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夜走出古庙,他急急往曲靖城奔驰,装出慌张而兴奋的姿态,原因是他发觉背后有人窥伺,忖道:“这三个老贼确实不比等闲,可惜你们撞上了我太叔夜。”突然,他灵机一动,翻身又朝庙内飞奔!
走还不到半里,距庙尚差数箭之地,忽听牛独招呼到:“小哥为何又回来?”太叔夜闻声抬头,只见他刚从一株树后走出,冷笑忖道:“问什么,我们各使手段。”立即答道:“前辈,晚辈还有重要之事未曾说完。”牛独暗忖道:“此子确实无须当心啦。”呵呵笑道:“小哥请说,老朽知道就行。”
太叔夜暗笑道:“你们三人都在伺察,不装蒜行吗!”大声道:“对方功力莫测,三老今晚行事要多带高手,晚辈到时恐不便插手。”牛独忖道:“这小子的确可靠,他还关心我等安全呢。”他装着沉吟,其实在欣赏太叔夜对他们的忠实之语。太叔夜翻身转回之意,就是要取得他们完全释疑之故,现目的已达,正色道:“牛前辈否相信晚辈观察?”牛独摇其头道:“不不!老朽完全相信”他话还未
完,忽见庙侧步出三个老者,那是伪儒萧萧,暗三计胡明心,另外一人却使太叔夜大吃一惊,忖道:“我怎么没有察觉到武林王齐秦威也在庙内呀?嘿!他的武功真不出假白衣人之料。”他心中正当咚咚直跳之际,耳听齐秦威那大恶伪善的声音嘿嘿笑道:“侠士近来可好?”太叔夜恐惧在心,立即迎上道:“堡主好!晚生托福,近日身体未感不适。”他指的是那假装之病。
齐秦威嘿嘿笑道:“侠士之心,老夫尽知,现请火速回城,至于对方身份虽知,然行动尚未查明.目的只有暗察.明斗尚非其时,侠士今后对本堡之人切忌亲近迹象,最好以毫无关系之态表白江湖,必要时甚至可装仇视之姿。”太叔夜故装大惊,心中却乐不可言.摇头道:“晚生久慕堡主之威,屡恨无缘献身效力,今承堡主之不弃,晚生肝脑涂地在所不惜,那又何必伪装仇视呢?晚生绝对不怕卷入是非,能蒙堡主看得起,此生荣幸之至。”
三大谋士闻言大笑,莫不齐竖拇指。萧萧接口道:“哥儿,堡主越要你仇视本堡,那就是越将你体看重啦!无深信之意,决不叫你做反面文章,本堡势力布满江湖,人员之多,屈指可数,但却无一能伪装仇视之人,今晚堡主不明白你的武功、人品、机智、年龄等都有过人之长,那是绝对不会叫你演最难演的角色!你还不向堡主致谢?”
太叔夜故装豁然开朗之态,长揖及地道:“承蒙堡主青睐,晚生铭感心中。”齐秦威伸手扶起道:“侠士何必多礼。老夫担心的是你的武功如何?”太叔夜何等精灵,明知他已看出自己有超人之能,唯不彻底而已,闻言恭声道:“堡主担心晚生遇险吗?以往不敢夸张,今得明主岂能藏私,如三老不弃,晚生拟请哪位指教!”
他突然一改过去文弱之姿.突发激昂豪情.且出内心无私之态.似亦有成竹在胸之计。这姿态一入四个老奸巨猾之人眼帘,竟引得四人哈哈朗笑不已,显出一切疑虑完全消除之信。齐秦威一捋长须,叹声道:“英雄出少年,古人之语,诚不我欺也!”他在得意之余,面对三个心腹向微微笑道:“三位先生,老夫过去之言应验否?”三个狗头军师同声大笑道:“堡主神目如电!”齐秦威朗声道:“好说好说!”
