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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豪气干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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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运功暂时把毒逼在一个地方”

    白云芳道:“六师兄!你错了,费慕书真没有中毒,他根本没碰那壶酒。”

    英武汉子道:叫、师妹!我直说一句你可别见怪,要在以前,不管是什么事,小师妹你怎么说我怎么信,可是现在咱们要杀费慕书,这件事关系重大,做师兄的我不敢轻易相信。”

    白云芳道:“六师兄”

    英武汉子道:川、师妹!你不要再说什么了,咱们几师兄妹一直跟亲兄妹一样,由于你一直执掌几位老人的令符,我们几个对你也有一份敬重,可是,现在我这个做师兄的却不能不说你,你竟为费慕书而背叛了师门”

    白云芳道:“六师兄!我不承认我背叛师门”

    英武汉子道:“你不承认你背叛师门,那你这是什么,效忠师门?”

    白云芳道:“几位老人家教导咱们明是非、辨善恶,我这只是遵照几位老人家的教诲”

    英武汉子“哈”地一笑,道:“你这叫遵照几位老人家的教诲?你为一个响马出身、弃宗忘祖、卖身投靠的费慕书跟几位老人家反目,惹几位老人家伤心悲痛,已经够大逆不道的了,如今竟又跑回来为费慕书要解药,你这不等于跟几位老人家做对么”

    “六师兄!”白云芳道:“有些话我本不愿说,可是事到如今我却不能不说了,我知道几位老人家要除费慕书,我也知道事关重大,不管几位老人家做的对不对,至少他几位一直是光明磊落,我敢说这酒里下毒的手法,绝不是他几位的授意,即使明知道用这种手法准能除去费慕书,相信他几位也不屑为,六师兄你一再责我背叛师门,大逆不道,六师兄你”英武汉子冷然遭:“怎么样?”

    白云芳道:“六师兄!诚如你刚才所说,咱们几师兄妹一直跟亲兄妹一样,我所以跑来找六师兄你来要解药,为的也就是这,我是为你跟四师兄好,六师兄你该明白,这件事要是让几位老人家知道,你跟四师兄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现在那位姑娘经费慕书闭住穴道,毒还没有攻心,还有救,我还可以瞒瞒几位老人家,要是六师兄不肯给我解药,耽误了人家无辜,那我可就不能瞒几位老人家了,所以"英武汉子冷笑道:“小师妹这是要挟我?”

    白云芳道:“六师兄应该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白净汉子道:“六师弟!我看”

    英武汉子道:“四师兄你不用怕,天塌下来我顶了,我杀的是费慕书,对这种人不必讲究什么手法,我做的并没有错。”

    白云芳双眉陡扬道:“六师兄!你可别逼我见几位老人家。”

    英武汉子冷笑道:“小师妹!你还有脸见几位老人家么?”

    白云芳道:“我没有错,我无疚无愧”

    忽听一个冰冷话声传了过来:“你没有错,谁错了,难道是我几位不成?”

    英武汉子跟白净汉子神情一震,躬下身去:“二师伯!”

    他两个跟前多了一个人,可不正是“神州七侠”里行二的黑虎赵玄坛般的赵空明?

    白云芳浅浅施了一礼,叫道:“二师叔!”

    赵空明冷哼一声道:“不敢当!我不是你的二师叔,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你居然还敢回来,居然还敢对你两位师兄说你无愧无疚,算我们白养、白教了你这么些年。”

    扬掌就要劈出。

    只听一个低沉话声传了过来:“二弟等等!”

    墙里如飞掠出了四条人影,先后落在了赵空明身边,是那顾大先生,那老道,白衣文土,还有那“杨香武”般瘦小汉子。

    白云芳又施一礼,道:“见过师父跟四位师叔!”

    顾大先生目射威棱道:“你还认我是你的师父?”

    白云芳道:“云芳永不会不认长辈。”

    顾大先生哼了一声道:“我从那天起已经没你这个徒弟了,你还回来干什么?”

    白云芳道:“禀您!云芳只是从这儿路过。”

    顾大先生脸色一变道:“原来你是从这儿路过,我想过了,我只能不要你这个徒弟,却不能毁了你这个徒弟,因为我当初答应你的父母把你抚养成人而且好好待你,我没有你这个徒弟,也不许你对任何人说你是我的徒弟,我言尽于此,你请吧!”

