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无空隙可乘。太叔夜抓住她心神不宁之机,狂吼一声双手十指如雨般点出,少女的傲性全消一觉对方指劲有异,咬牙强劈二十余掌意存侥幸避过。讵料太叔夜指法尤如江河缺堤根本就无休无止,在掌式变换之际,钻隙抵空,倏忽连中三指,少女闷哼一声,娇躯颓然倒地,面上吓得毫无颜色。太叔夜一见成功,纵声狂笑道:“现在叫你知道我的手段了。
少女见他一步一步的行进身前,知道他要替“五岳潜龙报仇了,自料毫无生望,轻轻叹口气,闭目道:“你已点我三大要穴,有言在先任凭你宰割罢,但你本身与我无仇,希望你手下留情。给我一个痛快的死亡罢!”
太叔夜这时被仇恨之火蒙蔽了理智,表情望全是一股疯狂的兽性,闻言狂笑道:“与你无仇?哈哈!无仇的死得太多了,我能让你痛快对!当然要你痛快过后才能下手。说着手一伸,擦声响起,少女的下衣被他猛力撕去一块,纵声笑道:“你父亲作恶一世才有你姐姐那样无耻,久闻你孤芳自赏,但是今晚也逃不了本人这一关,自今以后跟着你姐姐卖淫罢。我想来想去,这样比杀你更痛快,我使你父亲在武林中丢尽了脸后再要你们的命?”
少女突觉下体暴露于敌人之前,闻言又羞又惧,几乎晕死过去这算比杀她更厉害。既知他要采取强暴行为,心头一横,准备嚼舌自尽。太叔夜见她嘴唇微动立即再点一指,狂笑道:“你想自杀吗?哈哈,哪有这样简单!”少女突觉舌头一缩,竟难达到齿隙之间。甚至发声却不可能,知道自杀之路又绝,面上的眼泪竟如泉水般流出。
太叔夜睁大一双血丝满布的眼睛,尽情欣赏当前美妙无比的玉肌冰肤,已经完全失去以往的品性。他看呀,看呀!突觉一股欲念升起,舌干、喉燥、浑身发抖,双手机械似的脱衣解带,一丝不挂,如饥如隔的俯身往少女身上猛压而下
就在那于钧一发之际,也就在那两人要接未接之际,他的脑子突然“轰隆”响起一声嗡然大鸣,一股寒流,如闪电般冷遍全身,只惊得地悚然停止动作。被复仇火焰所压抑的理智猛然冲出兽性的束缚,他暗自惊叫道我怎么能作出这种无耻行为呢!
风息,雨停,狂潮退尽。他机械般的穿衣系带,陪暗自叹道:“我可以将她乱刀分尸但绝不可损吾品行。但是,现在我不能杀她了,我要留着她的生命,作为对我的邪念的惩罚。’穿戴停当之后,他看到躺在地上的玉体时,忽又升起一股莫明其妙的怜惜。自身上脱下一套外衣裤,轻轻的替她盖上。伸出两指,向她身上连点四下,刹那解除她的穴道,不待对方睁眼,飘然无言隐去。
少女未失知觉,她虽然闭着眼睛,但对太叔夜一切举动和呓语比睁眼着着还清楚,她听到太叔夜去后,面上突现一种微妙的表情,没有眼泪,恐惧退尽。她如痴如呆的坐起身来双手捧往太叔夜那身蓝绸衣裤双目凝望着空空夜间,想呀,想呀-一不知她在想些什么东西,是恨!是怨?是羞?是-一总之无人知道。
忽然一股寒风,带起草本嗽嗽之声立将她从沉思中惊醒,听她轻轻的叹息一声,苦笑着摇头。以自然的动作,将大叔在那身衣裤穿上低头似欣赏般的观察了半晌,姑后才缓缓离开。
第三天,太叔夜骑着黑麒麟出现于贵州娄山山脉之间,他专找冷僻之地奔驰,扬鞭急策,似有什么紧急之事。奔驰到一座高峰之下,只听他勤响自语:“这可能是贵州金顶山了吧,怎么毫无一点动静呢?”悄悄的将马赶入林中,独自徒步朝峰顶跃登。
未及一半,突然自一堆岩石闪出一人喝道:“是什么人?”太叔夜一见认出,拱手道:“南宫前辈还认识晚辈太叔夜吗”闪出之人原来是破斧苍樵南官甫,闻言一怔,啊声道:“小伙子,你还认得老朽,别往峰顶去。”太叔夜近前问道:“晚辈在午前偶遇着磊落先生韦凤鸣前辈,听说这里将有一场热闹可看,不知是什么热闹呢?”
