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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乾坤一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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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魔侯仲影”尽力忍住咳嗽,盯着岳天雷,说道:“你去找‘洗心灵泉’这泉水有脱胎换骨的神效正好医你的心房窄狭症要不是这样我早将十成真元,全部灌输给你了,但是有一件”

    “那一件?”

    “听说泉水苦到极点”

    “雷儿不怕!”

    “但以前很多武林高手,吃了泉水以后,全都呕断肝肠,痛死泉边。”

    岳天雷禁不住心神一震,他想师叔大概是神志不清,才会说出这样矛盾的话。“剑魔”看到他这骇然之色,立刻补充道:“洗心灵泉虽然杀死了很多人,但这是你师祖‘巫山一鹤’亲口讲的,绝对不会假。而且他老人家说过,灵泉的神效无可置疑,只是吃的方法一般人不知道。”

    “想必是有种特殊吃法?比如说以毒攻毒,或者”

    “雷儿,你能想出方法,使得‘铁树开花水倒流’,此泉的神秘,谅必也能参悟!希望你治好痼疾练成天下无敌。”

    说到这里“剑魔”又是一阵喘咳,鲜血如倒舄天河,从口鼻中飞溅狂流!

    岳天雷骇极之下,忙将“剑魔”抱住,抵掌运功。

    可惜他虽得对方九成真元,但对“乾坤一煞”真力交流,却仍半点不懂,拚命推揉了半天,仅把对方的血流止住。

    “雷儿,你不要自费气力,快点擒我向外走!”

    “是!是!你老人家自由了,应该离开幽居十八年的石窟。”

    刚刚搀到窟门,剑魔却停步不走,手指着“锁魔石何”的字迹,颤声说道“哎这是我自己刻的,也就是我的绝命之处。”

    岳天雷骇得全身一震:“师叔!你老家应该走出丢,雷儿求求你!”说着就要硬拖。

    剑魔真元已散,自然强不过岳天雷,脚步一个跄踉,叫道:“你你先到窟外看看我怕碰上生人。”

    “外面不会有人。”

    “你敢违抗师叔的命令!”

    “不敢。”

    “快!快去看清楚我再跟你出去!”

    岳天雷只好放开手,身形如闪电般向外一飘,准备马上纵回,以防不测!

    但——这一纵,竟比平时远过十几丈,忙中翻身又滑了一跤,以致刚到窟门,就听里面“噗嚓”一响!

    “师叔——”

    岳天雷惨嗥半声,扑倒“剑魔”身上,心惊手头的扶起一看,他师叔已然头颅破碎,撞石自尽!

    石壁上,鲜血还在流动,画出一幅凄厉的情景。

    它结束了“巫山四剑”第二高手的一生。更在岳天雷心头刻下又一重仇恨。

    岳天雷强忍悲痛,替他师叔收拾遗体,当触及对方双手的时候,突又发现了奇怪的现象。

    原来“剑魔”右手指尖,竟也是血肉模糊,深可见骨。

    “奇怪!师叔的指头怎么会成这样?”

    岳天雷稍微一怔,马上猜出原故:“一定是他老人家曾用指尖刻字,但因只剩一分真力,所以才把指尖磨烂。”

    在极度悲伤下,他没有进一步考虑究竟师叔刻下什-,悲愤至极的抱起剑魔遗骸,直朝窟外就走!

    幽林深处,霎时添了一座新坟。

    岳天雷长跪坟头,虔敬默祝道:“师叔,你的灵魂已经自由,希望你早升天界

    这笔血债,雷儿会以血还血,去替你老人家加倍讨还!”

    祝告完毕后,岳天富含泪而起,凝望了坟墓半天,他的眼光怨毒得令人心惊胆落。

    然后一整长短二剑,身形暴起——就要离开当地,去觅仇踪!

    但走了不过数步,他猛地利住身形,凛然自责道:“该死!我忘了把石窟封起来,那里面有“剑魔”师叔许多的遗迹,而且——而且他老人家剩下的是些什么,我还没有找来拜读!”