立对太叔夜道:“侠士既坦诚相见,老夫又何必藏私。早知侠士技艺已超非凡之境,不是轻视三位先生,谁也非侠士对手。”太叙夜闻言几乎大惊露相.忽又客气道:“堡主过奖,晚生之技.只望能接哪位长者十招就心满意足了。”齐秦威大笑道:“无须印证,时间不许可了,侠士快请回城,今后照老夫之意行事即可。”一顿又道:“刚才那报事之人名苟和,他身上有老夫特制手谕,为本堡暗线组之内重要人物,此次被你发现是其失职明证,罪当斩首.你进城如遭那些青年怀疑时,可将苟和杀之,持老夫那张手谕作证就可尽释他人之疑。”
太叔夜闻言暗惊.见他说出这样毒辣之言尚且面无厉色,忖道:“此人真是世间最阴最毒之人!”他不敢想象,立即挥手告别而去。四个老奸目送其背影消失后,同时会心大笑不禁,萧萧道:“恭喜堡主得收一重要人物!”齐秦威大笑道:“老夫前次名虽去会赤骨教主,实际就是调查此子出身,经多方证实后,知此子确无门派师承,其一身神密莫测稿之学,纯届得自前辈异人遗传。这种青年人物,一旦给予最高待遇,必将死心归附。”
胡明心道:“堡主对那四个青年作何处置?”齐秦威道:“老夫本人不能出面,恐防引起背后人物出来,我走之后,三兄可前往试探,最好以印证武学为名.测其成就如何?但彼等决非白衣人雷欢化身。”
牛独道:“事不宜迟,属下先走一步!”他说完大步踏出,顺着一条小道,绕向进了曲靖城,时间还不到三更,在他登上一座房屋之际,远望遥遥现出一条黑影,还正在朝他打手势。牛独一见,在朦胧的星月下认出就是太叔夜,忖道:“这少年作事真够精灵,他竟预料到有人前去呢。”黑影一现即隐,他知道那就是四个青年人落足的客栈,于是提气驰前去。
谁料身还未到,突觉暗中有人冷笑道:“何方朋友?”牛独深知是被四青年之一发觉了,他不以为异,沉声道:“老夫牛独!”语落中,唰唰唰!鱼贯纵出六条人影,突听太叔夜的声音朗声笑道:“原来是齐家三大大谋士之一的伏豸牛独!”牛独闻言,不仅不气.还暗赞道:“他做得真妙,江湖上谁不知道我最忌这个难听的字号。”故装厉叱道:“小子何人?敢叫老夫字号?”太叔夜大声笑道:“老家伙!本少爷在齐家堡曾受了你不少冷嘲热讽,难道你就不认识我了!”牛独闻骂,眉头皱了一下忖道:“你什么不能说,怎的骂出老家伙来了!心想:“这也好,要接就得逼真。”接口叱道:“好混帐东西,居然出口侮辱老夫,滚过来,让老夫看看你是谁!”太叔夜还没接口,另一个青年冷笑道:“老东西,你敢在少爷们面前老气横秋?”牛独留神注目,哼声道:“乳臭未干的东西,你叫什么?”
太叔夜突然朗声道:“老家伙,这是火山派掌门弟子,人称火山二绝之一的融金兄,你就准备挨揍吧,人家兄弟可不象我那样好说话。”牛独暗暗一笑,表面厉叱道:“老夫要试一试你们这批孺子到底有多少斤两,别在城内惊扰居民,你们如不怕教训,给老夫该出城去!”说着反身纵起,去势如电!
