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渔村奇事

    神差去向是石山顶，蓝龙一见，反而哈哈大笑，竟一步也不追！

    白凤高兴得娇声叫道：“龙哥哥，你成为真正的大英雄啦！”

    蓝龙笑道：“我自己明白，和他打入了非败不可，因为我还谈不上修炼有素哩，不过我能支持一千招就不错了！”

    白凤道：“萤光不知怎么样了？”

    蓝龙笑道：“现在不必管他了，它是有赢无输的，除非它不愿打了！”

    话未说完，空中一道红光笔直冲下！

    白凤笑道：“它回来了！”

    蓝龙笑道：“这小东西真厉害，杀了这么多人，嘴上身上没有一点血！”

    白凤道：“我们回庄去罢？”

    蓝龙笑道：“我就是怕麻烦才出来，现在还回去干吗？”

    白凤格格笑道：“那幸好我也要来，不得我去哪儿找你？”

    蓝龙道：“我算定你要出来的，不然我早已暗中通知你了！”

    白凤道：“天要亮了，仍向南行吗？”

    蓝龙点点头，拉着她慢步而行，天亮时，他们渡过淮河，进入陈家港镇上吃早餐。

    这一天，他们走的全是沿海沙地，看到的全是渔民人家！

    在夕阳浮在波涛平静的海面上时，二人恰好又进一座广大的渔村，前凭海湾，后有丛林，论理，在渔歌晚唱渔船回归的时候，这渔村一定非常热闹，可是二人感觉刚刚相反！那股悄然无声，死气沉沉的样子，居然冷清得连鸡犬之声都没有。

    白凤有种不祥之感，轻声向蓝龙道：“龙哥哥，这渔村的范围不小，估计起码有几十户！可是”

    蓝龙急接道：“可是有点异样是不是？”

    白凤道：“这正是渔夫归航的时候，干吗如此冷静？”

    蓝龙道：“不要问，八成有古怪！”

    二人深入到渔村的中心地，那是一块不小的晒网场，地虽不平不方，但却不小，然而竟未看到一个人！

    白凤环视一圈，郑重向蓝龙道：“龙哥哥，这儿恐怕出了大事情！”

    蓝龙发现所有茅屋的门都是开着，人虽不见，但无一家上了锁！侧耳一听，每个房子里确是无人，感到奇怪，轻声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看样子，又非废弃不要之地，人们似是离开才不到几天？”

    白凤道：“这场地中间，似经过什么人打斗？”

    蓝龙被其提醒，噫声道：“不但经过打斗，而且死过不少人！”

    白凤道：“这里的人们莫非都被吓走了？”

    蓝龙道：“事后也该回来了？”

    白凤道：“渔民不懂武功，同时又怕官府，短时间恐不敢回来？”

    蓝龙道：“也许不是这回事，总之我们在此过夜了，凤儿，你到人家门内去看看，如果有什么吃的，那只好暂时借用了。”

    白凤道：“你不进屋子？”

    蓝龙道：“我到四周去看看，也许能看出一点眉目来？”

    白凤点点头，先走进一家屋子比较宽大的！只见屋里的用具东西全未经过搬动，那不是迁走的样子。

    走进内室，过侧房，查厨下，她发现吃的用的，应有尽有！

    灶下有柴，厨下有米，白凤真的开始作饭了，只听她自言自语道：“不管有没有菜，先把饭烧好再说，八成鱼是有的！”

    不一刻，蓝龙手中提来两只大母鸡，面上带着微笑，叫道：“凤儿，老远就看到冒烟了，你是在烧饭。”

    白凤闻声走出笑道：“快好了，啊，有鸡！”

    蓝龙笑道：“这村子里确是经过一场大恐怖，不但人逃了，连鸡都吓得躲在远远的草窝里不敢出来！”

    白凤道：“不管他，龙哥哥，我可不敢杀鸡啊！”蓝龙笑道：“你是观世音菩萨转世，连鸡也不敢杀，真是，可惜你那一身武功！”

    白风格格笑道：“没有你以前，我真担心在江湖上终有打架的时候，现在我放心啦！”

    蓝龙道：“另外有灶吗？快烧水，我杀鸡！”

    白凤笑道：“这一顿很丰富，我又找到干鱼了，而且油盐充足，多住几天没有关系。”

    蓝龙先把鸡杀好，丢到厨房里，又向白凤道：“我到海滩上去了，过一会回来要饭吃啊！”白凤笑道：“最好去捉尾活鱼回来，有螃蟹更好！”蓝龙笑道：“好，我这个一定办到！”