    心念中,急忙转头,再向石窟飘回。

    片刻后,岳天雷回到石窟深处——“剑魔”往日练功的地力。

    猛一抬头,就看到石壁之上,刻有两行大字:“挑星摘月飞霜刃。

    乾坤一煞鬼神惊。”

    大字下面,更有许多图画和小字,虽是指尖真力所刻,但却刻得不深,而且越来越浅,到最后几行,竟然全是鲜血所写!

    岳天雷见字落泪,更加感激师叔的苦心,细看内容,才知道“乾坤一煞”就是“剑魔”那种能吸能吐的神奇内劲,炼成之后,可以把对方劈来的无形真力,先由自己掌心吸进,运行体内之后,再出另一掌心反击回去。

    像这样奥妙的功夫,可以不费本身真元,只要借方使力,就可击倒对方,如果再加上自己的力道,更是威猛无比。

    但——其中也有一条限制,那就是本身资质与修为的问题。

    资质越好,修为越佳,越能制服强敌。倘若这两点有缺陷,而对方的功力又比自己高强,势必无法忍受吸入的力道。反会震伤内腑。

    至于“挑星摘月”乃是“巫山四剑”的绝招之一,配合“乾坤一煞”内劲,能将对方兵刃挑得脱手飞出,所以取下这个名称,恰好与“切金断玉”相对。

    从这天起,岳天雷就在窟中住下,日夜练这两招,发誓不到成功那天,决不走出窟门一步。

    一日复一日,转眼已十天。

    他的剑招虽然学会,掌力吸吐的功夫总是不得要领,而且存粮已尽,直饿得心烦意乱,腹饥如焚!

    这天,他连饮了几日清冽的山泉,聊压饥火,竟然向着窟口走来,一瞥之间,忽然发现一只恶狼,徜徉于窟外八尺之处。

    岳天雷见猎心喜,立刻身形疾射,如箭离弦。

    “不行,我不能破誓!”他猛地想起誓言,立刻停步。

    但心机一动,掌随心出,左手隔空一扬,使出了“乾坤一煞”真力。

    那知这下意识的一招,居然出现奇迹。

    只觉得掌心一股气流猛吸而入,马上通关过穴,循环体内。

    那恶狼受惊之下,就想窜走,但后胯一座,臼被吸得无法弹动。

    岳天雷无心中悟出诀窍,真是喜不自胜,更加趁此机会,猛行功力。

    只见恶狼嘶声狂啸,用一双前爪拚命乱爬,转眼功夫,竟在地上爬成一个大洞,可是-尽管发力死挣,岳天雷的吸力也是愈来愈大。

    于是人兽之间距离寸寸缩短。

    最后一阵“呼呼”劲啸,恶狼四足悬空,已被吸入洞内。

    岳天雷从此得到掌劲的秘诀,也解决了食粮问题。

    再经一月苦练,他自问剑招掌力均具火候,于是将“剑魔”遗迹一一整理,封了窟门,再度拜别师叔坟庐,身佩双剑越翻祟山而去。

    漆黑的原野,一望无垠。

    月黑风高,天色将交三鼓。

    这真是一个恐怖的杀人之夜。

    但官塘道上岳天雷独自趱行,快若电闪云飘,不时的凝眸四望。

    他并不是要找别的,而是急于寻觅人家,要问“洗心灵泉”的去路。

    正在搜索之间,忽见东南天际,火光烛天,照澈了夜空的一角。

    “好了,那边定有人家,只是火光这样强,有些奇怪。”

    岳天雷心念之中,身形疾起。

    片刻后便见一座大庄,周围点着几十堆熊态柴火,照耀得比白天还亮!

    岳天雷目力过人,更看出庄内人影暗动,间有闪动的刀剑寒芒。

    “原来是座武林人的庄园,这样更好打听些!”

    心念中,不但未将脚程放慢,反而功力一催,径朝庄门疾飘过去,仅是几个起落,他已凝立火堆中间,就想对着大开的庄门表明来意。

    可是,他的话音还未出口——庄中四条人影电闪而前,当先一位雄壮中年人,半声不吭,发掌就劈!只见劲风如潮,声势骇人至极!

    岳天雷被这没头没脑的一掌,骇得心头发栗,但在敌我未明之下,不想出手伤人,马上左掌迎面一扬,施展“乾坤一煞”奇功,吸收对方的真劲。

    再说中年高手,原以为他这“劈山掌”力,足以立毙来人,但掌劲发出之后,竟然像泥牛入海,无影无踪,疑骇交加之下,怔然的收掌侧身掠过。

    但中年高手身后的老者,却不知发生了十么事情,竟也“双掌排空”直向岳天雷胸前撞来!

