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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斩龙获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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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衲老僧微微含笑道:“小施主功德无量,这下不知要救多少生灵。赤朱灵无碍,只等怪物停止后,其全身凡兵亦可割解,在割解时他物无用,惟其脑内有火龙珠一颗,功能可接残肢,治奇伤,其胆能治晕迷,盲疾。”

    文晴光闻言雀跃欢叫道:“我的老天爷啊!那真好极啦,三宝前辈有救了,哈哈!”

    他这知恩图报的表现,纯出于真情的流露,只把众老人看得暗暗称赞不已。

    破衲老僧正容道:“小施主,你这种怀德思源的德行.将来更有最大的收获,老衲他事无用,惟对医理略具浅识,只要你取来两宝,老衲保你完成更大的心愿。”

    文晴光不明更大的心愿是什么。连连点头道:“圣僧,晚辈取出就交给圣僧保管。”

    说着又轻声道:“圣僧,这里没有外人,三宝公前辈是在”

    破钠老僧含笑摇手道:“前因后果,老衲全部知道,小施土不必细说丁。”

    文晴光惊讶的大睁双日,呆呆的,点点头。

    蔺露琼见他满面汗泥,暗自骂道:“我真该死,这么久不替他擦擦。”

    想着摸出手帕道:“晴哥哥,快低着头,哎呀!脏死了,快,我帮你擦擦。”

    说着也不等他低头,扳着他肩膀就动手。

    文晴光待她停手后道:“时间到了,那家伙已停止滚啦。”

    说完纵身扑下谷去,全无畏惧之心,举手一剑“嘶啦”声中,竟将龙头劈作两半!一股殷红的鲜红,斗大冲出,如泉水般疾射数丈之远。

    文晴光一不小心,被喷得像个血人一般!

    “哈哈!”

    “哇哇!”

    四周武林看得怪笑连天,顷刻哄动。

    文晴光管他笑不笑,龙血未止,反正一身已糊涂不堪,立即冒血伸手,从脑裂处一阵摸索。

    倏然,似有一圆物触手而得.暗讨道:“这大概是火龙珠了吧?”

    拿出一看,红红的,圆滚滚的,有鸡卵大,随即在衣服上擦拭两下,谁知越擦越亮,越亮越红,红得射出紫芒数尺。

    文晴光呆啦!暗道:“这珠与神鳖珠刚刚相反,一红一白,真好玩,不知里面还有没有?管他,再摸摸看。”

    忖着将红珠收至贴身袋里,拍一拍,认为妥当,又伸手乱摸,有!里面还有,也是圆圆的,小多了,不是原先那个地方,不止一颗,两颗、三颗,有六七颗!忖道:“这火龙珠真多!可惜没有第一颗大,小半多。”

    他也再不察看,摸两颗装两颗,放内袋来不及,顺手收到长衫袋里,事完复仔细摸索一遍,实在没有了,竖起身体,持剑就往龙腹走去

    突然,蔺露琼在上大声喊叫传来。

    文晴光没听清楚,举首问道:“琼儿,你说什么?”

    蔺露琼格格大笑道:“你为啥还不上来?”

    文晴光一怔,摇头道:“朱儿还在龙腹中啊?”

    蔺露琼大笑伸手道:“晴哥哥,你看这是什么?”

    文晴光呆那!荫露琼手臂上不是立着赤朱灵是什么!自知天下没有第二只赤朱灵,高声问道:“琼儿,它是怎么出来的?”