    渔村后面似有一座山，白凤把萤光放出，笑道：“小宝贝，你也去找吃的罢，同时注意动静啊，不过不许乱伤人！”

    萤光轻叫一声，立即飞出门去！

    第二次蓝龙回来，他真的提了一尾大黄鱼，三只大螃蟹，不过他的面色却是有点异样。

    白凤见他面色不对，问道：“海滩上有何发现？”

    蓝龙放下东西缓道：“海边一处高地上埋了十几座坟墓，一看就是新埋的，不过坟墓前没有立碑，无法知道死者的姓名来历，然而证明是眼前的这块场上出事死亡的。”

    白凤大惊道：“该不是渔民？”

    蓝龙道：“渔民一个不见，可能迁往后面深山去，如有一个问问也就明白了。”

    白凤道：“我们要走要住，都先吃了饭再说，你帮我的忙，很快就弄好了。”

    蓝龙帮她忙了一阵，不久饭菜齐备，二人静静的吃了一顿丰富的晚餐。

    刚吃完，蓝龙就听到村子后面有了动静，他轻声向白凤道：“有人来了！”

    白凤道：“什么动静？”

    蓝龙道：“脚步声。”

    白凤笑道：“那不是武林人！”

    蓝龙点头道：“可能是你烧火冒烟，有渔民看到烟火而来！”

    白凤道：“我们去看看，有几个？”

    蓝龙道：“脚步迟钝而沉重，八成是老年人，不要去，去了反会吓了他，等他找到这里来，人是好奇的，哪怕他心里如何恐惧，他来了就非来看个明白不可。”

    不出蓝龙所料，有个老年渔民在侧面屋角里偷偷的伸出头来，东张西望了。

    白凤早想出了主意，一见走出，客气的叫道：“老伯伯，对不起，我们借用你的房子了！”

    那老人一看她是个少女，胆子大了几分，但仍面色惶惶，不过已缓缓的向外行动，仍怯怯的道：“小姐，你个是什么人？”

    白凤道：“老伯伯，你不要怕，我和我哥哥是游历经此的！”

    蓝龙也出来了，接口含笑道：“老伯，快请到屋里来，我有重要事情要请教！”

    两个年青人都对他很礼貌，老人又放了不少心，于是边走边道：“公子，小姐，这个村子里有凶险，你们最好离开！”

    到了屋里，蓝龙请他坐下后才接道：“老伯，村子里的人呢，难道都走了？”

    “唉！”老人先叹口气，然后道：“公子，都走光了，连任何东西都没有带走，仅仅逃出人去！”

    蓝龙道：“为什么呢？”

    老人又叹声道：“这座村子，历经几百年了，可说是太太平平，除了七十年前遭了一场大海啸之外，此后都很兴旺”

    他有点气喘，顿一下又道：“然而从前年开始，讵料这村子的气运转变了，接二连三，一直不断的有凶杀之事发生啦！”

    白凤接口问道：“发生什么凶杀案？”

    老人道：“前年有四件，四件都相同，那是本村中一有江湖人在此投宿，保证第二天就是血染而亡！”

    蓝龙道：“死因不明？”

    老人道：“都是胸口有个孔！不知是什么原因，也不知是谁杀的，本村离官衙太远，加上村民怕事，莫不偷偷的给埋了！”

    白凤道：“以后就不许外人投宿呀！”

    蓝龙摇头道：“凤儿，渔民岂敢阻止江湖人！”

    老人道：“是啊，他们都是带刀挂剑的，不好好招待还不行哩！”

    蓝龙道：“今年事情更多了？”

    老人叹声道：“今年已发生九次，那还未把昨天这次最大的算上！”

    蓝龙道：“昨天发生的情形呢？”

    老人道：“昨天夜晚来了十四个老老少少的古怪人物，语言各有不同，以老朽的经验听来，他们似都是由很远很远的地方而来，住的就是对面那户房子！”

    蓝龙道：“他们来了有什么行动？”

    老人道：“来的时间尚早，本村的人，一见就怕，当时老朽曾壮胆向他们说，告诉他们本村以往所发生的事情！”

    蓝龙点头道：“他们不理睬？”

    老人道：“其中一个中年人听了老朽的话后，反而大声狂笑道：“老儿，如果没有那些事情发生，那我们就不会到你们这荒废之地来了！’”