    岳天雷急忙连退两个大步,仍是左手疾扬,只听“呼!”的一声,对方真力被他奇奥手法无形消去!

    但这老年高手,却是奋不顾身,趁着双方距离已近,收掌出肘,以“横格泰山”之式,向他胁不死穴砸落,其力道之沉雄,足可裂石移山!

    岳天雷微微冷哂,也不硬接来招,奇奥的左掌一封,随将藏在背后暗吐真力的右手,凌空一立——“轰!”然一声暴响!

    又将对方劲道,全部射回。

    只听老者一声闷吼,身形跄踉的蹬退五个大步,几乎倒入火堆。

    “你们讲不讲理!”岳天雷沉声一喝,骇得对方四人凛然震惊,那中年高手一扪腰间长剑,挺身叱道:“对你这种人。有什么理讲!”

    “你认为我是那一种人?”

    “你自己心里有数!”

    岳天雷怒气横生,冷冰冰的哂道:“像你这样讲法,本人怎么能懂”

    “少来明知故问,等擒住拷问的时候,你必然件件都懂。”

    中年壮汉吃声刚落,随将腰间长剑一抽,一片“呛啷”拔剑之声,犹似龙吟虎啸,啸声中,四枝长剑分自不同的角度刺到!

    “你是自找——!”岳天雷还以一声怒叱。长剑如夜空电闪,在火光下幻出无数道寒芒,分扫四方。

    对方四人,都是右手出剑,左手发掌,不但招法精奇,从内劲上说。个个均非等闲之辈。

    这种打法,在岳天雷未得“剑魔”传授之前,确是极大的威胁,因为义父“剑怪”四肢皆断,无法替他打通督脉,以致内力有限。

    但他现在又得到了“剑魔”的九成真元,剑魔曾经苦练十八年,其修为远较“剑怪”高超,因此这九成功力已足惊世骇俗。更何况“乾坤一煞”专克内家功劲,对方出手越重,反震越强。

    因此十招开外,对方已是惊骇莫名,一个个收掌不攻,专心发剑。

    他们这边掌势一停,岳天雷也将右手骈为剑诀,长剑划处,展开了“挑星摘月”的绝技。

    任何人长剑一触他的剑身,立刻被一种吸力黏住,然后随者它奇快的飞旋,如果不发内力,当然无法握住兵刃,但如发力相抗,岳天雷剑上的吸力又会吸收内劲,因此弄得缚手缚脚,更露破绽。

    说时迟,那时快。

    仅是一眨眼的功夫。

    那五道怒海鲸波,寒芒眩目的剑光,忽然一道道的减少。

    “沙!”

    一道耀眼寒电,直射天空,映着熊熊火光,就像一枝奇形火箭,而且接二连三,此起彼落,蔚为绝世奇观!

    岳天雷一面将对方长剑挑飞,一面暗中喜道:“难怪这一招叫做‘挑星摘月飞霜刃’,这幅景象,不正是星沉月落,霜刀飞空吗!”

    就在他心念电闪中——中年壮汉蓦地疾撤身形,如晴天霹雳般,对着庄中吼道:“来人扎手,大家一齐上!”

    话音刚落,庄内人影如潮,黑压压的几大群,分自数处庄门涌来。

    岳天雷连忙上前几步,准备喝问情由,但对方因人赤手空拳更是怕他,竟自排成一字阵形,齐齐后撤。

    “诸位倒底是什么回事,可否讲清楚点!”

    “咱们跟你只有死拚,无话可讲!”

    “在下岳天雷,此来并无”

    一句话尚未说完,庄中救兵已到,当先是一位中年妇人,手使鸳鸯双剑,竟也一言不发,怨毒至极的狠刺而来。

    岳天雷气得连连冷哼,一招“断金切玉”奇奥划出,马上削了她一枝长剑,但对方余众一拥而上,再加上先前四个换了兵刃,全是一派不要命的打法。

    岳天雷在刀剑如林,劲风乍起的重围中,也将双剑一齐出鞘,只见两道劲光,如灵蛇发闪,奇快的往来飘射,将一群庄众迫得如潮乱涌!

