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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一代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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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旗大管事焦急地道:“还混什么?这小子不立时除去,我们还能安安稳稳在这里过太平日子吗?门主,只要这小子不死,你我都不要想还有出头的一天了!”

    “对呀!”石砥中朗声大笑,道:“大管事,你要是早想到这个问题,就不会这样轻松地站在这里了。正如大管事所料,我石砥中只要存在一天,你们这批东西就不要想过太平日子”

    恨天行这时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挥手道:“大管事,你施令吧!”

    黑旗大管事一挥自恨天行手中接过的那面小旗,剩余的秘门十二友同时掣出长剑,数十道目光通通聚集在石砥中的身上。

    黑旗大管事嘿地冷笑一声,道:“不论死活,不准这小子走出秘门关一步,我和门主在宫内等你们的回音!”

    他诡异地笑了笑,左手捂着那条将残的右臂,和恨天行很快地消逝在黑夜之中。

    留下的是那无情的冷风,黑夜里使人觉察不出有一丝暖意。

    风吹在那八支冷飒的长剑上,有如冰块碎落在地上,叮叮作响,八个人身形一合,已将一代高手石砥中圈在八人之间,俱怨毒地瞪视着他。

    石砥中冷冷地道:“怎么不说话?思!你们难道还不知道这将是你们今夜仅能开口的最后机会,过了今夜,你们想张嘴都不可能了!”

    他深长地吸了一口气,一股杀机在他如冰的脸上隐隐浮现出来。他缓缓掣出金鹏墨剑,在空中轻轻一颤,那八个人同时退后一步。

    他冷淡地道:“动手吧!秘门十二友自今夜开始永远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你们所能遗留下的东西,只是一蓬乌血和具腐朽的尸体”

    没有人敢回答,谁都知道,只要一开口,自己便会死得更快,因为对方马上就会知道自己是谁!自己的真实身分!

    “嘿!”这声低喝不知是发自那个人的嘴里,八支锐利的长剑同时向石砥中身上劈来,迅捷的剑式比那江河的浪涛还要凌厉,剑芒颤动,满空都是灰蒙蒙的影子。

    石砥中聚气凝神地自空中划出一剑,那是一招出神入化的剑式,所有的人只觉剑光大颤,一股剑气已逼临头顶之上,离天灵盖之处仅有几寸之距。

    剑光、人影、血痕

    交织成一副凄惨的画面,三个斗大的头颅像切开的西瓜—样混合着血浆滚落在地上。他们的身躯俱手持长剑站立在地上,等头颅一落,幽灵怨魂脱出体壳在黑夜里逸逝,而这三个魁梧的身躯才缓缓倒了下去。

    仅仅一招,只是那神化通灵的一招,三个人的生命便这样交代了。他——依然手持长剑,漠然盯视在这残余的五个人身上,剑刃轻轻往上一抬,对着从左侧奔扑而来的两个人身上劈去!

    “呃!”这凄厉的惨叫声,像一刀戳进猪肚子里时,所发出的死前挣扎的嚎嗥一样,随着夜风飘扬出去。

    一股血腥气息弥空布起,飘散整个空中。“嘿!”右侧那个身上绣着“一”字的汉子终于开了口。他先壮壮自己的胆子,嘿的冷笑一声道:“阁下好狠!”

    石砥中一怔,道:“朋友,假如换了是你,我岂不是和地上那些人一样吗?恐怕再也看不到这世间的美丽了!”

    “哼!”这个人冷哼一声,道:“这两招是什么剑式?”

    虽然,他对回天剑客石砥中在两招之下连毁五个黑道高手的剑术有所怀疑,怀疑这不是来自名门正派所留传下来的神招。

    石砥中冷笑道:“让你死得明白,那是达摩三剑!”