    蓝龙道：“之后呢？”

    老人道：“之后本村的人怕惹怒他们，由老朽吩咐，大家供给他们吃的喝的！饭后还只申未，他们就分散出去了。”

    蓝龙道：“不知他们去作什么？”

    老人道：“本村的青年人有些胆子大，明知这些人不好惹，可是他们仍旧偷偷的跟着去看，这是好奇啊”蓝龙道：“看到什么了？”

    老人摇头道：“没有，只有看到他们散开后，一批沿上海岸高崖，一批沿下海岸高崖，三批则划了渔船到港外那座仙光礁去，总之，他们似在找寻什么秘密的东西！”

    蓝龙道：“晚上回来了？”

    老人点头道：“大概是没有找到什么，他们一个个面色都很沉重！”

    蓝龙道：“晚上出事了！”

    老人显出余悸尤存的样子道：“公子，是啊！到了三更，全村的人都听到一声凄厉无比的吓死人的悠悠长啸，由远而近，一直到了晒网场上才停止，给村民一种阴森无比的感觉！”

    白凤道：“那是什么声音啊？”

    老人道：“不知道，可是紧接着就听到刀兵之声大起，喊杀声如雷！”

    蓝龙道：“那批江湖人出动了？”

    老人道：“但不久，死亡之音一个接一个，直至半顿饭久才停之后，再也不知怎样了，可是村民等到中午才敢开门，然而开门一看，发现晒网场上躺着那批江湖人，血是满场都染红了，他们的死，与以往没有两样！”

    蓝龙向白凤道：“我们不走了！”

    白凤点点头，向老人道：“贵村中有人遇害吗？”

    老人摇头道：“被杀的倒没有，不过有几条船出海后就没有回来，那想必是另外有事情，因为海上出事在渔民是司空见惯的！”

    蓝龙道：“你老吃过饭没有，这里有现成的，老人家，你吃饱就回去！”

    老人感激道：“公子，老朽这几天没吃饱过！不过老朽不敢在此，公子给点我带走好了！老朽一家都住在后面深山里！”

    蓝龙吩咐白凤，把剩下的通通给老人带走。

    老人临走向蓝龙道：“公子，时间不早了，二位请快点离开！”

    蓝龙笑道：“老人家，我希望村民在明天都回来住，这些事情的发生，大概不影响村民。”

    他这种话等于白说，老人苦笑道：“公子的好意，可是村民被吓坏了，谁都不敢回来！”

    蓝龙道：“那你老是可以来-？”

    老人叹声道：“不瞒公子，老朽是本村之长，明知有险，但也不能不回来看看，同时老朽这把年纪，死也不在乎。”

    蓝龙笑道：“你老能来就好，我们暂时不走哩！”

    蓝龙抬头看看天色，日头足有几十丈高，他向白凤招手道：“凤儿，我们到村子外面去看看。”

    白凤道：“今晚我们可要当心！”

    蓝龙沉重的吐出一句话道：“我已决心拼一场！”

    白凤骇然道：“龙哥哥，你已想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蓝龙郑重道：“当然不知道，不过在我看来，这其中并不简单！”

    白凤道：“凭你的猜测呢？”

    蓝龙道：“那凄厉的声音是个邪门人物所发！”

    白凤道：“我也是这样想，但不知他为什么不许其他江湖人落脚在渔村呢？”

    蓝龙道：“不关这渔村的事，而是不许任何武林人来到这渔村附近！”

    白凤啊声道：“妨碍他作什么？”

    蓝龙道：“这是原因之一而已，同时不许他人来此找什么东西。”

    白凤道：“找什么呢？”

    蓝龙道：“找这个魔头也在找的东西，而这东西就在这村子附近！”

    二人走到村外之际，蓝龙忽然一拉白凤，撤身就向回跑！

    白凤英明其妙，回到他们作饭屋中问道：“看到什么？”

    蓝龙道：“海滩上靠近一条船，船上下来三个人！”

    白凤道：“那又是来此送死的武林人了！”

    蓝龙道：“我们衣着朴素，与渔民差不多，把我的剑藏起来，也许能瞒过外来人。”

    白凤道：“我们装作是村子里的渔民？”

    蓝龙点头道：“可惜只有我们两个，这可能有破绽。”

    白凤道：“那你想个应付之法就是了。”

    蓝龙点点头，笑道：“你作你的事，不要插嘴，他们到了村口了！”