    蔺露琼娇笑道:“它随着第一股血泉冲出的呀,你被血水喷得睁不开眼,当然没看见-,格格”

    文晴光耸耸肩,反身就往岩壁登。

    他在纵登着,糊涂公说话了,只听他沉重的声音道:“各位来阴风洞的武林朋友,老朽有一言奉告,现死海之神已单独出海上武骨屿去了,其意显而亦明,无疑是想捷足先得.普陀方面老朽已派人通知了,促其迅速出海,各位如愿一览前古神境,现在就是出发的时候了。”

    众武林闻言,知此地已无物可获,唯有水晶宫才是真正的目标,因是议论纷纷一阵,各自率领同党急急飞纵而去。

    文晴光登至岩上时,四周已是空空,只有三五背影还在远林近峰间晃动。

    蔺露琼迎上他笑道:“晴哥哥,你这一身血怎么了啊。哎呀,腥死了,哪来衣服换呀。”

    文晴光笑笑道:“容易容易,找个小镇上买套就得了,我又不要穿漂亮的。”

    说着走近众老。

    破衲老僧含笑道:“小施主,龙胆老衲已收下了.龙珠是否单数?”

    文晴光一怔,想想道:“圣僧,何谓单数呀?”

    老僧笑道:“龙之修成,第一劫三千年,炼成内丹进化为珠,为数一颗,此后每三千年一劫,每劫不死增两颗,凑成始终是单数,明白嘛?”

    文晴光大异道:“不对呀,第一次取出一颗大的,能放红光,后来又陆续取出七颗小的,岂不是双数嘛?”

    破衲老僧闻言,斗然目吐奇光,抬头迎天,沉吟不语,似在默思什么。

    糊涂公大叫道:“和尚,为啥不说话呀,其中有异嘛?”

    众人也看和尚举动异常,都睁眼紧注不语。

    破衲老僧沉吟久之收回目光道:“万年以上神物,恐另有玄奥变化,莫不是也炼成神鳌珠一类的奇珍了!但火龙珠相反色泽是绿的,小施主,标先拿-颗小的来看看。”

    文晴光摸出一颗小珠拭干净-看,奇了,真正是绿的,一点不错。

    老憎接过细察,点头道:“老衲所说不假,这就更奇了。小施主,你再拿那颗大的来看看。”

    文晴光依言,先将七颗小的擦拭交与老僧后,再伸手往内衣袋去摸

    他越摸心里越慌!慢摸,快摸,一阵乱摸

    众人见他面色有异,动作大不正常!

    闪电公噗嗤笑道:“小子,舍不得拿出来呀?哈哈”文晴光脸都挣红了,尴尬的缩回空手来道:“怎么搞的?没有哪!”

    蔺露琼见他那副傻相,越看心里喜欢,格格笑道:“晴哥哥,快找,你是没放妥当给丢啦。”

    文晴光一怔,摇摇头道:“不会,我看它红红的怪好玩,特别收到内衣袋里准备给你的!怎会丢呢?”

    说着再摸一阵,摇头叹道:“实在是没有了,唉,真的丢了!”

    说完翻身又扑下谷底找寻去了。

    老僧来回踱了一圈,倏然盘膝打坐,合十冥目,意是入定了。

    闪电公一见,将手一摆,扶起潇湘逸叟,示意众人离开,到十丈处大家坐下来之后道:

    “和尚有古怪,百十多年来定已得道了,他在用禅门内视之法推算因果,我们不要大声说话。”

    糊涂公点头道:“可能他在替文小子算命哩!”

    文晴光在下面东找西找.忙得不亦乐乎,蔺露琼差点笑出声来,眯着小嘴只噗嗤!

    未几老僧还元,踱过来含笑道:“奇缘得于一人,这是天意。女施主快叫他上来,他要找只有往自己血肉里去找了,神珠已被他内功吸收净,现在已和神鳌珠对庭抗礼,各占一边,二珠互相控制,相辅相成、这真是玄妙无比!惟不知其作用如何了?”

    众人闻言,大喜过望,蔺露琼喜着娇声叫道:“晴哥哥,我不要啦!快回来。”

    文晴光见实在无从找到,摊摊手,无精打彩的又翻上来。

    众人朝着神秘的含笑不语望他、

    文晴光一见会错意,不好意思的道:“只怪我作事粗心大意.可惜给丢了。”

    潇湘逸叟虽神情委靡不振,但见他那股傻样子实在可爱,微微笑道:“晴光,要说你不细心的话,那人世间就都是粗心的人了,傻子!”

