白,躯体阵阵颤抖,美眸中露出一股无比惊骇,恐怖神色。

    黑衣长衫蒙面人——萧子明,恰巧跟她成强烈的反比,眼神中,是充满喜悦、高兴、骄傲、胜利之色。

    蓦在此时,绝尘神医尹千草的庄院花园中,似乎多了一物。

    那是一顶大轿,大得出奇的轿子。

    轿子的两旁,似乎排列了二排人影,有男有女,大约有二十四人左右,因为距离得很远,周遭又是一片黑漆漆的,无法详细看得清楚。其实,黛君和萧子明,不用去看,已经能够明了那些人物举动行态。梦天岳一抬头,也见着了那顶大轿与人影。

    他心头一震,暗叫一声:“是她吗?”

    她是谁?

    当然足指无我真教第一总教主。

    周遭静寂的可怕,这时几乎可以听到黛君混身震栗,颤抖的声音。因为这时候,黛君已经意识到未来的命运,是怎么样的结果。

    死!并不可怕,悲痛的是,梦天岳会跟自己一同死去!

    倏地,二缕如同珠玉落盘的清韵,缓缓而出,道:“君儿,你见了本座,怎么吓成那个样子。”

    这缕语音,是远自数十丈外的轿上传来,但入耳清晰,一字一句,有如对面相谈一般。黛君被唤,突然一咬银牙,恨声说道:“要怎么处置,听随尊便,死!并不是可怕的,二十年后,又将是同样一个人。”

    萧子明突然厉声喝道:“叛徒,你竟敢对第一总教主这样讲话。”那缕清韵语音,又传了过来,道:“君儿,你真是忘恩负义,白费了我二十年心血,实在使我心疼。”

    黛君突然仰首一阵格格娇笑,笑声充满凄厉,哀怨之色。

    笑罢,冷冷说道:“二十年来,黛君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报答过你黛君自问没有欠你的恩情,现在唯一使我念念不忘,死不瞑目的一件事,就是我的身世。难道我会是你的女儿吗?”

    黛君一直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在她的记忆里,知道一直就在第一总教主的身边长大,但是,她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她的女儿。虽然明知如此,黛君还是有点迷惑、担心。

    第一总教主似乎不愿解答这一个答题,良久良久,仍然不闻声音。梦天岳这时候已经站起身来,左手轻轻拂住了她香肩,低声叫道:“师妹,一切只有听天由命,死!我真高兴能和你死在一起。”黛君娇躯一阵轻抖,低声道:“师兄,你不能死,你绝对不能死,你要报仇,替我报仇,以及被无我真教屠杀的人雪耻复仇。”梦天岳惨然一笑,道:“咱们的命运,太乖僻,多舛了。”

    黛君道:“你可以逃。”

    梦天岳道:“以现在的躯体,绝难逃出七步!”

    黛君将声音压得很低,说道:“我身上还有四粒毒龙丹,这是我替你准备的你赶快由我怀中取出,四粒全部吞下。说不定,你一口气吞下四粒毒龙丹后,会即时暴毙也说不定会激发起你全身的精力、元气。这样做,虽然是极端危险,但咱们只有这样一试。万一不幸,服下毒龙丹后死了,我也会即刻咬舌而亡,死在你的身畔,如你没有死,你就奋力冲出重围,我则尽量求生,非到绝望,绝不轻生。”梦天岳闻言有如在荒漠中,得到甘泉,虽然这希望,非常渺小,也只有珍惜这线希望。黛君的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自己如果不这样做,那么她只有速求一死。事情已经到达没有选择的余地。

    于是,梦天岳左手移到黛君腰间,轻探入怀,已摸着那瓶药瓶。他不再迟疑,很快旋开盖子,然后一下子拿出,连带瓶子往口中一塞就在这时候,也传来了第一总教主语音,道:“萧副队长,你先杀了那男的,叛徒,由我处止好了。”

    萧子明目睹梦天岳,正将瓶子往口中塞,猛地,拔出腰间双柄短剑,如同电光石火一般劈来

    萧子明的武功,早在数日前见识过了,剑式出手,极尽诡异、狠毒、迅快。数日前,梦天岳微一失神间,已中过萧子明一剑,何况现在左手正欲将瓶子的药丸倒进口中,而且敌人剑式,也狡猾至极。

    他一剑,攻向黛君,一剑直扫梦天岳中盘,完全封闭住了退路。梦天岳本来可以往后退避,可是,这样一来,黛君势必被一剑贯胸而过。急忙的瞬间,梦天岳没有发觉敌人刺向黛君这一剑,不过是虚招而已。所以,梦天岳惊急间,首先运用左肘,将身边的黛君撞去,同时,右脚一起,猛踢敌人攻向自己一剑的左腕脉门。

    黛君左右双手,已经变成残废,她如何能够闪避得了梦天岳这一肘!