    也许是看到村子里的情形不对，那三个人行走得非常慢！第一个是老人，年纪在六七十之间，第二个亦有五十上下了，最后面是个青年！

    他们到了晒网场，三人都立住四处看。

    蓝龙立在门口内，没有招呼，也不回避，只静静的看着。

    那老人发现蓝龙了，他立即举步走过来，问道：“老弟，你是这村子里的？”

    蓝龙点点头，但不开口，心中暗道：“这三人是由西疆来的。”

    老人相反地却摇头道：“你不像！”

    蓝龙暗惊这老人的目力，这才开口道：“晚生虽不是村里的人，但与这村里有关系。”

    老人这才点头道：“老弟，这村里的人都走光了？”

    蓝龙道：“早上才搬走！”

    老人笑道：“你是最后一个了？”

    蓝龙摇头道：“还有我的妹子，因为我们的胆子比较大！”

    老人哈哈笑道：“城里的孩子，比乡下的孩子确是胆子大，不过你们是不想走？”

    蓝龙又暗吃一惊暗忖道：“这老头好精明。”口中答道：“我们是昨天才来的，听说这村子出了怪事，内心不相信！”

    第二个中年人接口道：“那是你们学了点武功，不能怎会有这大的好奇心。”

    蓝龙不否认，但也不承认，反问道：“三位是专程而来，还是路过此地？”

    老人笑道：“久闻此村常出异事，当然也是好奇而来！”

    蓝龙点头道：“可惜这村子里居民都走了，三位此来恐不方便！”

    老人笑道：“吃的自备，住的只好借空屋了！”

    蓝龙点点头，道：“三位如要茶水，这倒不成问题！”

    老人笑道：“那就麻烦小哥了。”

    老人领着中年和青年走向村子的南面，进了一家屋子，那是与蓝龙住处不远。

    天到黄昏时，讵料又来了一批，同样也是三个，更巧的又是一个老的，一个中年，一个青年，不过青年是少女。

    这批人一进村，首先看到的是白凤，因之，她急急走到屋里向蓝龙轻声道：“龙哥哥，又有三个人来了！”

    蓝龙笑道：“还有一批哩，那是四个！”

    白凤啊声道：“我们出去看看？”

    蓝龙道：“我不作主人了！”

    正在这时，忽听先到一批中的老人突然哈哈出声道：“没有想到，这渔村里居然被‘南疆子’光顾上了！”

    蓝龙闻声，急带白凤由窗缝中向外注目，只见到达的是个修眉垂目的老人，后面跟着一中年，一少女。这时正听到修眉老人冷冷的笑道：“南疆没有西塞远，小小渔村，能得‘西塞翁’光顾，那才是臆测之外的事情，劳兄，有何发现？”

    原来先到的竟是“西塞翁”！白凤悄声向蓝龙道：“先到的老人姓劳名光，是西塞难得露面的大隐士！”

    蓝龙道：“这‘南疆子’又怎样？”

    白凤还没开口，只听西塞翁哈哈笑道：“余兄，假使有所发现，哈哈”他的语气未尽，突闻南疆子岔声道：“那劳兄已不在此地了！”

    西塞翁忽的也冷声道：“余兄，大概不至于开溜！”

    白凤微微一笑，悄声道：“他们开始对立了！龙哥哥，后到的老人姓余名宏，也是名闻武林的大隐士！”

    蓝龙看到南疆子带领着他自己的中年人和少女走向东面一座房子里去了，那恰好是正面。他笑向白凤道：“只有北面空着了，最后来的无疑住北面了！”

    白凤道：“再有人来呢？”

    蓝龙道：“屋子多的是！”言还未了，忽见第三批到了，白凤一见，噫声道：“为首的是个老太太！”

    蓝龙道：“她后面那巨人真生得高大！”

    白凤忽然道：“我猜得出这批人了！”

    蓝龙道：“你是见了巨人才想到？”

    白凤道：“这巨人我见过，且知他叫‘大力士’伍十虎！老太太无疑就是他母亲，也是武林最难惹的老太太！”

    蓝龙似亦想到什么，突然吓声道：“是‘武胜婆’伍四姑！”

    白凤点头道：“不会错！”

    蓝龙道：“巨人后面两位姑娘呢？”

    白凤道：“更易猜，那是巨人的两个双胞胎妹子，大的叫伍石英，人称‘烟霞女’，小的叫伍石莲，武林称她为‘金波女’，这两个女子近年名声不小！”