    他是有感而发,对眼前这少年可说佩服已极。

    文晴光一见他精神还是未转正常,一拍脑袋道:“伯伯,让小侄再用神鳌珠银光放射一次罢,相信多射几次就会好的。”

    说着蹲身伸出右手扶着,举左掌按住潇湘逸叟前胸,吸口气,左掌运功摧动

    嗨!奇事出现了!只见他左掌所按之处,突然透出红芒四射!

    文晴光不明何故,吓得飞快收劲缩手,眼睛瞪得大大的,真傻啦!

    众人都感大异,惟有破衲老僧含笑点头道:“这证实贫僧其察不虚,小施主确已吸收了奇珠之宝!贫钠不揣冒昧,定名那奇珠为神龙珠罢。各位老少施主,贫衲此来,原意就是因火蟠龙出世之故,现心愿已了,就此告辞。”

    说完向众合十,转身破衲飘飘的扬长而去。

    众人恭送之后,文晴光问得详情之时,撅着嘴道:“这可糟糕,我竟变成怪物了!又红又白”

    众人见他苦着脸的样子怪好玩,齐声哈哈大笑打趣。

    潇湘逸叟倏感精神有异,翻身跳起大乐道:“妙呀,我全好啦,哈哈”闪电公骂道:“老小子,笑个什么劲?我们得走啦。”

    文晴光见潇湘逸叟确实复元了,深信这是神龙珠的功效,一沉接道:“二老和三位伯伯,小子想带琼儿单独行动,我不愿和众人在武骨屿见面,只求各位老人家将小子此意带给与小子有关之人就得了。”

    众老一想也对,都点头认可。

    文晴光携了蔺露琼告辞转身而行,他不管众老在后如何,只想到目前必须买件衣服换。

    蔺露琼回忆当初在武夷山脉那段甜蜜经过,此时还心头甜甜的,虽在中途出了那段波折,但此时又不是还好好的!想着想着,脸上流露出幸福的微笑

    走了不知多远,倏然她看到有大批大批人在远峰上急奔.不觉暗忖道:“那些人虽看不清楚,但他们是往云雾山寒龙谷方向不错的,难道那里又有什么出现了?”

    “晴哥哥。”

    文晴光低头迈进,突然闻叫“察”!停步一怔道:“琼儿什么事?”

    “格格!”

    蔺露琼见他茫茫然,不觉得笑出声来,一指远处道:“你看,那么多人向寒龙谷走是干吗?”

    文晴光回顾一眼道:“管他,大概是闻信去看死龙的?”

    蔺露琼再望望道:“不对呀,都是带刀挂剑的!”

    文晴光不在乎的道:“江湖人不也是一样,龙本来就是希奇古物,你我今天如未见过,那也得闻信赶去看看呀,走罢。”

    蔺露琼拉着他的手随行道:“我想寒龙谷一定又出什么事。”

    文晴光正想开口”

    倏见对面奔一人,注视之下不认得,来人不到四十岁。

    那人一见文晴光就拱手道:“文大侠、玉女,二位才出山呀!”

    文晴光拱手道:“正是,因小事耽了一会。阁下贵姓,今晨也在寒龙谷吗?怎的又回头?”

    那人对文晴光非常敬重,恭声道:“在下姓刘,大侠斩龙时,在下幸能目睹其盛,阴风洞中多蒙指引,感激之至。”

    沉吟又笑道:“大侠你看,远处那些人也是走回头路哩。哈哈,这叫作不约而同了。无疑,他们也像在下一样,临走匆匆.没在那龙身上找点纪念物。”

    蔺露琼轻笑道:“你们原来如此啊,我当又出了什么事哩。有意思,找点什么作纪念呀?”