    “哎哟!”一声,黛君已经摔倒在地!

    但是,黛君却眼睁睁的看到萧子明刺向自己的一剑,斜斜一偏,疾速向梦天岳的右臂劈落!

    梦天岳的右臂已经麻木,难移分毫,何况萧子明这一招变式,何等的绝快、歹毒、凌厉!

    黛君惊厉的呼声中!

    梦天岳一条右臂,已经齐肩被砍了下来。

    血光泉涌,梦天岳踉跄退出三四步。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左腿后脚根,在七年前被断二条筋,变成半残废的跛脚,而七年后,却又断了一条右臂,变成真正的残废,四肢残缺。愤怒、悲恸之下,那塞在口中的四粒毒龙丹,已经急速滚入肚中,他的左掌已经遥遥劈击了出去!

    萧子明早巳忌惮于梦天岳的绝掌!

    掌式劈出,他提着双剑跃了开去!

    一道无形劲风,卷起漫天尘沙,如同龙卷风般,一直带出十数丈外。这种骇人的霸道掌风,实在使人心寒震惊。

    梦天岳一掌落空,萧子明的剑光,又如同两条飞天神龙攻至。

    高手相搏,讲究先机,梦天岳这次只得又由剑影中退了出去。

    断臂鲜血如泉,不停的往外流,梦天岳早巳变成一个血人。

    黛君看在眼里,疼在心头,凄厉的呼叫道:“师兄,你怎么还不走呀!”

    梦天岳右臂刚断,血液外流,但他却不觉得疼痛,原来那条臂膀,早巳麻木没有知觉了。他咬紧牙关,左掌又是疾劈而出!

    萧子明当然不敢接他掌力,这次梦天岳掌势刚刚劈出,人已跃到黛君身畔,左手一抓,就要提起黛君娇躯。

    黛君知道他要带自己一同逃走,她没有让他这样做,娇躯在地上一滚,躲过梦天岳一抱,厉声呼道:“你再不走,我只有咬舌先死”声音如同巫峡猿啼,夜狼嗥呜,不忍耳闻。

    萧子明这时候,人又疾速欺至,这次他改变了剑路,双剑如同两柄匕苜,展开短刺、勾、划,极尽绝速的快攻。

    刹那间,连续攻出十八式。

    梦天岳在这种匕首般的短兵相接攻势,逼迫得使他没有还招的机会,只有一味闪避,后退。

    第一总教主似乎已经看出过人的武功,萧子明无法很快制服他。但听一缕清音命令,道:“十二位侍卫,尽速出去帮萧副队长杀了那人。”黛君素知第一总教主轿边十二位男女侍卫,武功诡谲,高深莫测,如果梦天岳被他们十二人包围过来,再加上萧子明。

    梦天岳就是武功再高,也难安全脱逃。

    所以,听到黛君厉声呼道:“师兄,你再不走,只有两人一起死啦!”

    这时,十二条绝快人影,已经先后飞过矮墙,疾速向这边腾扑过来。梦天岳激动的说道:“好!师妹,我走啦,你绝对不要死”语音中,梦天岳已经下定了决心,身子由那层层绵密剑光中,脱困而出,一跃落在三四丈外。

    可是,那扑飞过来的十二个人影,有的人,早已防范了梦天岳脱逃,所以,有六个人转腾到南北二方,包抄了过来。

    梦天岳身子一落,恰好,遇上北面三个人。

    那是二女一男,女的手持短剑,男的手握长矛。

    首先握住长矛的卫士,一矛冲刺过来。

    那冲刺之势,猛恶绝伦。

    梦天岳这时决心冲出重围而逃,只有前进,没有后退的道理,一声撼山震岳的怒吼,左掌猛飞而出!