    老太婆一到，她竟立知东南西面都住了人，同时她连问也不问就向巨人道：“十虎，这里村民真的都逃光！你带两位妹子去收拾北面的屋子！”

    巨人宏声道：“娘，你老去哪里？”

    老太婆道：“为娘要会会两位大隐士！”

    巨人哈哈宏笑道：“娘，他们干他们的，我们干我们的，何必会别人？”

    老太婆嘿嘿笑道：“会他们有好多种不同，武会、文会、实会、虚会、真会、假会，你懂什么？”

    巨人大笑道：“娘，你老作何种主意去会？”

    老太婆道：“那要看人家的意思了！”

    正在这时，东南两面屋子的门儿同时打开了，两个苍老的声音亦同时响起道：“大嫂子，不怪我们迎接不周吧？”

    两面门口同时走出了二老人！老太婆嘿嘿冷笑道：“西塞翁、南疆子，表面话我老太婆不高兴听！”

    南疆子大笑抢接道：“那大嫂子要听什么？”

    老太婆道：“时间不早了，二位认为怎样？”

    西塞翁郑重道：“区区不敢说有恃无恐，但也不相信传言之惧！”

    老太婆嘿嘿笑道：“二位可知霸占此地的魔头是谁？”

    南疆子淡然道：“大嫂子已猜测是谁？”

    老太婆嘿嘿两声道：“大概比下十流、神差、鬼使三个老不死要高一点！”

    西塞翁啊声道：“违佛魔僧！”

    老太婆哼声道：“三只凤文卣，虽不知哪一只是真，但这邪僧已得其一，在他未认出真假之前，相信他是不会在此的！”

    南疆子郑重道：“那是谁？”

    老太婆道：“我们这一辈之上的人物，能动手就运指力杀人的，难道二位想不到？”

    西塞翁大叫道：“那是‘二天妖道’！”

    老太婆又是一声冷哼道：“二位认为他已遭天诛了！”

    西塞翁道：“这只风文卣的消息，中原各路人物恐怕知的不多，否则他们不会群赴须弥山了，大嫂子，我们如果真正遇上‘二天妖道’，那今晚就不轻松！”

    老太婆道：“所以我老婆子要问二位作何对策了？”

    南疆子道：“咱们永远也不会联手的！不过今晚也不要各作旁观之想。”

    老太婆道：“余老儿，那又怎办呢？”

    南疆子道：“咱们订个约，谁打败了，谁就无权争凤文卣！”

    老太婆嘿嘿笑道：“败了拍拍屁股就滚蛋，这是自然之理，不过谁先动手呢？”

    西塞翁道：“我们来拈阄决定！”

    老太婆点头道：“这倒是可以”

    西面门口忽然行出蓝龙来，只见他朗声接口道：“三位前辈，拈阄之举，只可适用于平常之事，适才晚辈冒昧偷听所得，揣摩对手是个非常厉害的邪魔，此举恐怕对三位都不利！”

    老太婆望他一眼，沉声问道：“你这渔村孩子有何高见？”

    蓝龙笑道：“以晚辈浅见，今晚三位前辈非联手不可！”

    西塞翁哈哈笑道：“小哥，你可知我们三方从不联手对敌吗？”

    蓝龙正色道：“哪一方有胜敌之计否？”

    三个老人闻言，谁都不开口！

    蓝龙立又接道：“与其人人败走，那又何必来呢？”

    南疆子道：“孩子，酒是乱性的，可是有多少人明知故犯呢？”

    蓝龙朗声道：“败则为耻，甚且送命，何必寻死呢？”

    老太婆突然噫声道：“以你的主张，今晚非叫我们联手不可了？”

    蓝龙道：“那看对手是什么人，对正人联手则不仁，对邪人联手则有德！”

    南疆子大笑道：“孩子，你也想插一手吗？”

    蓝龙笑道：“假如不遭三位前辈之忌，宝物谁不想得！”

    老太婆大叫道：“我老婆子今晚破例了！”

    她忽又接下去道：“孩子，有你一份！”

    蓝龙拱手过：“晚辈承蒙不弃，今晚愿尽所能，惟不知宝藏于何地？”

    老太婆道：“那我老婆子得把话儿说在前面，事后寻宝也不许争夺，谁得则属谁！”

    蓝龙道：“这是最好不过了，晚辈绝对遵命。”

    老太婆道：“好，我告诉你，听说此宝在这渔村附近，是百年前一个老渔民因捞鱼而得，可是他在死前竟把此物藏在一崖洞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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