    刘姓人笑道:“随便什么都好,这种斩龙除害的大事情,将来传留后世有凭有据,证明事实不讹就得了。不要说后世,就以目前江湖来说,不久定能轰动南北,文大侠的英名将妇孺皆知了。”

    文晴光淡然一笑道:“刘兄好说,这也算不了什么奇闻。阁下,咱们再见。”

    说着一拱手,领着蔺露琼顺道前进。

    姓刘的拱手相送道:“文大侠,前面不远就是天堂镇,再见了。”

    文晴光向后摇摇手,拉着蔺露琼走上大道。

    大道上行人还是很少,偶有一二相遇,因晨雾甚重,也没有人注意到文晴光那身血污。

    渐渐的,阳光高照,雾气消失,文晴光有点急了。

    蔺露琼咭咭笑道:“晴哥哥,急啥,纵有人见了,他们认为你是穿身红衣哩。”

    文晴光裂嘴一笑道:“我以不是疯人。”

    “格格,那你就边唱边走,我就装着追看的人,这样多好玩!”

    蔺露琼越想越有意思。

    文晴光见她笑得胸脯一鼓一鼓的,打趣道:“没有一个大姑娘单身追疯子的,人家见了定说女的比男的疯得更厉害哩。”

    蔺露琼微偏首想一想,付道:“对呀!这办法不行吗?”

    文晴光见她沉思不语,知道又在想顽皮事了,接道:“琼儿,要做就做得像一点,你就拿出那管万年珊瑚箫来乱吹一通罢,我开始装疯啦。”

    他先下手为强,装着歪斜的步法,一跄一跄的。

    蔺露琼急啦,一把拉住道:“不行不行!这个主意走不通,我才不装疯哩,怪难为情的。”

    文晴光暗暗好笑。

    蔺露琼到底没有他鬼心眼多,这下上了大当还不知道,一沉思又道:“晴哥哥,你曾做过黑吃黑的买卖,干脆来个拦途打劫好啦,格格”

    她又想出歪点子了!

    文晴光大笑道:“只要你愿意,我就照办啦。刚才建立那点斩龙救民的功德不要也罢,前面有人来了,抢他一身衣服再说?”

    蔺露琼知道自己又弄错了,乱摇手叫道:“不能抢不能抢,你快躲起来,我赶到镇上去买来不就得了。”

    文晴光见她逼出这个主意倒是不错,真个就往道旁树林里一躲。

    蔺露琼真不愿离开他,没办法,不去是不行的,只得赶紧往镇上飞奔而去。

    文晴光一人藏至林中,整理一下身上的东西,候然,他想到赤朱灵还在琼儿肩上,暗道:“这下好,两个捣蛋的搞到一块去了,希望不要发生事情。”

    他一人无聊,东想西想的想得很多,思路转到寒龙谷,转到神龙珠,忖道:“真怪,好好的一颗红珠怎能化成气体钻到身上去呢?吸?噢!大概是神鳌珠的关系吧?”

    没有别的解释,他只好这样下个结论,既而又想到神龙珠的作用上去,自我嘀咕的道:

    “我既不知道作用,留在身上干啥用。嗨,老和尚又不详细说明。嗯,恐怕他也不知道哩。

    管他,此地没有人,待放射一下试试。”

    暗地里运一阵内劲,择来择去,选到一株合抱大树,伸手掌向大树一照!

    一股强烈无比的银光,整个将树罩住。

    文晴光诧然一怔,既而噗嗤笑出声来,收回银光咕嘟道:“我真有点糊涂,连手都伸错了,在寒龙谷替潇湘伯伯治病不是用左手嘛。”

    抬头看看,见那大树没有变样,但树下的地面上却落满了各种虫蚁之类。

    那是被银光的威力所惊,在树上爬不住而落下来的,更甚的是都伤了双目。

    文晴光哪管这些,提起左掌又往大树照去。

    “哗啦”一声,接着是一阵“哗哗剥剥”顷刻之间,大树烈火突发!红光冲天!波及旁林!

    文晴光吓叫一声,缩掌后退,吓得手脚失措。

    幸好,他一惊之后,想到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时,灵机一转,迅速张口

    倏然,他为了难啦,忖道:“设若喷出两种光来怎么办?”