    他的话声尚未消逝,又见两条人影疾如殒星向他身上扑来。

    他轻轻一闪,两柄长剑电光石火般的劈了过来,快得出乎石砥中的预料,连忙闪身疾退五步。

    “呃!”字音拖得很长,在空中摇曳散去。

    他俩各自劈出一剑之后,转身回头奔去,也不管是否伤到对方,没命地狂奔,身影消逝在黑夜中,庆幸自己的命总算在这一刹那重拾回来了。

    而这声痛呃之声,是发自那个没有动手之人的嘴里。他出声之后,身子突然倒向那堆死去者的尸堆里,仿佛是受到致命的创伤。

    石砥中一愕,怎也想不透这个人因何而受伤,在他感觉中,他根本没有出手,何况是伤人了。

    夜神的薄翼将这黑暗的人间浓浓地裹住,偶而传来一声林中鸟雀的惊叫,飘荡在空中,逐渐远去在神秘的黑夜里。

    一抬手,洁白如玉的手掌在淡淡的斜月下发出清莹的光芒,那个躺在死人堆里的黑衣人,轻脆如铃道:“快躺下,像是死去一样地躺着”

    这清脆如铃的语声在石砥中耳际震动着。

    他突然血液沸腾,神情紧张望着这个看不清楚脸庞是谁的人?但那清脆的话声丝丝缕缕在他耳中回荡,像一串银铃,仿佛来自广寒宫的仙乐。

    石砥中一愣,道:“你是谁?”

    这连串的银铃声在他脑海中是那样的熟悉,可是对方那神秘莫测的举止,及出奇的痛呃之声,都是令人猜疑莫测的悬疑。

    这个女人是谁?在他心中尚是一个死结。

    这女子摇手道:“你不要瞎猜了,快照我的话躺下,我们刚放过两个罪该万死的东西,这次绝不能再放过恨天行!”

    幻化如梦的银铃声使石砥中几乎连抗拒的力量都没有,虽然这个神秘的女人敌友不分,可是石砥中却身不由己地仆倒在这堆死人中间,和这个神秘女子相对而卧。

    他鼻中仿佛闻到一丝少女的幽香,渗杂在刺鼻的血腥味里,他怔怔地问道:“姑娘,你到底是谁?”

    “砥中!”这女子幽幽叹息一声,梦幻般地道:“你真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唉,分手至今转瞬又有两年,想不到两年间的变化这么大,连你我都觉得陌生了许多唉”

    她连声叹息,幽怨的话声凄凉地响澈穹空,传进石砥中的耳里。

    他像是遭受了雷殛一样,身体剧烈地颤抖,那日夜回击在心头的那个清丽倩影,又隐隐出现在眼前,往昔的一颦一笑,还是那样清晰的映在他的脑海里。石砥中轻叹了口气,道:“萍萍!”

    仅仅这两个字,他嘴唇翕动颤吐出来。

    东方萍知道他一时沉默在无言的凝视中,冷风如扇、斜月如钩,在缓慢的时间进行中,两人的心灵都得到暂时的安宁,这时无声胜有声,在无言中深刻体会这重逢的一刹那

    两人的眼前,淡淡地浮现出往昔的情与恨,恍如薄薄的云雾中,有他也有她,只是在他们中间横过一道彩虹,只能遥空对望,竟无法将那道鸿沟稍为拉近一点。

    东方萍幽幽轻叹一声,道:“砥中,你还记得天龙谷的那段往事吗?”

    石砥中脸上立时掠过一层黯然之色,低喟道:“那时我们还是小孩子,你爹冷酷地赶我出去。现在,我们已经变成大人了,可是,你我”

    他唏嘘往事,叹息人世间的无情。

    在天龙谷时,东方萍只是个情怀初开的小女孩,而却在眨眼间长得楚楚动人。

    她满头秀发由乌黑而变为雪白,这历尽情劫的凄怆太令人心酸了。

    东方萍摇摇头,道:“人的遇合多离奇,谁又想到我们会在这种地方相会!唉,往事如烟似梦,至今想来不堪回首”

    石砥中嗯了一声,道:“而且我们现在居然会躺在死人堆里”

    他像是忽然想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深情瞥了东方萍一眼,道:“萍萍,你适才为什么要发出那声惨叫,而又要我躺在这种地方?我还以为你真的受伤了呢!”