    掌式复发,但无形的暗劲,却快了一步而至。

    持矛的卫士,没想到敌人会在长矛距离身上一尺之间,发掌硬扑,要知这种打法,乃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只要梦天岳掌劲慢了一步,绝难逃过长矛贯胸之噩运,当然他掌劲也有可能击毙敌人。不过,持矛卫土忽略了梦天岳霸道掌力的速度。

    一声闷哼,持矛卫土被无形暗劲,击得连人带矛,硬生生飞了出去,不用看,也是五脏六腑俱碎而亡。

    一掌劈出,二位女卫士,二支短剑,一左一右攻到。

    梦天岳如同一头受了伤的怒兽,左掌翻动一下,一道掌力击向右面一人,右脚猛踢左面一人。

    他的武功招式,抬手投足,皆是武林罕见精奥绝技。

    果然,这两位女卫土,应声倒地。

    骇人的武功,确实令人见之胆怯,三位男女卫士,在电光石火的一照面之下,先后毕命。

    可是,在这杀人的瞬间停顿,另外一柄剑,已由梦天岳背后无声无息的刺入!

    偷袭者,是萧子明,只有他才能片刻赶至。

    梦天岳虽然发觉了这一件偷袭,但要闪避已经来不及,只有尽力的向前冲进。只觉左腰间一冷,一热。

    梦天岳身上又多了一道剑伤,好在只刺入了半寸,而鲜血已是泉涌而出。这一停顿,二个持矛卫士,又是一左一右,冲刺过来。

    梦天岳咬紧牙关,无敌的绝掌,又挥出!

    掌无虚发,总是有人应声倒地,不过,梦天岳每杀一人,身上就又平添了萧子明一剑的戳刺。

    一路的,又打又逃

    梦天岳已经连续格毙了八位男女卫士,但是他身上已是体无完肤。他已经不成人形,那是一个血人,厉鬼。

    求生的斗志,使他不倒下去。

    触目惊心的战斗,继续展开,延续着。

    不过,他们的人影,在星月光下,愈拉愈远

    黛君看到梦天岳勇猛的斗志,喃喃自语道:“他能够冲出重围,绝对能够活下去”

    她反覆一次,又一次的说着这二句话,泪水已经使她视线馍糊,看不见了战斗,也听不见了声音。

    口口口口

    寒星冷月,霜辉普及荒山群峰,层层叠叠,倒不知荒山共有多少过峰岭。潺潺的流水声,一座奇峰幽谷,如蛇延婉幽谷中。

    水光月影反光中,溪畔小石上爬卧着一个人影。

    他,是个血人,全身衣衫没有一处不是鲜红的。

    这时,他似乎已将全身的血液流尽了,如同蜂巢般的伤口,以及那齐肩残缺的右手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

    任何人看到他这一身伤痕,谁也不敢相信,他还能活下去。

    不错,他还活着,他正向溪水中爬去!

    过于孱弱的身体,已经使他无法移动寸步距离。

    他只有前伸着那只左臂,五指箕张,抓紧着一块鹅卵小石,张着那张抽成三四条弧线的嘴巴,眼睁睁望着近在丈外的溪水。

    他很渴,混身的伤痕,使他内体发高烧,急需溪水解渴,可是,他已不再有一点力量爬进前去。

    最后,他绝望了,知道自己即将死去,一切的痛苦,再也不会折磨他。此时此刻,他没有仇恨、欲望等等的思潮。

    只知左手五指渐渐松软下去,眼睛也缓缓酸麻,迷糊起来。

    蓦在此时,他的耳际间,似乎听到一缕歌声!

    那是一支非常悦耳,轻松,活泼的少女歌曲。

    梦天岳知道自己到达了另一个世界———阴间地狱,抑或是天堂。‘啊,也许是天堂,或者怎么会有仙乐飘渺’那缕歌声,渐渐近了,但听在梦天岳的耳中似乎渐渐的细小,飘虚。显然他的神智,已经渐渐涣散。

    溪流的那头,果然出现了一个蹦蹦跳跳的少女。

    她一面唱着那首轻松,愉快的曲子,一面直向这边走来。倏地,她发出了一声惊叫!

    原来她看到了梦天岳,血一般的躯体,她一生中,似乎没有见过血,所以惊吓得混身颤抖。

    其实,在这种人迹罕至的深山溪谷深夜中,骤然看到这样一个死血人,任是胆子再大,也要吓得魂不附体,何况是位少女。

    少女猛地转首就跑

    可是她跑了四五步,又停下了身子,慢慢回首望着梦天岳不动的躯体,喃喃自言自语道:“那是一个人呀”

    她看到是人,似乎比较不害怕了,竟然向梦天岳慢慢走去!