    顿见剑光所至——断剑与鲜血齐飞。

    惨嗅与闷吭交作。

    尤其这四男一女,硬是死战不退,在天昏地暗。火光乱摇之下,更增加悲凉凄厉的气氛!

    “真糟!这群人看来并非歹徒,何必滥杀。”

    岳天雷心念一动,马上剑招疾旋,逼开对方兵刃,身形起处,犹如怪鸟腾空,斜刺里径朝原野中电旋!

    他这收剑撤走,竟一口气奔出十多里路。

    回望身后火光,已然远在天际,于是信步走入一片树林,坐地运起功来,但是心中疑惑总是无法消除,兀自皱眉忖道:“这批人虽不讲理,但从神色看,似乎是心事重重。也可能是我不懂中原的规矩,触犯了什么禁忌不如明天再去看一下。”

    时间在无声中过去,岳天雷逐渐压住杂念,进入了人我两忘,过了半天方才睁眼。

    抬头处,又见微曦初露,天已黎明。

    于是再把昨夜混战之事。略加思忖:“幸亏我未下毒手,对方不过受些皮肉之伤,但这件事太奇怪了,我应该转去看看。”

    决心已定,马上踏着一地露珠,重向庄中射来。

    只见朝阳微露中,这座村庄显得更为阴沉死寂。

    所有的火堆,都熄灭了。只剩下处处残烬余烟。

    更奇怪的是,庄门仍旧大开,却无半个人影。

    但——庄门粉墙上面,倒比昨晚多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张丝质黑绫,上写朱红大字,还盖着奇大的金印!

    “这是什么?”

    岳天雷好奇心油然而生,立刻上前一看,只骇得心房狂跳不已,原来黑绫上的字迹竟是人血写成,写的是:“顺我者生,逆我者死!”下面金印,赫然现出“武皇”二字!

    “呀!这就是武林克星的‘生死诏’!”

    岳天雷一手揭下黑绫诏书,翻转一看!

    果然那边正写看这样三个大字,立感一阵寒意,袭上心头,顺手将诏书揣入怀内,大步的向庄中就走。

    “里面有人吗?”

    他仅抱半分希望,一面走一面喊着。

    可是,没有半点声音答复他,答复他的是遍地污血!

    顺着血迹,他走进了宽阔无比的大厅,又骇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昨夜与他交过手的四男一女,全被各人自己兵刃穿胸贯腹,钉挂厅中。

    四面墙壁,更钉满了庄丁门客。

    他们——瞪看死角般的眼珠,面容纽曲像僵尸厉鬼。

    将临死的恐怖怨毒,刻划得一丝不漏!

    岳天雷僵立尸林血海之中,目光如炬,更对“武皇”这批凶手,恨之入骨。

    同时心机一动,对于昨夜误会的原因,立刻恍然:“他们接到‘生死诏’后,一定是严阵待敌。但紧张怨恨中,误认我是‘铁面人’。结果我虽见机退走,他们却被凶手斩尽杀绝,鸡犬不留。”

    “唉!我真应该留在附近。帮他们对付刺客,现在却失去了追寻仇家的机会。”

    岳天雷恨得牙关咯咯乱响。

    以歉然的眼光,再向满厅尸体扫视一番,低声祝道:“诸位,我岳天雷誓必代报此仇,你们好好的安息罢,现在我没有时间掩埋遗体,只好举行火葬。”

    祝告完毕,他悲愤无比的点燃了几处火种,立见青烟四起,火焰飞腾,那股尸体的焦臭,令人痛心酸鼻。

    岳天雷安顿一切之后,随即下了一个决心:“生死诏既在此地出现,一定还会残杀其它正派武林。而且要问‘洗心灵泉’,也非一般人所能知道,我应该赶快去找另外的武林人家才对。”

    心念中,身形如电,冲出了烟火迷漫的村庄。

    但——田庄不过数丈。

    对面两道奇快的身影,也像电掣风驰,正朝庄内射来。

    双方都是心急如火,身似狂飙,就在相距不过三尺的距离——岳天雷疾展奇奥无比的轻功,一拔两丈,竟从对方头顶掠过!