    淡淡一笑,东方萍有些凄凉的道:“你知道刚才那两个人是谁?”

    石砥中摇摇头,道:“不知道。”

    东方萍轻叹道:“十二友之首是房文烈,其次是西门熊,在他们亡命击出一剑之时,我故意发出一声惨呃,使他们以为你受了伤或者死去。由于夜色太黑,他们只图奔命,根本不知道那一剑能否杀死你,我们要在这里守株待兔,等恨天行和大管事来时一举毁了他们。”

    “怪不得,怪不得!”

    石砥中心里一愕,才想起那两个剑道高手的眼睛非常熟悉,原来是凶残成性的西门熊和房文烈。

    他气得猛一摇头,暗恨自己失去杀死这两个凶徒的机会。

    他苦笑道:“你认为恨天行一定会来吗?”

    东方萍肯定地道:“一定会来!这个人诡谲百出,将你恨入骨髓,他为了查看你的生死,必会来检查这里的尸体。”

    “当!”空中响起一声沉郁的钟声,余音袅袅,缕缕如丝飘散回荡在这黝黑的长夜里

    东方萍轻声道:“来了,来了!”

    暗夜之中,自阴森的追魂宫里,缓缓奔出七、八道人影。

    只见他们身形如烟,朝向这里直奔而至。

    恨天行嘿嘿一笑,道:“大管事,你看石砥中真会中剑而死吗?”

    黑旗大管事这时已将那只折断的手臂包扎起来,在那冷酷的脸上泛现出恨煞之意。他怒哼一声,道:“姓石的太狠了,为了他一个人连十二友都毁了,若不是他俩逃得快,嘿!门主网罗来的高手恐怕一个也不会留下。这比我们上回围攻白龙湖主那一战还要惨烈,虽然那一次我们死伤也不少”

    恨天行嗯了一声,道:“你看这房文烈如何?论剑道十二友无出其右,论狠辣不在你我之下,这次西门熊一推荐他,我便看上了,我们若要重组十二友,还真少不了这样一把好手!”

    大管事嘿嘿冷笑两声,道:“当然,江湖上有这种身手的屈指可算,你要重新网罗这些高手一时倒不容易,依我之见,不如将海神帮几个新秀找来,那里面罗戟和唐山客都是一把好手,在年轻辈中,也仅次于石砥中和房文烈”

    恨天行沉吟道:“海神帮自立为主,要他们投奔秘门关,一时可能还没有办法,这个要等我们重新布置大局”

    黑旗大管事得意地道:“这事交给我来办,现在回天剑客已死,江湖上已无可畏之辈,你只要略施手段,哪个不束手归顺!”

    恨天行浓卷斜舒的眉毛一皱,摇头道:“你真认为石砥中会这样轻易死去?”

    “怎么?”黑旗大管事一怔,道:“他难道长了三头六臂!门主,你不要再怀疑,我们只要翻出他的尸首,就知道他死了没有!”

    他轻轻击了一掌,身后那六个黑衣小童,急忙提了一盏风灯走来。

    昏黄的灯影,曳着长长的尾巴,光芒斜斜地投落在这些仆倒血泊中的人身上,那血淋淋的惨景,霎时呈现在他们的眼里。

    黑旗大管事一指石砥中,道:“看!那是不是他”

    陡地,一道寒颤的剑光自这堆死去的高手尸体里掠闪而出,对着黑旗大管事的身上斜斜劈出。

    恨天行神情大震,颤道:“小心!”