    一沉决然道:“我试试能不能控制左边功劲不发?”

    眼看火势大盛,但他仍能沉着,心念一动,调整内力,接着张口劲喷。

    一道银光,如网状冲出!烈火一遇银光,顷成轻烟消失无遗,连火影子都没有一点了!

    这一奇迹,只喜得文晴光于舞足蹈,乐不可言,哈哈大笑不已!

    突然传来了尖声大叫,急促已极!

    文晴光闻声大骇,顷刻改喜为惊,霍然飞纵而出,大叫道:“琼儿,什么事?”

    妙!文晴光惊呼出林!而蔺露琼则慌急内闯。两下一会面,傻啦,互相接住,呆呆的是文晴光,怔怔的则是蔺露琼,两人傻怔怔的不知从何说起!

    互相瞪了一会眼,还是蔺甭琼受惊较小似的,结结巴巴的道:“晴哥哥,你被烧着吗?”

    文晴光见问,深深的嘘口气!噗嗤一声,乐啦!接着哈哈大笑

    蔺露琼霎霎眼,知道闹了笑话,故意一噘嘴,也笑啦

    文晴光笑声未住,一指林内道:“琼儿,不是火烧我,而是我烧火啊。你看,那颗大树被我烧焦了,旁边的树也跟着遭了殃。”

    蔺露琼真的噘嘴了,抱怨似的道:“你知道我买吃的,干吗要烧野味呢?”

    文晴光见她又会错了事情,大笑道:“来来,我再表演一番给你看,首先申明,可不必害怕。”

    蔺露琼何等聪明,闻言就知有了希奇事情,相随进入林。

    文晴光侧耳细察一阵,知道四野无人,笑着缓缓伸出左掌道:“琼儿,左面那棵树大不大?”

    蔺露琼嫣然笑道:“当然大啊,怎么样?”

    文晴光手掌一推“呼”声红光过处,烈焰陡起!

    蔺露琼呀声尖叫

    文晴光右掌又起,火焰随银光顿熄。

    接二连三的奇事,只看得蔺露琼惊喜莫名,一把抱住又跳又叫!

    文晴光倏然叹口气道:“这功力看似奇妙,但是,要想对付死海之神那是没有多大效果,现在天地人三狗又出世了,这四人以我现在的功夫只伯连一个人也接不下来,原因是我内功修为太差,挨打有余,攻人不足,奈何?”

    蔺露琼想得开,安慰道:“晴哥哥,我再过一段时日,‘钧天神乐’就要炼成了,将来我对一个是不怕的,如果我们两个对一个,现在也没有问题。内功不是一下就能炼成的,慢慢来嘛!”

    文晴光点头道:“琼儿,你放心,我不会消极的,一年前全无什么功夫我都敢闯,何况现在。”

    蔺露琼就是喜欢他这种坚决劲,闻言大慰道:“晴哥哥,这样才好啊。来,我们吃早餐。”

    说着一扬手中包道:“镇上样样都有得卖。”

    文晴光一指她右手道:“那一包是不是衣服?”

    “是啊,你爱穿青蓝两色;我替你一样买了一套啊。”

    文晴光笑道:“谢谢琼儿.快给我换罢,这次你要将背朝着我了。”

    蔺露琼被他一言提起记忆,想到武夷山那清水池旁的旖旎风光时,含羞的娇笑道:“坏死了,我带朱儿在林外替你看人。”

    文晴光接住衣包道:“有蛇来了怎么办?”

    蔺露琼边走边笑道:“让它咬你的坏嘴巴。”

    文晴光微笑打开衣包,里面连内衣都买了好几套,动作迅速,很快就换个整齐,顾盼之下,见衣服非常合体,而且料子都是上等新的!忖道:“女孩子细心,在这些地方较男人强多。”

    低头抬起血衣,装好零碎东西,步出林沿。

    蔺露琼见他手中还提着血衣,讶然笑道:“你还拿它干吗?”