太叔夜立对火山派与阴谷派兄弟道:“四位,这老家伙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加上齐家堡势力盖天”阴谷派老大阴开山长身拔起,立即阻其住口道:“病王孙,休要开口了,跟着去欣赏欣赏吧!”阴开石一见兄长领先,立即尾随不舍,融家兄弟似伯给阴家兄弟抢去头功,不约而同,去势更激。太叔叶轻声笑道:“贤弟,你的策略毫未落空!”太叔夜道:“今晚这场戏,最好有一方伤亡!”大叔叶会意的笑道:“只要你说的几个老奸诈不临阵缩头,阴、融两家兄弟是会放手干的,他们正想逞能给我们看呢。”
太叔夜估计四人去远,立即领先纵起道:“大哥,别耽久了。”二人纵出城墙时,耳听一处树林内已打得天翻地覆,掌声隆隆,剑声嗤嗤,竟还不止一处拼斗。太叔夜悄声道:“三大谋士都到了,另外不知还到了什么人?”二人悄稍奔至林内,只见里面一块空地上恰成四对拼得劲力之强,竟激得四外林木摇摆不定。
太叔叶道:“贤弟,那和阴开石拼上的是谁?”太叔夜道:“那是蒙边神拳伯拉鲁鲁,他生平仗拳法成名。”说着一停.侧耳察听一会又道:“我们正面林内藏有三处伺窥之人,共有十个,左侧有五批,四批在树上,共有十七人,正东面有两批,共八人.今晚哪来这么许多特等高手!”
太叔叶虽知有人,但却没有他这样清楚,心中暗想:“这个义弟其有神鬼莫测之能,无怪能震动整个武林,我能结识他真是幸运之至.不知他的武功出自什么异人传授!”太叔叶道:“三大谋士的功力确实不比等闲。”太叔夜道:“阴、融两家兄第的剑术,竟出乎小弟意料的精深,大哥,如单个相碰的话.你只能高出一筹而已。”
太叔叶朝他笑笑道:“贤弟,你的眼力真是丝毫不差。”太叔夜微笑道:“大哥过奖了,你看三大谋土多么紧张.他们今晚确实遇到棋逢对手的人物了。”太权叶道:“齐秦威未曾亲来?”
“可能另有他事去了”太叔叶见他说到中途打顿,侧顾道:“你发现什么?”太叔夜伸手将他一带,顺势跃到一株古树顶上.将身隐蔽后传音道:“有人走过来了。”太叔叶环视树下,发现两个老者和一个身着红色袈裟的老胖和尚,传音道:“这三个愚兄见过几次,但不知其来历?“太叔夜道:“前行的是兴安王曲不理奥,他左手旁的是南海驭鲸叟百里冲,右面是后藏西天大师.这三人与齐秦威关系密切,都是对小弟不利的人物。”太叔叶道:“那就找机会将他们铲除!”
太叔夜道:“这些人没有大恶于江湖,杀之难以下手,只要将齐秦威、赫连洪、余龙祖等消除后,他们必定会退出归隐,小弟曾两次都将他们放过了。”说话中.树下三人毫无感觉的走了过去,突闻一声厉喝,顿将二人注意力移往斗场,大叔叶谅讶道:“融金与萧萧都负伤了!”太叔夜道:“刚才那声厉喝是各走险招所致,融金的左臂伤势不轻!”太叔叶道:“萧萧的右臂负伤也很重.刚才三人为什么不出阵呢?”
太叔夜道:“大哥少走江湖之放,成名的老辈人物最讲究名声.除了是他们的强大仇敌外,避忌以多胜少,以老欺幼.打斗不到生死关头,出手救援定遭武林不齿。不过,今晚似又当别论。”太叔叶诧异道:“贤弟有何独见?”太叔夜道:“刚才三人名虽散步,实刚在潜察周遭隐藏人物.他们怕引出最厉害的强敌。”太叔叶遁:“那就是担防贤弟那化装之身了。”
太叔夜微微笑道:“那是难免的,另外是怕九异派的背后人物。”太叔叶似也有这个感觉,忽指斗场道:“阴家兄弟施出该派绝学了。”太叔夜道:“这剑法似是太阴剑法?武林中所有那只是外阴十三式,唯阴谷派才有内阴十三式,这剑法还要有太阴神功方能臻至极顶。”太叔夜道:“伯拉鲁鲁也打出火来了,你看他拳招越打越有劲,奇招异式竟层出不穷。惟胡明心老贼似有不敌之势”陡然一声大喝彩,顿将太叔夜末完之言打断。太叔叶讶然道:“左侧有祥麟派的人物在内!”
太叔夜道:“刚才那声喝彩是谁?内功深极了。”太叔叶道:“那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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