    梦天岳这时的神智,已呈半昏迷状态,他虽然发觉有人走到身边,却是没有力量睁开眼睛来,要说话更不可能了。

    少女圆睁着一双纯洁无邪的眼睛,仔细的在梦天岳身上看了很久很久,突然发觉这个人还有气息。

    她轻轻叹息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这个人受伤这么重还能活下去吗?”

    说着话,她蹲下身子,伸手摸到梦天岳额角,吓了一跳说道:“他烧得很厉害”

    热,以冷水退热,这是原始的退热法,少女很快的掏出一条罗帕,在溪水中浸湿后,裹在梦天岳额上。

    梦天岳本是陷入昏迷的神智,被这冷水一刺激,一阵抖缩颤动,神智清醒了许多,他张着嘴,叫道:“水水”他张嘴叫着,其实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少女也看到了他嘴唇掀动着,却不知他说什么,她只有等待着罗帕热了,又去溪中换洗一次,再覆上他的额角。

    少女在一刻钟内,共换洗了六次罗巾。

    终于,梦天岳口中呼出了:“水水”的声音来。

    少女啊了一声,很快走向溪水中,用手捧了一掌心的水,小心翼翼的将水沿着指缝流进梦天岳口中。

    “我我口渴死了水水”

    梦天岳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少女很快又去捧了一掌心溪水她连续的往回溪中七次,梦天岳突然慢慢睁开了眼皮。

    这时五更已尽,东方现曙光,但溪谷中,天亮得比较慢,周遭还是一片灰暗,不过眼前人影,已可模糊看清楚。

    他知道是位少女,豆寇年华的少女,身上着了一件薄薄的蓝色衣裳。“姑娘,你你救了我”

    少女银铃也似的语音,说道:“你伤得很重,不要说话。”

    说着,少女又去换洗那条罗巾。

    天色渐渐大白,少女这时已经可以清晰看见梦天岳身上的伤痕,她吓得说不出话来,芳心暗自叫道:“这种创伤,他还能够活着到达这里来真是一件奇迹”梦天岳神智已完全清楚,孱声的说道:“蒙受姑娘仲手援救之恩,在下如能活下去,必报此恩此德。”

    少女娇脆的说道:“你和人打架吗?”

    梦天岳轻叹了一声,道:“是无我真教中人追杀我的。”

    少女睁着眼睛,说道:“什么无我真教?”

    梦天岳突然意识到少女,似乎是位平凡的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江湖武林事情,于是,他轻叹了一声,道:“等我伤势复原起来,我就告诉你真象。”少女噢了一声,说道:“我就住在溪谷那一头瀑布下,你到我的茅舍养伤好吗?”

    梦天岳凄凉的说道:“我可能活不久了。”

    少女柔声说道:“你会活下去的,我知道你很强健,否则受了这么重的伤,老早就死啦!”

    梦天岳摇头说道:“我不但中了很多处剑伤,而且又中了奇毒!”少女听到“奇毒”二字,啊了一声,道:“我的父母也是中了‘奇毒’而死的。”’说到这裹,少女眼眶一红,差点掉出了眼泪。

    梦天岳闻言一怔,问道:“你的父母已经去逝了?那么你和谁住在这里?”

    少女幽幽说道:“自从三年前双亲死后,就只我一个人住在这里。”梦天岳闻言,心中感慨不已,一个孤弱的少女,独自居住在这人迹罕至的深山绝谷里,实在是一件奇事。

    三年,这并不算短的岁月,而她竟能这样孤独的渡过这段时日。梦天岳没有心神去思索这一件事,当下答道:“姑娘愿意收留我,在下只有暂借茅舍躲避风雨。”

    少女非常高兴的说道:“我一个人感到寂寞得很,有你相伴,真是太好了。”说着,少女丝毫不避血污的扶着梦天岳站了起来,二个人直向溪流的北端慢慢走去。一条经过九重峰峦山谷的瀑布,缓缓流滚到最低层一座幽谷,形成一丝水流不湍急的溪水。