    “呃!”黑旗大管事惨叫一声,一股殷红的血液自他身上汨汨流出。

    剑光一闪,东方萍和石砥中,一跃而起。

    黑旗大管事身形一个摇晃,颤道:“你”东方萍冷冷地道:“我是白龙湖主的传人东方萍!”

    “你是”

    一股寒意涌进黑旗大管事的心里,他捂住胸前重创,目中闪出一股惧意,颤悚地抖了抖,身子僵硬地摔倒在血泊里。

    霎时,死于东方萍那一剑之中。

    东方萍纤手轻轻一挥,将覆面黑巾拿了下来,露出一蓬雪白的银丝。

    她斜斜扬剑一指,道:“恨天行,白龙湖之主的传人来向你索命了”

    恨天行长长地吐了口气,怨毒地道:“我知道你早晚会来,只是没想到你会来得这么快。嘿嘿,你的胆子真大,居然敢冒充袖手鬼医来参加秘门关之会,我一时有眼无珠,竟没有发觉!”

    东方萍冷冷地道:“袖手鬼医已让我给杀了。”

    她冰雪聪明,惟恐恨天行侥幸脱得一死,而迁怒于袖手鬼医,所以说袖手鬼医已死,避免将来恨天行寻仇,暗害那个迁恶向善的老人。

    心中大寒,恨天行颤声道:“真的?你没有骗我。”

    东方萍冷笑道:“秘门十二友至今只剩下房文烈和西门熊还逍遥法外,今夜杀了你之后,秘门一宗将永远绝迹江湖”

    恨天行脸上涌起狰狞的神色,他恍如疯狂一样,气得发髯俱张,双目瞪得有如铜铃,恨恨地道:“你你动手吧!白龙湖和秘门的恩怨总有解决的一天,也许正是今夜。嘿东方萍,你出手吧!”

    东方萍凝重的面上绽现出冷酷的笑意,她斜驭手中长剑,在胸前划起一道光弧,道:“你要早死,我现在就送你上路!”

    她正待伸手一剑劈出,石砥中轻轻道:“萍萍,还是让我来吧!这个老家伙可不简单,手底下功夫还真不容忽视”

    东方萍摇摇头道:“白龙湖和秘门关世代恩仇,这一代传我而终,我必须要亲手了结这些恩怨。砥中,你不要阻止替前代湖主报仇的机会。”

    “嘿嘿!”空中响起恨天行阴沉的笑声,道:“贱货,你给我纳命吧!”

    他身形在电光石火间飘起,右掌斜斜一推,一股气劲如山撞了过来,澎湃的劲浪如海涛般的翻滚而去。

    东方萍身形斜斜一转,手中长剑幻化无比挥了出去,这一剑轻巧的有如灵蛇,自对方的掌影中钻了过去,点向恨天行右肘之处。

    恨天行诧异地惊呃一声,道:“看不出你竟连那个老不死的看家本领都全学会了!”

    他对白龙湖的武功熟悉异常,一见东方萍施出这威金裂石的奇绝剑法,心里顿时大寒,身形飘动,连退五、六步。

    叠起的掌影,自那幻化通灵的剑幕中穿了进去,一道劲气冲过剑浪,撞向斜劈长剑的东方萍身上。

    “住手!”

    这声晴天巨响似的暴喝,自斜方飘来的人影嘴里发出。

    东方萍身形急跃,怀抱长剑而退。

    “湖主!”

    赵韵琴身披孝衣,散乱着长发,眸泛泪光,手提一根乌黑的大铁杖,轻轻飘落在地上。

    恨天行一见这个暴烈的老婆子出现,那怨毒的目光陡地一涌,嘴唇轻轻颤动,发出一连串震人心神的大笑。

    “嘿嘿!”他冷笑两声,道:“赵韵琴,你的命真长,居然还能见着你!”

    赵韵琴冷冷地道:“我来给你送终了,恨天行,你那十二个龟孙呢?怎么也不拿出来给你老娘看看!”

    石砥中淡淡一笑,道:“他们都做了剑下之鬼了!”