    但这赶来的两人,功力亦非等闲,其中一位剑眉长须的老者,仍是身形不停,径向庄内冲入。

    另一位黑面粗豪的老者,急溜溜身形一转,口中狂喝道:“铁面人那里走!”

    “呛啷”响处,长剑如出洞灵蛇,向他身后“阴焦穴”上就是一剑。

    岳天雷人在空中,从对方的剑风劲道,已知来人内力雄沉,于是双掌奇奥的一圈一划,施展“乾坤一煞”的手法,猛向身后劈出。

    对方立被震得身形一歪,对于这种怪招,直骇得一头玄雾!

    岳天雷乘机电转虎躯,森然喝道:“在下并非‘铁面人’,你认错了。”

    “胡说八道!”

    黑面老者一声狂嗥,又以十二成功力发招攻上,剑风嘶然,招式凌厉,方圆丈许之内,俱是一片风雨不透的剑墙。

    岳天雷愤慨一叹,暗道:“又碰上这种不讲理的,只好削了他的长剑再说!”

    心念中,故意门户大开,露个破绽。

    黑面老者以为有机可乘,立刻长剑疾翻,恶狠狠朝他咽喉就刺。

    但——长剑刚刚递出,岳天雷已用快得看不清的手法,抖出一圈奇幻的震波,随听“叮当”一声,老者长剑齐腰创断!

    “老夫跟你拚了!”

    对方气得形似疯狂,居然甩去断剑,一头撞上!

    岳天雷骇得疾收长剑,飘身暴移一丈,还来不及开言说明——那冲入庄中的长须老者,自然提剑赶到,满面泪痕的,一剑横扫,势若夜空电射,凌厉至极,几乎划中岳天雷的右肩。

    岳天雷连念头都来不及转,下意识的一式“挑星摘月”反搭对方剑身。同时左掌暴翻,迸出雄沉内力。

    快!快得像电光石火!

    他一招之下,同时使出两般武林绝学。

    立将对方长剑挑上半空,掌劲更将两人震得蹬退两个大步。

    这黑面老者急咻咻喘了一口长气,看样子还要再拚,长须老人却用手一拦,急忙阻止道:“贤弟且慢!”

    然后转面再对岳天雷发问:“阁下是谁,为什么大清早从‘五杰庄’慌忙而出?”

    “对不起,请两位先报姓名,说明来意,在下才能答复。”

    “老夫澜海剑鱼龙飞,这位是我义弟沧澜剑伍文华,江湖人称‘海澜双剑’的便是。因为五杰与老夫等交情甚厚,这次他们接到‘生死诏’”所以前来探望。”

    岳天雷见对方相貌端正,言语诚恳,马上通了姓名,把想问“洗心灵泉”以致被“五杰”误会等情形,全部予以说明,末了更将墙上揭下的“生死诏”从怀中取出,向着“海澜双剑”一亮。

    那知对方一见此诏,马上吓得面无人色,连打寒噤。

    “沧澜剑伍文华”更是惊噫出声,骇然狂吼道:“原来这这是‘死诏’!你既带着它,不是铁面人是谁!”

    岳天雷闻言之下,也是一怔,还来不及辩解“沧海剑鱼龙飞”已然发话道:“伍贤弟不要多疑,你有没有注意他的招法不对。”

    “他的怪招,小弟不认得。”

    “可是与传说中的‘铁拐’完全不同。”

    “那他是谁?”

    “必是轰动武林的削剑少年。”

    “沧澜剑伍文华”这才如梦初醒,心下恍然。

    岳天雷倒是好奇之心大动,急忙的追问道:“伍前辈刚才认出这是‘死诏’,那‘生诏’又有什么不同?”

    “生诏是黄绫白字。”

    “前辈怎会晓得这样清楚?”

    “我——”抢澜剑刚说了一个我字。

    “沧海剑鱼龙飞”马上从中打断,改口说道:“我们是听武林传言现在五杰之事已完,老夫兄弟要先走一步了!”

    “慢点!”

    “海澜双剑”正要撤身,劫被岳天雷一声唤住,那“沧海剑鱼龙飞”长眉一皱,语含焦急的问道:“阁下还有什么话讲?”