    溪流的头端,瀑布左方十数丈外一处地势较高的坡丘上,搭建着三间草茅。草茅之中,住有一男一女。

    男的,是位剑眉虎目,跛独臂,脸色苍白的青年。

    女的,是位皮肤雪门,美丽可爱的少女。

    独臂跛足青年,每日除了劈柴做活之外,大部份时间,是独自一个人坐在瀑布之下岩石上沉思着。

    三年来,日夜独坐,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这一日黄昏,独臂跛足青年,仍然盘膝跌坐岩石之上,闭目沉思。蓦地,独臂跛足青年左臂如同疯魔一般,对准瀑布一阵乱挥乱舞。如果现在有位武林高手,在旁观看的话,定然会惊骇不已,原来独臂跛足青年,劈捷出的一掌、一拳、一指、一抓,无一不是精奥博大至极的武功绝学。除了青年挥舞出的绝学招式之多,他的功力,更是骇人听闻,本是湾流而下的瀑布流水,在他掌指挥舞之下,竟然都改变原状。

    有时水流,从中被劈作二断,有时被拳击成空心总之,他那无形劲力,已能控制二丈外的瀑布流水。

    这种功力,真是骇人听闻。

    倏地,一声轻啸,青年突由岩石上站了起来,左手中已多了一柄木剑“刷!”的一声!

    他身躯凌空腾起,直向瀑布飞去!

    “嗖嗖嗖”一阵绵密的水珠相击声响,青年手中木剑已经连续劈出七个不同招式。

    然后,在电光石火的一刹那,他又飞回岩石上。

    他左臂举着木剑,双眼一瞬不眨注视着木剑。

    使人不敢相信的,他手中木剑,竟然没有一丝水迹。

    独臂跛足明明运用木剑向瀑布水流劈出七招剑式,但那柄木剑,竟然没有沾上一丝水珠,这样已足证明青年的剑势,是何等的迅快,快到难以比喻的境界。独臂跛足青年,看到木剑干燥没水迹,他那潇洒英挺的苍的脸容,露出了一丝笑容。那是满足、高兴的笑容。

    三年来,也终于悟出了二种厉害绝伦的掌法舆剑式。

    这两种绝学,是他断臂后,在这座绝谷深山悟透出来的,他以少林达摩罡气十段工为骨干,溶合了天下各门绝学,而得了这两种武术。三年来,他的苦心没有白费,他成功了,满足了

    但是,这时候,他的背后站着一位楚楚可怜的少女,她美丽澄澈的眸子,已经涌出二行泪水,直滚而下。

    独臂跛足青年,收起了木剑,转过身来,突然发现了少女!

    “小惠,你哭了!”

    独臂跛足青年,凄凉的轻叹一声,语着!

    蓝衣少女用手很快的拭去脸上泪痕,娇甜的说道:“梦大哥,我没有哭。”三年来,梦天岳何止百次看到少女默默流泪,但她都是没有说出她哭了!

    她为什么哭了?

    梦天岳当然深知少女的心情,可是,他只有暗暗的叹息!以大哥爱小妹的心情,去安慰她,劝导她。

    梦天岳走下岩石,独臂轻轻搭在她的香肩,柔声叫道:“灵惠,饭已经做好了吗?”

    少女娇容泛出一丝微笑,道:“好啦—我正要叫你用饭。”

    两个人依偎的缓缓向茅舍走去!

    深谷的夜,比较平原早点降临。

    草茅正间大厅,一盏松油灯,已经点燃了,一张檀木饭桌上,摆着四盘小菜,二道炖鸡、炖鱼。

    除了这六道山珍海味之外,桌上又放着三瓶陈年老酒。

    梦天岳看到桌上的酒瓶,怔了一怔,转首望了少女一眼,问道:“灵惠,怎么有酒?”

    因为三年来,他从来没有看到酒,当然更没闻过酒味。宋灵惠道:“酒,是父母六年前遗留下来的,父亲始终将酒储藏在地下,明天,你就要走啦!今夜替你送行。”

    她语音,虽然尽力控制情伤,激动,可是,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已微微颤抖着。梦天岳凄凉的轻叹一声,说道:“我会回来的,我不能让你一个孤弱女子,孤独的留在深山里。”

    宋灵惠嫣然一笑,道:“大哥来了之时,就已注定离去的时候,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何况这是短短的别离呢?”

    宋灵惠外表上始终是这般控制着自己。

    她早已经知道,无论如何也挽留不住梦天岳,自己何必露溢出言色呢?