    文晴光一怔,既而难弃似的道:“这衣服随我很长时间了蔺露琼明白其意,激动的道:“那你好好的将它埋起罢!”

    文晴光点点头,拔剑挖个深穴,埋好呆立一会,嘴唇启动,似在默念什么。

    蔺露琼轻轻拉他道:“走罢,傻子!”

    文晴光轻嘘一声,抬头看看天色,默然相随而行。

    第三日,二人到达粤省赤溪县。

    赤溪县在南海岸,面对群岛,大小有十余个之多,最大的有飞沙、牛角山,小的不胜枚举。

    文晴光找了一家大客栈,二人吃了一顿粤餐。蔺露琼对于粤莱“白切鸡”很感兴趣,吃得津津有味。

    正在这时,外面连接着走进三个人,行前的文晴光一见便识,那是在阴风洞大叫狂风剑客姓刘的壮年,后面相随的似也见过,惟一时想不起来,无疑都在阴风洞会过面。

    三人未曾注意文晴光和蔺露琼,择在东边桌位上坐下来,叫酒喊莱的忙了一阵,接着高谈阔论。

    文晴光侧着身子,不愿被其发现。

    蔺琼是背面朝外,谁也看不到她的面貌。

    未几,店外又陆续进来数批,店堂顿形哄哄,人声嘈杂大起。

    文晴光一皱眉,意似不耐久坐。

    蔺露琼传音道:“这些人大概都是出海的,干吗挤到一块了?阳江县其实距云雾山近一天路程,那里还有港口。”

    文晴光耳朵里清晰听蔺露琼的声音,不禁讶然一怔!

    原来他还不懂传音入密的功夫。

    蔺露琼见他怔怔不语,倏然想到是为了什么,又道:“晴哥哥,你的‘万斤压’内功其实已到巅峰,只要将内劲提住,语意和入劲内发出,如针引线,任意所指,要向谁说话都能随心所欲,试试看,保你办得到。”

    文晴光天资奇高,一点即破,依言施为叫道:“琼儿!”

    蔺露琼耳闻其声虽细,而劲力雄厚无比,乐得张口就待欢叫”

    但她“张口倏想不对,迅速又闭住了,只在面容上表达无遗,又传音道:“晴哥哥,你太聪明啦,其实这功夫难极啦,刚才是我骗你的,咭咭”

    文晴光知道自己是搞对了,也微微的一笑,又照样道:“琼儿,我们想办法避开众人视觉,提前出店罢。”

    蔺露琼闻他说得非常流利,笑着摇头道:“你伯他们认识是不是?时间还早呢,租船出海要饭后才行,我再教你一手功夫,保险就没有人认得你了。”

    文晴光大乐,笑道:“是不是要我学风湿病?”

    蔺露琼笑得声似银铃,可惜没有第三人听得到,笑罢道:“坏傻子,你一点点来报仇是不是?注意听着,气策丹田,局部闭穴,抽走四分之三血液-于某部,压缩肌肉内之水分。”

    一沉笑道:“千万别把血水抽压过甚,否则将损及原形,照这样做,要想将某一部分变形都可以,惟腑脏例外。”

    文晴光闻言大喜,心想:“要人不识,惟面部要紧,我来试试看。”

    想着又扭动一下坐姿,默默的调整一下呼吸,依言沉思一会儿,立即照本行功。

    蔺露琼从旁细察,久之,见他面部其色如银,相继则其红如血,不禁又异又喜,立即传音叫道:“晴哥哥快停。”

    文晴光噘嘴传音道:“琼儿,我不行,全身真气通体乱滚,血水抽走这里别处又灌来了。”

    蔺露琼惊喜传音道:“我弄错了,不是你不行阿,我当你任督两未通,因此只叫你闭穴一瑞,那是有用的,现你本身全部穴脉都能循环,那更容易啦。哈,晴哥哥,你内功已突破玄破玄关啦。快,先堵任脉之终点,然后再封督脉之起点,然后再闭某部之穴就行了,连聚气丹田都不要,这样心念一动,功即相随,顷刻可以数易其变。”

    文晴光见说再试,突觉面部有异,回头道:“琼儿”

    活未说出,接见商露琼,惊张其口,便知成功,赶急端起面前一杯茶,低头俯照“噗嗤”!他自己也笑出声来,见着的那是自己,那简直像个瘦皮马猴!