    白云芳看了她那六师兄一眼,口齿启动,欲言又止,头一低,要走!

    那白净汉子突然说道:“小师妹,你等等!”

    他转身向着顾大先生跪了下去,道:“禀大师伯!小师妹是来找我跟六师弟的。”

    那英武汉子脸上变了色。

    顾大先生“哦”地一声,冷冷说道:“她来找你们俩干什么?”

    那白净汉子道:“我跟六师弟在和-别业地窑藏酒里下了毒,据小师妹说和-别业的一位姑娘误喝了一杯毒酒,幸亏费幕书闭了那位姑娘的穴道,阻住了毒药的运行,小师妹是来找我跟六师弟要解药的。”

    顾大先生双眉一耸道:“有这种事,你们俩怎么没告诉我?”

    那白净汉子道:“我们俩没见费慕书中毒,所以没敢让您知道。”

    顾大先生道:“是谁叫你们俩这么做的?”

    那白净汉子道:“我们俩贪功,因而斗胆自做主张,还请大师伯开恩?”顾大先生须发微张,一跺脚道:“糊涂,湖涂!我们几个的一世英名全让你们俩断送了,你们俩怎么会用这种见不得人的下五门手法"白衣文士望着英武汉子冷喝道:“还不给你大师伯跪下?”

    英武汉子应声跪下了,可是他却望着顾大先生道:“大师伯!我以为对付费慕书这种人,不必讲究用什么手法”

    “胡说!”顾大先生沉声叱道:“你师父跟我们几个在武林中是什么身份,即使对巨奸大恶也不能有失光明磊落,费慕书对咱们都能明明白白,咱们对他又怎么能偷偷摸摸,糊涂,糊涂,你们太糊涂了!幸亏那位姑娘还有救,要万一没救了呢,你叫我们几个往后怎么做人,拿什么脸见武林同道,还不快把解药给她?”

    英武汉子道:“大师伯!您的吩咐我不敢不听,可是您有没有想到,中毒的也许不是那位姑娘?是”

    顾大先生目光一凝道:“你这话怎么说?”

    英武汉子道:“您怎么知道中毒的不是费慕书?”

    顾大先生道:“胡说!费慕书跟我们几个动过手,你又不是没看见”

    “大师伯!”英武汉子道:“以费慕书那种修为,他暂时把毒逼于一处不使运行是有可能的。”

    顾大先生一呆,当即转望白云芳。

    白云芳毅然说道:“云芳拿性命担保,中毒的绝不是费慕书。”

    英武汉子道:“大师伯!您想想,要是中毒的是费慕书,咱们就十拿十稳地能除去他了”

    “大哥!”白衣文土道:“玉卿说的不错,咱们的当前要务,唯一心愿就是除去费慕书,要是错过这个机会,往后”

    白云芳道:“师父!中毒的绝不是费慕书”

    顾大先生一摆手道:“不要说了,玉卿!把解药给她。”

    英武汉子道:“大师伯”

    白衣文土道:“大哥”

    顾大先生神色一肃道:“就算中毒的是费慕书,我也要把解药给他,我不能用这种手法对付他,我要光明磊落的除去他。”

    赵空明道:“六弟!大哥说得对,咱们要用光明磊落的手法除去费慕书,因为咱们一向对任何人都是光明磊落的。”

    白衣文土低下了头道:“大哥!二哥!我惭愧!”

    英武汉子深怀取出了一个小白瓷瓶,双手递给了顾大先生。

    顾大先生伸手接过,随手扔给了白云芳道:“拿去吧!要让我再看见你了!”

    白云芳伸手接住,满面敬佩色地望着顾大先生道:“云芳这就拜别,容云芳问句话。”

    顾大先生道:“你要问什么?”

    白云芳道:“云芳的三师叔跟五师叔呢?”

    顾大先生脸上掠过一丝抽搐道:“眼前这些人都跟你没关系了,你不必问了。”

    白云芳道:“云芳知道,由于三师叔跟五师叔的临时退出,使得您几位苦练多时专为对付费慕书的阵式威力大减,没能杀了费慕书。”

    顾大先生脸色微微一变道:“那也不关你的事。”

    白云芳道:“云芳以为您几位不但不该怪他二位,反而应该感谢他二位!”

    顾大先生两眼威棱暴射,道:“我们没能杀费慕书,我们没做错事!”