    就是她这种与众不同的情操,使梦天岳内心中更是痛苦、神伤。三年来的朝夕相处,宋灵惠在梦天岳的心中,已经深深烙印上一道倩影,他并非不爱她,而是不敢去爱地。

    宋灵惠,在他心中,是位仙女、圣女。

    她没有染上俗尘一丝恶习,是那般纯洁无暇,是那么可爱。

    所以梦天岳将他,像似自己妹妹一般的爱她,丝毫不敢存留着邪念。因他知道自己一个草莽武夫,奔走江湖武林道上,朝夕和死神搏斗,不配得去爱她。因为如果爱上她,无异是辜负了她,害了她,于是他只有尽力控制着这丝情感,不奔放出来。

    如果说:梦天岳一生之中,遇到三个女子,胡倩玉、黛君、宋灵惠,那一个值得他念念不忘,当然是宋灵惠了。

    她没有武功,没有恶习,是那么柔和、娴静、美丽。

    梦天岳热血激动,说道:“小惠,我我带你出去!”

    他曾经好几次,说过这一句话。

    但是,宋灵惠总是摇摇头的说道:“我已经发誓永不离开父母的坟墓,而且我在你身旁,会连累了你,我知道你离开这里后,会杀很多人,那些人都是很凶,很坏的人。一个练武功的男人,当然要叱咤江湖,傲啸武林,轰轰烈烈的干一番事业。你去吧!我会等着你回来。”

    说着话,宋灵惠已经替梦天岳倒了一杯酒,她自己了倒了一杯,然后举起酒杯,说道:

    “祝大哥永远身体健康。”

    宋灵惠仰颈一杯而干。

    梦天岳也很快喝下了这杯酒。

    酒味奇香,果是极上乘的陈年老酒。

    室外松涛如涌,谷中除了流水声、风声,一切宁静已极!

    枯黄的油灯,照在这两位男女脸上,红润润的。

    宋灵惠酒量奇大,一杯又一杯和梦天岳对饮,酒气使她娇容泛现红晕,更见鲜艳,夺目。

    梦天岳满腹离愁,伤情,这时酒,更是他特别喜欢之物,借酒浇愁,愁更愁,他要喝醉,偏是醉不了。

    宋灵惠这时移坐在他身畔,低声娇叫道:“大哥,你一定要很快的回来,我我一生已经是你的”

    她三年中,始终没有对梦天岳说过这一句话,今日她说了。

    梦天岳感到一阵血气上涌,禁不住伸臂搂住了她的柳腰。

    宋灵惠“嗯!”的一声樱叫,整个人已经扑在他胸膛上。

    细柳般的柔发,贴飞在梦天岳颈间,感到一阵奇痒难受。

    梦天岳低下了头,轻轻吻在她滚烫的玉颊上。

    宋灵惠今夜已经下定了决心

    她一个翻转身,玉臂已经紧紧搂住了梦天岳的颈项,火红般樱唇“吱”的一声,已经吸住了梦天岳嘴唇

    二人的心,似乎都要跳了出来,灵魂似乎升华了。

    这是三年来,他们第一次的拥吻,他们不知道是这么甜蜜、快乐。天旋地转,他们忘记了什么后果,更不知道什么是矜持。

    梦天岳呼吸急促的抱起她娇躯!

    宋灵惠樱声低叫道:“大哥!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已经是你的,全部是你的”

    酒!已经使梦天岳忘记了一切他举步直向卧室走去!

    那是宋灵惠的卧室,似乎她早巳布置了一切,罗帐、棉被、枕头,摆得那么整齐,清洁。

    梦天岳将他娇躯轻轻放落床上,宋灵惠如同麻薯一般,双手搂着梦天岳滚在床上,一阵翻腾

    宋灵惠罗衫已经脱落了,雪白的肌肤,欺霜赛雪,如脂似膏,半隐半现,罩在内衣之内。

    她不怕羞耻,自动将胸衣解开,如同苹果般的玉峰,颤动抽搐着!

    梦天岳的左手已经移了上去

    樱桃般的乳核,渐渐变硬

    宋灵惠已是混身打抖,她娇细呻吟着,道:“大哥你你快”宋灵惠,最隐秘的私处,也已褪落了!少女最动人心魂的一处,已经呈现在眼帘。梦天岳在这时候,就是神智清醒,也要无法控制。

    何况是现在,酒,助长性的冲动,泯灭了神智。

    梦天岳充满摧残的狼性子一般,扑压了上去

    阵阵呻吟,娇呼,由宋灵惠樱唇中哼出!

    那是痛苦,又是甜蜜的

    当然是快乐压盖过一切疼痛。

    巫山云雨,欲仙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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