南宫甫招呼他走入岩石后坐下道:“你不是被他进来助拳的?”太叔夜微微笑道:“晚辈有何能力帮拳?韦老根本没说邀人相助呀!”南宫甫骂声道:“老斯文真该死,你也是江湖正派之士呀!他怎么不说呢?”太叔夜道:“可能敌人太强,韦老不愿晚辈卷入旋涡哩。”
南宫甫沉吟一会点头道:“这倒是有道理,敌人是剑祖赫连洪的小老婆和义子,武功自高非一般武林可比。我们是陪过几个正派之士前来,想全力将这两个妖人扑灭。太叔夜轻声道:“原来是假金钗银果木和桃花浪子萧人岳。听说这一双狗男女背着赫连洪的面,私下里还有一手。
南宫甫道:这是江湖皆知之事,唯赫连洪一家人不知而已,目前正在峰顶翻云覆雨,搞的一团糟呢?”太叔夜沉吟道:“前辈此事恐怕不妥吧,闹翻赫连洪会出头的。”南宫甫叹声道:“势在骑虎难下不得不为也,明知将有奇祸,但不能眼看一个正派大侠死亡呀,不过希望今晚一战能竞全功,只要那两个狗男女一个不活就行了事后还可假借白衣大侠之名。”
太叔夜闻言暗暗时笑,忖道:“你们怎知真正的白衣大侠就在面前呢。”接着问道:“请问前辈所谓正派大侠是谁呢?”南宫甫道:“黑天鹅雷不同你大概没有见过但也应听过?”太叔夜闻言大惊暗忖道:“每闻此人之名我总有点亲切之感。难道真与我有关系。”紧接道:“雷大侠之名已久仰,可惜无缘拜见,他为什么与那个妖人闹到生死相拼呢?”
南宫甫叹声道:“这不是一日之事,可能还有某种前因唯雷大侠一生神秘莫测,在最好的朋友面前都不肯说似往之事。前因为问,老朽一无所知只知近因是为了那两个妖人一个采花一个平补先后都被雷大侠破其好事。因此之故,那两人报之入骨两日前放出空气硬要雷大侠到峰上了断。雷大使生平不惧恶势力,亦扬言决来赴约,时间在今晚子时,老朽与韦凤鸣得知消息后,随即奔走各地,暗邀几个正派之士来助。”
太叔夜闻言沉吟道:“两个妖人来此有多久了?”南宫甫道:“老朽暗盯到此已有半个时辰了,他们正在峰顶做那见不得入的勾当。”太叔夜拱手道:“此事晚辈必须参加动手暂不奉陪我得将马匹藏好,不然会被对方发觉。”南宫甫见他说得坚决,也不好劝止,悄声道:“小伙子,你藏好马匹再来这里,等大家会齐后同时上峰。太叔夜拱手道:晚辈遵命!”
他纵下山腰不到二十丈,忽然一改方向,笔直再朝峰顶冲去身还未到耳听有男女之音淫声浪气的起自一堆石后随即停步,沉吟忖道:“我换不换白衣呢?’侧耳暗祭四野,听出毫无异动,忖道:“我没多少时间啦!”心中有所决定,长身就往石后扑去,人目之余眼见两个赤身露体的男女正在颠凤倒鸳冷笑一声再不多看,双掌如狂风暴雨般罩下膨陷两声大展继起哀嚎惊天,刹那血肉横飞。
南宫甫藏身峰下耳听响声有异,叫声不好只惊得手脚失措,喃喃道:“完了雷大侠单身赴约啦!’惊忖未竟忽见山下飞登七条人影,注目之余突然目射疑惑之光,暗叫道;怪呀,雷不同也在其中闪厂闪出迎上低声招呼道:“你们快停。”
来人是黑天鹅雷不同,磊落先生韦凤鸣,关东大使拓拔仇,三巧友东门游,南门归西门除,三斧大将诸葛尚等。众人闻声走近,雷不同道:“南宫表哥,峰顶出了什么事,震撼之力竞传出老远?”南宫甫摇头道:刚才我还担心你一人赴约去了哩!他说声来住,关东大侠拓拔仇突然回头喝声道:“什么人?”南宫甫面对山下,入目挥手道:别大声是自己人,他是病王孙太叔夜少侠!”说着招手道:“小伙子,快来会会,不知哪些人你还未见过哩?”
不远处响起太叔夜的声音道:“哈哈!除您老之外,晚辈连一个也未曾拜识过。众人见他走近在夕阳下环党目光一亮,无不在心中暗赞一个美字!南宫甫哈哈轻笑,-一介绍后道;小伙子,他们都知道你的大名哩。
黑天鹅雷不同前进数步,猛伸双手拉住道:“你就是太叔夜!”他这举动非常出人意外,大家都给怔住了,太叔夜突觉有点悲戚,恭声道:“晚辈正是,雷大侠有问赐教?”雷不同自知过于激动,他机警过人立即变换态度,哈哈大笑迢:我还不到五十岁,你得改改称呼。嘿!真是后起之秀!”