    白云芳道:“不!您不知道,云芳却明白,费慕书绝不会让他自己伤在您七位手下,在情急之际,他一定会为求自保全力一搏,真要那样的话,您几位一定会跟他落个同归于尽,请您想想”

    顾大先生沉声道:“你以为费慕书也能伤了我们几个?”

    白云芳道:“事实上今夜他能伤您几位,但他并没有伤您几位。”

    顾大先生一怔!旋即一袭衣衫无风自动,他一摆手道:“你不要再说什么了,走吧!”

    白云芳盈盈拜下,道:“云芳临去再求您一件事,求您别怪云芳的四师兄六师兄,因为他二位也是为除去费慕书。”话落!腾身,向夜色中飞掠而去!

    顾大先生道:“都进去吧!”转身掠进了宅院里。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谁也没说一句话!

    英武汉子望着白云芳逝去处,脸上浮现起一种令人难以言喻的奇异表情!

    白云芳在夜色中腾跃飞掠,忽然她觉得身边好像多了一个人,扭头一看,可真多了一个人,不是别人,赫然是费独行!她一怔忙收势停身,叫道:“是你?你怎么也来了?”

    费独行笑笑道:“在那儿闷得慌,出来走走!”

    白云芳一跺脚道:“你真是,你的伤”

    费独行道:“这点伤算什么,你看,我也没倒在那儿是不是?”

    白云芳忽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就把我当小孩儿,是不是?”

    费独行道:“小孩儿?小孩儿就能懂那个‘情’字么?”

    白云芳娇靥一阵热,嗔道:“贫嘴!还不快跟我回去?”她伸手搀住了费独行!

    两个人并肩在夜色中迈步,费独行道:“顾大先生的胸襟气度的确让人敬佩!”

    白云芳道:“我师父就是这么个人!”

    费独行道:“跟他几位为敌,我实在很难受。”

    白云芳道:“你真的跟他几位为敌么?”

    费独行道:“这些都是你亲眼看到的,假的了?”

    白云芳道:“你真行,谁要是让你办件事,他真可以高枕无忧!”

    费独行道:“你这话怎么说?”

    白云芳道:“一直到现在,你对我还不肯透露一丁点儿。”

    费独行道:“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真那么相信你自己的眼光么?”

    “当然!”白云芳道:“我一向相信自己的眼光,我不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谁的眼光?

    将来自会有事实证明,我慧眼独具,比当世任何一个人都高明!”

    费独行道:“那就等将来让事实来证明吧!”

    白云芳道:“为什么现在还不行?”

    费独行道:“现在我说了,你绝不会相信。”

    白云芳摇摇头,道:“我佩服你!可是我也有点伤心!”

    费独行道:“我早告诉过你你会伤心的。”

    白云芳道:“我愿意伤这个心,你怎么办?”

    费独行耸耸肩道:“姜太公钓鱼,周瑜打黄盖,那有什么办法?”

    白云芳道:“你就不能说点儿好听的,安慰安慰我么?”

    费独行道:“你爱听好听的?”

    白云芳道:“人谁不爱好听的?虽然明知道好听的多半虚而不实,可是偏偏爱听有什么办法?”

    费独行道:“你可知道,古来多少女儿家都毁在这‘好听话’之上?”

    白云芳白了他一眼道:“你当我不知道,你当我真爱听好听的,我要爱听好听的还会爱上你?”

    费独行笑了!

    白云芳忽转话锋道:“你可知道那个严淑娴严姑娘如今更恨你了。”

    费独行“哦”地一声道:“有理由么?”

    白云芳道:“当然有,你把我六师兄的嘴都打肿了,她还能不恨你么?”

    费独行怔了一怔,道:“原来如此,不要紧,让她恨吧,她能找到这么一个好归宿,我让她恨恨也是值得的。”

    白云芳瞟了他一眼,道:“你可知道?你露了破绽了。”

    费独行微愕说道:“我露了什么破绽了?”

    白云芳道:“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认识这位严姑娘?”

    费独行道:“这就是我露的破绽?”

    白云芳道:“难道不是?”