    蔺露琼惊讶一会,嘟嘴道:“大傻瓜,变一点就够啦,谁叫你变得这厉害!”

    文晴光不理,反越照越有趣,轻声道:“琼儿,你也快变,这真有意思!”

    蔺露琼拿他设法,只得赂将容貌易动一点,顷形另一姿,由瓜子脸变成胖胖的圆脸。

    文晴光一见乐道:“这是什么动作?”

    蔺露琼横他一眼道:“真是傻瓜,收缩和放大不是一样,只要相反就得啦,猴哥哥!格格”

    她喊出口又觉好笑、

    “胖妹子,妙!我们就改这个称呼!嘻嘻”他这裂嘴一笑,那真像极了大马猴。

    蔺露琼见他那一副怪脸谱,实在滑稽透了顶,可再也不用传音了,忍不住咭咭轻笑不已。

    这一笑,顷刻引动几十双眼睛朝这边望过来。

    倏然一惊讶“噫”传来道:“那角上还有一双喝闷酒的。”

    “哈哈,老李,那小子长得像马猴,艳福倒是不浅,竟有个刮刮叫的可人儿相陪哩。”

    “老何,说话轻声点凡是到这里的没有一个蹩脚货,不要找麻烦。”

    文晴光听了这些议论倒一点不生气。

    蔺露琼只要别人说她的对象是晴哥哥,他不惟不生气,反而乐喜喜的。

    “列位老乡.谁要上飞砂游览,或沿海上下,现有便船,价钱听给,马上开船。”

    一个船家打扮的正在上门招揽生意。

    他这一叫唤,顷刻引起数人招手,其一大声道:“船家,过来,咱要上武骨屿,你那条船全包了,要多少给多少。”

    船家闻言,面色大变,双手乱摇道:“老乡,我的船不出远海,请另照顾别船。”

    说完转身就要走。

    雇服的人大吼一声,飞出一把抓住道:“妈的,你一点礼貌也没有,老子给不起钱?”

    “拍拍”就是两记耳光。

    船家被打得脸青鼻子肿,荷荷连声大叫。

    突然外面闯进一人,半声不响,就朝那顾客一拳打出,拳劲猛烈沉雄。

    顾客亦非等闲、他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倏忽放松了船家,顺势一招“捞星摘月”硬往拳头抓去,其动作快速无比。

    二人两招一动,顷刻大打闷战,店门口一遍拳影学风,搞得翻翻滚滚一团糟。

    这时船家已不知溜到哪去了,

    二人打到紧处,突然一声大喝:“住手!”其声如响沉雷!

    这声音却是发自食堂之内。

    战斗两人闻声震耳,立即双双跳开,替船家不平的那人嘿嘿冷笑道:“你们这批外乡人想在我广东地面闯字号还差得远,有本事找把式动手,欺侮老百姓可不行。”

    倏然座次上立起一人,慢步走至门口道:“阁下,兄弟招式雪亮,看你也算江湖高手,打不平哪有这样冒失的,刚才,叫‘住’的是兄弟.话说在前面,兄弟可不是找阁下算过节。问,做买卖的对顾客,是否都像那位船家一样无礼貌.贵省难道没有人在外面跑江湖?”

    那人语塞,久之又冷笑道:“你者兄说得不错,我也是跑外面的,但从未伸手就可以几手毛功夫乱打人、”

    “哈哈,阁下。打亦有打的道理,这是赏给那些不懂理的抱不平的大吼道:“你们懂些什么,谁叫他说出武骨屿之名!否则船家焉能无礼!”