    “在下有几个问题,务请据实答复。”

    “哦——,你说过要去‘洗心灵泉’,是否就是这一件?”

    “这也是其中之一。”

    “洗心灵泉远在‘天眼山’中,由此向东半月可到,但是它已经害死了许多武林高手,泉边白骨成堆,三十年来没有人迹!这一点我必须先讲清楚。”

    “多谢前辈关怀,同时你说在下的招式与‘铁面人’不同,那他们用的那一派手法?”

    “据说包括少林、武当、崆峒、青城、和衡山五大门派。”

    岳天雷顿时骇得浑身狂战!义父只碰到三派“门下”还不愿肯定他们是叛徒,一再推说另有蹊跷,而事实上竟有五派之多,岂能被“无鼻人”一人控制!

    他内心怨毒至极的骂了几声“叛徒该死”吞了一口唾沫,继续追问道:“武皇的功夫又是那一门派?实力如何?”

    “此人神秘之极,根本没有人晓得他的功夫,若论实力,恐怕除‘武帝季灵芷’以外,天下无人能敌!”

    岳天雷更加骇异,但报仇之志,越发坚强。

    同时,对于“武帝”的隐身不出,也是大感不满,有意日后找他印证武功,看看自己是否练成天下无敌。

    但这些想法,都在下意识内,瑙海中却急于追查“铁面人”等行踪,于是上前两大步,目光炯炯的问道:“在下最后一个问题,是要前辈坦白承认,有没有接到‘生死诏’!”

    “这这,没有接到。”

    “沧澜剑伍前辈已经说是看到‘生诏’,何必否认。”

    “唉!阁下年纪轻轻,不要好奇过份,自误前程”

    “武皇、铁面人,与我有三江四海之仇,因此愿助前辈一臂之力。”

    “沧海剑”连看他几眼,凄然答道:“此事老夫自有打算,阁下还是不管为好。”

    “不!在下决不坐视,难道前辈认为我武功不行”

    “你的武功,愚兄弟至为佩服,如果真跟‘武皇’他们有仇,就该练到至高无上的境地,以为武林除魔卫道。而且坦白一点讲,以你目前功力去对付他们那一大群,还有距离”

    “在下心意已决,前辈不必再劝!”

    岳天雷这份固执,引得“沧海剑”双眉一皱——但“沧澜剑伍文华”却暗中推他一下,随即附耳低语片时。

    “沧海剑”连连点头后,转过脸来,以极为诚恳的语气说道:“阁下既然这样古道热肠,老夫愿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相托,不知你是否愿意?”

    “前辈说说看?”

    “老夫年近六甸,膝下只有一个——独子鱼剑琴,如今出外未回,实在无法安心。”

    “在下愿意照顾。”

    “沧海剑鱼龙飞”见他慨然允诺,感动得老泪纵横,竟然倒身下拜,隆重至极的谢道:“你真是我鱼家天大恩人,只是小儿生性娇纵。”

    岳天雷骇得对面一拜,急忙搀趄对方,慨然说道:“-辈一定以兄弟之情看顾令郎,不管他生性如何,决无更改!只是鱼兄弟相貌怎样,是否有什么特征?”

    “小儿今年十九岁,相貌倒还英俊,身佩长短二剑,极易辨认,他出门的时候原是向东而行。你去找‘洗心灵泉’,正好顺路,可能半途遇上。”

    “可是今晚‘铁面人’的事。”

    “岳少侠,老夫爱子情切,希望你专心去保护他,舍下的事,就不要管了。”

    “这个。”

    岳天雷沉吟之间“沧海剑鱼龙飞”又非常郑重的叮嘱道:“敝庄的地势是三面平原,后有山谷,你要是跟踪而来,一定会被我们发觉,那就等于你出言无信,致于后出尤其去不得。”

    岳天雷见对方诚恳之极,不便当面争持,心计一动,坦然插言道:“前辈既然这样讲,在下就让两位先走半个时辰,以两位脚程,决无赶上的道理,这样总可以放心吧!”

    “沧海剑”这才安心一笑,拱手致谢道:“小儿的一切,都托付阁下了。”

    话声刚落“海澜双剑”已然疾若飘风,径朝来路电射而去。

    岳天雷凝立当地,硬等了半个时辰,这才身如雷射,遥遥赶上。但——就在他离开之后,暗处闪出一条神秘身影,如鬼魅游魂般,随竟又将他钉着!