    费独行道:“这没什么,当时她被你几位师兄所救,这件事我知道,既然你几位师兄救了她,你当然会认识她。”

    白云芳道:“你怎么不说是你故意安排让‘神州七侠’门下照顾她的,此时此地你没办法照顾她,同时她对你不谅解,也不愿意跟你在一起,所以你安排让‘神州七侠’的门下照顾她,她的尊人严大人是位清廉好官,也是你的恩人,恩人之女你是不会轻易让别人代你照顾的,由此足证你信得过‘神州七侠’门下,也就是说你信得过'神州七侠’,既然这样,你怎么真会跟‘神州七侠’为敌?”

    费独行听得心头震动,他不能不佩服白云芳的聪明,可是表面上他很平静,他笑道:

    “这不能说是我露的破绽,只能说你没有把事情弄清楚。”

    白云芳道:“什么事情我没有弄清楚?”

    费独行道:“是令师几位跟我为敌,不是我跟他几位为敌,我是被逼而自卫,并不是主动攻击。”

    白云芳道:“你可知道你本该是主动攻击的?”

    费独行道:“我本该是主动攻击的?为什么?”

    白云芳道:“道理很简单,你是当朝宰相的护卫,而‘神州七侠”致力于反清复明的工作”

    费独行道:“你又没有把事情弄清楚。”

    白云芳道:“你又有什么理由了?”

    费独行道:“你要明白,我只是和中堂的护卫,说得难听点我只是和中堂的家奴,并不是吃官粮、拿皇俸的官家人,我的职责是护卫和中堂跟中堂府,别的就是天塌下来也不关我的事。”

    白云芳微一点头道:“你会说话,你的确会说话,我说不过你,我不说了,反正我自己心里有数,明白就行了。”

    费独行道:“本该如此,只要你相信你自己的眼光,何必还管别的?”

    白云芳点头说道:“说得是!从现在起,我不问了,也不管了!”

    两个人就这么边走边谈返抵了“什刹海”和-的别业。

    翻墙进入别业,两个人直奔敞轩,进了敞轩,费独行道:“你在这等会儿,我去叫她们把人扶出来吧!”他进了卧室,转眼间把人都带出来了。

    几个姑娘脸上都还带着惊容,入目白云芳俱皆一怔,绛雪道:“费爷!这位是”

    费独行道:“不认识么?我的顶头上司,中堂府的护卫总领班。”

    一听这来头,姑娘们忙过来见礼。

    白云芳答了一礼道:“几位不要客气了,快让这位姑娘坐下吧,我这儿有解药。”

    琼英等四个人扶着红云坐下,白云芳从那小瓷瓶里倒出一颗金黄色的药丸,拨开了红云的牙关投进红云的嘴里!

    她在红云的喉咙上轻轻点了一指,确知药丸下去之后,又伸一只手抵在了红云的心口,片刻之后,她收回手望着费独行道:“可以拍开她的穴道了,解铃还得系铃人,你自己来吧!”

    费独行没有迟疑,运掌如飞拍开了红云前胸几处穴道,红云睁开了眼,可也突然张了嘴“哇”地一声吐出一摊黑黑的黏液。

    琼英四个递水的递水,拿手巾的拿手巾,好忙了一阵。

    等到红云完全清醒过来,四位姑娘却已是香汗濡濡,娇喘细细了。

    费独行道:“行了,几位扶她到后面歇一会儿就没事了。”

    琼英等四位姑娘一齐伸手,扶起了红云往卧室行去。

    绛雪却借着端面盆落后了一步,对费独行轻轻说了句:“费爷!谢谢您!”袅袅行了两步,又回过螓首,投过深深一瞥,这才跟着琼英等人进入卧室。

    白云芳望着那美好的背影,笑道:“看来,你的艳福倒是不浅!”

    费独行一窘,道:“你怎么开起我的玩笑来了?”

    白云芳笑道:“这是事实嘛,你没看到她那临去秋波?这其中的情意,难道你看不出来?”

    一顿,正容接道:“她如果要跟你,你怎么办?”

    费独行道:“她不知道我有一天会回到江湖去。”

    白云芳道:“要是她不在乎呢?你可知道,稍微爱惜自己的都巴不得赶快脱离这种日子?即便是再苦,她也认为那种日子甜!”

    费独行目光一凝道:“你是怎么了?干吗为别人这么张罗?”

    白云芳道:“我没怎么,也不是为别人张罗,我只是让你知道,这几位姑娘中有一位已经对你动了情,你要是不愿意,等到时候你可别让人家太难堪,别太伤人家的心,懂么?”