    赵韵琴目光如刃向满地血渍的那些尸体轻轻一瞥,突然纵声一阵狂笑,沉郁于胸中的那口闷气一松,心中的怨愤顿时消散不少。

    她恨恨地道:“我来晚了一步,不然也要杀他一两个”

    东方萍摇摇头道:“不晚,还有姓恨的没有死!”

    恨天行见这三大罕见高手同时聚在这里,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寒意。

    他见这些人轻蔑地奚落自己,陡然有一股凶念涌上心头,气愤地道:“我姓恨的怎么样,谁敢动我一根指头?”

    赵韵琴冷冷地道:“恨天行,你不要再耍狠,今夜就是你的末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恐怕才知道我的厉害。”

    她自宽大的衣袖中,缓缓掏出一个青玉雕就的青龙鼎,那鼎上刻着一个妖艳的美妇,怀中抱着一个朱唇皓齿的小孩。这青龙鼎不知是何代遗物,鼎上的人物栩栩如生,仿佛不是出自工匠的手笔。

    恨天行神情大变,道:“你这是从哪里得到的?”

    赵韵琴冷冷地道:“是你爹亲自交给我的,要我拿这青龙鼎取你狗命。这世上没有让你骇怕之人,惟有这青龙鼎的主人你不敢招惹,尤其是那鼎上的孩子,与你还有很大的渊源。”

    “放屁!”恨天行怒叱道:“我爹早就死了,你不要拿话来激我!”

    赵韵琴冷笑道:“你爹是死了,可是你爹的遗嘱却仍然有效。他在临终前将杀你的任务交给青龙鼎的主人,并将你惟一的亲生骨肉也交给了她,遗嘱上说得很明白,如果你见到青龙鼎不立时自尽,你的骨肉将要先你而去。”

    恨天行骇得全身直颤,道:“这太残忍了!”

    “残忍哈!”赵韵琴怒笑道:“你也知道残忍,如果你知道残忍就不会将你父亲暗害死了。他待你情比天厚,而你只为了一个女人,轻易听信一个女人的离间,竟狠心地将你老父杀死,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你都能做得出来,世间还有比这种事情还要残忍的吗”

    “呃!”

    恨天行的心神有如让蛇蝎重重地啃噬了一口似的,眼前云雾茫茫浮现出他父亲死去时那种狰狞与痛苦的情景。

    他像是看见他父亲正冷酷地瞪着他,也像是有一缕幽魂附在他身上,使他恐怖地在地上直颤。

    “爹!”他恐怖地颤道:“你不要来找我,爹,孩儿知错了!”

    他这时恍如着了魔一样,伸手抓着满头的发丝,痛苦地悲泣起来,挥手击毙身后的一个黑衣童子,大声吼道:“爹,孩儿知错了!”

    赵韵琴冷冷笑道:“你知错就行了吗?有多少人死在你手里,你手上沾满多少血腥?你这蛇蝎一样的魔鬼,竟然狠心地连你亲哥哥都杀死了,恨天行,你哥哥死在你手里,你知道吗?”

    东方萍颤道:“他哥哥就是前代白龙湖之主?”

    赵韵琴嗯了一声,道:“兄弟反目,互不相让。一个是天生孝子,一个是生性奸毒!同父同母竟会生出这样不同的两兄弟。”

    “呃!”恨天行吼道:“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他激动地拾起地上的长剑对准自己胸口戳去,只听惨嗥一声,便倒毙在血泊里。

    赵韵琴摇着头黯然一声长叹,挥手含泪向夜里奔去

    东方萍一愕,道:“湖主!”

    赵韵琴挥挥手道:“我回白龙湖去,你俩多玩玩吧!”

    人影化作一楼轻烟,消逝在冷清的长夜里。

    石砥中和东方萍愕立当场,只等东方的天空透出一丝曙光,两人方始自这幕血腥中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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