    再说“海澜双剑”先离此地,脚程又快。此时早已到家,可是岳天雷居然一步不差的追踪赶到。

    这是因为他生长-山,对于人兽气味,具有特殊灵敏的嗅觉,故而不过顿饭功夫,他已看到前面一座大庄——虎目中。又见“沧海剑鱼龙飞”伫立庄前,按剑遥望。

    “不好!要是给他看到,太难为情。”

    岳天雷心念一动,马上身形向右疾转,奇快无比的朝侧方射出数里之遥,钉随他身后的神秘人物,见状一怔,竟自隐伏当地。

    他连续向右拐弯三次,正好到了后山谷内——只见这片山谷,地形低洼,就像一个奇大的石盆。

    中间怪石林立,如龙蛇盘绕,如狮虎蹲立,虽在光天化日之下,也显得森然可怖,诡异惊人。

    抬头再看对面山坡,却是树木疏落,峭壁削立,没有藏身之地。

    岳天雷只好在怪石中猱身而进,但刚刚走到石盆中央,目棱间突见山头人影一闪,马上又将身形向石后一躲。

    “好险!原来是‘沧澜剑’伍前辈,要是给他看见,也不好意思不如等到天黑的时候再说。”

    心念中,立刻找了一座大石堆隐住身形,取出些干粮充饥,再把身上结束停留,他为要应付晚上的血战,除了紧佩双剑之外,其余随身衣物,都小心的塞在石缝中间。

    就在掌心摸索于石棱之间,忽然感到有点奇怪——“这些大石怎会这样的光滑?”

    疑心一动,更嗅到谷中有股特殊的腥味。

    岳天雷自幼生长-山,对于各种猛兽的气味都能立刻分辨,可是连吸了几口长气,也分不出这是什么,于是微一摇头,径自打坐运功,等待天黑。

    天终于黑了。

    无星无月,格外阴森,但——岳天雷闭阖的眼帘上,突感火光跳动。

    凛然中站了起来,连连几下飞纵,已然飘上山头。

    居高临下的向下一望——山下村屋,尽入眼帘。

    庄中是一片漆黑,四周是十多堆熊熊烈焰,不但照得庄墙上纤毫毕露,就连岳天雷面前的山坡,也是通明透亮。

    “原来火光是这个意思!这样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而里面的人对来袭之敌,却能看得一清二楚”

    一面想着,一面借着树木遮掩,缓缓猱身下山,但因自己也在火光照射下,因此不敢过分逼近,就在三个飘纵的距离外,隐身守候着。

    黑暗的夜晚,死寂的原野,随时可到的杀人者加上令人窒息的等待。

    岳天雷焦灼的数着更次——一更,三更,三更天也过去了,神秘的敌人虽未现身,但可能已在附近!

    他紧张至极,又不敢挪动身形,下意识的搓了搓掌心冷汗,陡然听得——一声轻微而尖锐的嘶啸!啸声是那样清楚,如在耳边,又像在极远。

    岳天雷不由一个寒噤,似乎全身的热血,一下子被吹成了冰块!

    就在他这凛然一震之间——几道鬼魅游魂似的身形。突自四方瓢至,齐用看不清的速度,疾绕火堆飞旋。

    只见阴风卷处,十多堆干柴烈火,霎时全灭。

    夜——黑得像一锭墨,静得像一座鬼域。

    仅剩火堆余烬闪烁,像是一群鬼怪眨动眼睛!

    岳天雷暗骂一声:“好贼。”

    身形如夜鸟离巢,从山坡上笔直扑下,一纵十三四丈。

    但——就在他身形下坠,离地数尺的时候。

    奇寒澈骨的一道剑风。,突朝他双膝横扫而至。

    岳天雷不防之中,骇得心头一麻,忙不迭扭腰收腿,硬生生拔起丈余,右手更是如电一翻,拔出了腰间长剑。

    随听得“铮!铮!”两响,声似龙吟。

    他险堪堪翻出三丈有奇,目中寒芒掠处,才看清了来人的打扮。

    原来这偷袭之敌,阴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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