    费独行知道白云芳说的是实情,他也认为绛雪踉其他三个不一样,而且也觉出绛雪对他有点特别,而且他也知道,这种姑娘十九都很自卑,她要是对某一个人倾诉心意,那一定是下了最大的决心,鼓了最大的勇气,应付不好那可能会出乱子!

    他沉默了一下,道:“我看我不如现在就回中堂府去。”

    白云芳道:“你要是不愿意,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费独行道:“我没看不起她们的意思,事实上这位姑娘也踉别个不同,我只是不敢拖累她,耽误她。”

    白云芳道:“我知道,我还不知道你么,那么你先到门口等我,我跟她们说一声就来。”

    费独行抓起他的剑,转身行了出去。

    等到听不见费独行的步履声了,白云芳扬声叫道:“哪位姑娘请出来一下好么?”

    卧室里出来了一位姑娘,真巧,居然是绛雪,她出来先四下看了看,然后走到白云芳跟前道:“您有什么事么?”

    白云芳道:“我只是要告诉几位一声,费爷的伤需要回府疗治,他已经回去了,明天我会让金总管来送几位回去!”

    绛雪怔了一怔道:“怎么?费爷他已经走了?”

    白云芳道:“是的!现在没别的事儿了,姑娘歇息吧。”她转身往外行去!

    只听绛雪在后头叫道:“总领班!”

    白云芳娇躯微微一震停步转回了身。

    绛雪口齿启动了一下,道:“您请走好,恕我不送了。”

    白云芳何等聪明个人,尤其她也是个女儿家,她想走,可是她狠不起这个心,她一咬牙走了回来,道:“绛雪姑娘!你有什么话可以尽管对我说,我能帮得上你的忙的我一定尽心尽力。”

    绛雪一双美目中忽然涌现泪光,但是她娇靥上堆起了笑,道:“谢谢您!我没什么事,您跟费爷都这么好,我会永远感激您二位的。”

    白云芳入目绛雪美目中的泪光,心里为之一酸,及至她听完了绛雪的话,又不由为之一怔,道:“费爷怎么了,难道他也会”

    绛雪道:“费爷可怜我们,也想帮我们的忙,可是我们都无家可归,也没亲人,离开这儿又能到哪儿去,至少这儿不愁吃,不愁穿。”

    白云芳伸手拉住了绛雪的手,把她拉到一边坐下,绛雪圆睁一双美目道:“总领班!您这是”

    白云芳道:“咱们都是女儿家,该没什么不好说的,别满我,告诉我,你是不是对他动了情?”

    绛雪娇靥一红,候地低下头去,道:“您您看出来了!”

    白云芳道:”姑娘别忘了,我也是个女儿家。”

    绛雪道:“我想过了,我不配。”

    白云芳道:“我知道,可是我要告诉姑娘,他不计较,他不是那种人!”

    绛雪猛然抬头,娇靥上还带着红晕道:“费爷他也知道我’”

    白云芳道:“他不知道,男人家都那么粗心,是我告诉他的,他起先是不相信。”

    绿雪道:““后来呢,后来他相信了?”

    白云芳点了点头!

    绛雪神情一黯,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白云芳道:“姑娘是看他回去了,是不?”

    绛雪道:“我不怪费爷,我知道自己痴心妄想。”

    白云芳道:“姑娘误会了,他告诉了我,他是个江湖人,将来还要回到江湖去,江湖人的生涯苦而险,他不敢拖累姑娘、耽误姑娘,他并没有别的意思。”

    绛雪道:“我知道,我想过了,我不配!”

    白云芳道:“我不告诉姑娘了么,他不计较。”

    绛雪微一摇头道:“费爷可以不计较,可是我不能不计较,只怪我自己命苦。”

    白云芳道:“姑娘”

    降雪道:“总领班!您这番好意我永远感激,您要是可怜我就请想法子救我出去,别的事别提了,我已经打消这个念头了!”

    白云芳道:“姑娘这是何苦。”

    绛雪道:“真的!总领班,我说的是实话,像我这种残花败柳破身子,我有什么脸侍候费爷,纵然费爷不计较,我也会一辈子羞愧!”

    白云芳沉默了一下道:“既是这样那我就想法子帮姑娘离开这儿好了,姑娘请回房歇息去吧,我走了!”

    她走了,绛雪送她到门口,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绛雪的眼泪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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