众人不知他搞些什么名堂,南宫甫一打手势禁声道:“雷大侠你得轻声点,对方就在汪面峰顶上。太叔夜接迢:“众前辈,晚辈刚听峰顶发出惨叫之声,可能那双男女另外撞上对头哪,我们不如就同去看个分明!”雷不同长身纵起,首先抢登,众人一见,鱼贯跃进,太叔夜独自落后,忍不住暗笑难禁。既而,他想起雷不同刚才那种态度,忖道:“他可能也有与我同样感觉等会得想个办法和他单独谈谈。”
突然,只听雷不同惊声大叫道:各位快来,点子遭人收拾啦!”众人闻声同感一震,加紧飞登,及至赶到,莫不诧叫出口,南宫甫郑重道:“谁有这大的威力,竟在一声巨震中同时杀死两大顶尖高手。”破斧苍樵南宫甫声还未住,三斧大将诸葛尚宏声接道:“显然是用掌大劈死的,竟打得不成人形啦!”
关东大侠拓拔仇突然大声道:“你们看!”他指着一块光滑的大石上,众人见他是指着离尸不远的树根下,同时弃进一着,齐声骇叫道:“白衣大快杀!”太叔夜故装叹声道:“我们快离开为妙,否则必遭人怀疑!”众人闻言,一致点头,立由南宫甫领先下山。太叔夜走到山脚时立住道:“各位前辈先走一步,晚辈还有坐骑须去牵来。”黑天鹅雷不同见他时时注意自己,忽有所觉,接口道:“我陪你会牵马。
众人毫无所觉,同时道声前途再见后,纷纷朝一处森林奔去。太叔夜感觉雷不同机警异常,微笑道:“雷前辈担心晚辈遇险吗?”雷不同道:“我此生只关心一个人。”太叔夜听出话中有因,但句不硬探问,微笑道:“久仰前辈深藏不露,神秘出名。”他边说边朝一座谷内行进,雷不同在后跟着接过:“人无杀身之祸,谁愿作那神出鬼没之事。”太叔夜道:前辈仇人是推?今当晚辈之面透露,岂不失去神秘之旨。雷不同道:“观少侠满面正气色严,目盈智慧之光纵吐心声,何忌之有。”
一顿又道:“曾闻少侠寄于关洛善人之家,又曾奔走武林王之府,使人有莫测高深之感!”太叔夜道:“事虽顺理成章,然而有观察之心,前辈对我行动有何观感?”雷不同道:“身入虎穴能安全离开非大智之士不能办到,少侠诚属智勇双全之士。”
太叔夜道:“闻前辈口气,武林王莫非即前辈仇人?”雷不同道:“少侠之仇,只怕较我更深。大叔侄突然停步道:“前辈从何看出?雷不同见他自射奇光如电,况声道:假病入尹家,借仆人之名入齐家堡,此举可瞒天下人,但却不能瞒过博古老海天察。太叔夜正色道:“海老已将所测告诉何人?”雷不同见他突显杀气招手道:你是第三人。
太叔夜吁口气道:海老还有什么推测?雷不同道:“救齐白玉,拯齐世勋,沿途杀人毁齐家百余高手,据说都是你一人所为。太叔夜闻言大惊道:“海珊珊被救呢?”雷不同道:“那是另一个白衣人就因这个关系,致使我不敢向你道出久压心头的痛苦。太叔夜侧耳一听四野,招手道:“前面是座深谷,前辈请到那国去谈。说完长身纵起笔直朝谷中落去雷不同紧紧跟着,忖道:“可能是他了。”
二人进入谷内,找到一个崖洞坐下,太叔夜道;前辈可否道明身世?”雷不同道:“镇邪大侠雷声厉就是我的父兄。”太叔夜闻名之余,两泪纷纷齐落如雨,扑倒在地,悲声叫道:“叔叔,侄儿就是雷欢啊!”雷不同双手一伸将他拉起抱住道:“欢儿,你好苦啊”他哽咽不能成语,全身起了颤抖良久,两人哭声始往,继又默默无言
突然一声马嘶顿将二人震惊,雷不同叹声道:“那是你的马吗?”太叔夜道:“此马名黑麒麟,性已通灵,无事不会乱叫可能有人入谷了。”雷不同道:“你今后仍用太叔夜之名,不到时候切勿更正现在先让为叔去查看一下,你在此洞勿动,可能有什么人物到来。”
太叔夜点头道:“叔叔当心暗算!”雷不同一步奔出洞外,举目一看,只见明月在天,四野静寂无声,耳听毫无异动,不禁立起怀疑,循壁一路查去,及至东面林内,发现一匹黑马昂头竖耳,似亦在注视什么!他知道那就是太叔夜所说的黑麒麟。忖道:“此马真是一匹无双宝驹。”讵料,在他行到两丈处时“黑麒麟”忽然猛扑而上,张口扬蹄,如见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