    这人一听知有内情,倏忽和声道:“阁下不必发威,武骨屿为啥不能说呢?”

    抱不平的抬头冷冷的答道:“那是鬼岛。”

    抱不平的一提鬼岛之名,顿时启开众武林的记忆,知道这名字是航海人最大的忌讳。

    喝住的那人拱手道歉道:“抱歉抱歉,这是咱朋友无心之错。”

    抱不平的见对方道了歉,也就面容顿斋,双手一拱道:“不敢不敢,列位如要出海,在下敬奉一言,千万别提刚才三字.否则永无租船希望。”

    说完转身而去。

    文晴光一带蔺露琼,走至柜上抛下一块银子往外就走。

    蔺露琼不明他急急何意,只得跟出店门。

    两个时辰之后,双双到达海边码头,蔺露琼知他要找船,笑道:“这个看我的。”

    说着走近一条大眼鸡(海船俗名一种)道:“船家,天朗气和,海不扬波,三天航程多少钱?食宿要上等。”

    文晴光见她内行极了,笑笑不语。

    船家举眼望望,见是男女两少年,道:“老乡,是远海还是沿海?”

    蔺露琼笑道:“是远海,前途有播船。”

    船家见是内行,点头道:“老乡几时开船?”

    蔺露琼回头征求文晴光的同意。

    文晴光笑道:“方向你可知道?”蔺露琼摇头道:“我没去过。”

    文晴光摸出一锭银子道:“船家,我们还有点事情,这是定金,船不能再租别人,等我回时再起锚,你先采办食物罢。”

    将银子往船上一‘扔,拉了蔺露琼转身离开。

    蔺露琼边行边笑道:“晴哥哥,你也是内行。”

    文晴光轻笑道:“全靠水中救命的人哪能不懂船行。”

    “格格,干吗要这早就定船?”

    “哈哈,这你就是外行了。海船有限.出海的武林有那么多,不早定船,等会望洋兴叹了。”

    文晴光显出江湖经验来了!

    蔺露琼格格笑道:“难怪你处处不吃人家的亏啊,我就没想这一点。再问你,干吗不即刻出诲?”

    文晴光微笑道:“带路的还没有来呀?”

    “格格,你是要那批人领航?其实也没有关系、只要向外海,过了三天你能带我从海底走嘛。”

    文晴光大笑道:“方向如不对,那等于盲人骑瞎马,不晓得走到哪去啦。没有急事不要紧,管他走个十年八年的,这次是探水晶宫,迟了不摸空才怪哩。”

    蔺露琼见他处处想得周到,乐啦,格格笑道:“晴哥哥晤!”

    她看到一批批的人都往海边去了,不出停止下文。

    文晴光转身道:“琼儿上船。”

    蔺露琼一切都依他,二人回头未几,后面陆续有人跟了上来。

    临近船头,文晴光向船家一打招呼,迅速走上跳板道:船家,抽掉跳板。”

    船家笑道:“老乡好快,小的还没上街啊。”

    文晴光正容道:“船家还有什么未备齐?”

    船家笑道:“淡水足够,食物只缺几只鸡,因你老乡要上等食物。”

    文晴光摆手道:“不必了,起锚出海,回头另有赏银。”

    “是是!”船家满口应着,伸手待抽跳板

    “喂喂!驾船的,生意来了,八个人要多少钱?”

    一个急奔面前的高大中年人,肩上插把厚背大砍刀,左手横提一根风磨铜棍,其重起码也有百十来斤,后面随着老少不一的七个人。他也不说明往哪去,走多远水路,冒冒失失的只问要多少钱,这下可把船家给震住了。

    文晴光一看有麻烦,走至船头接口道:“朋友,这条船是兄弟早祖了,请另找别船,抱歉抱歉。”

    八人行至船头,另一人是个五十开外的阴沉老头,老头开口道:“年青人,供不应求,船少人多,他船都被租去了,这条大眼鸡起码能载三十人,你们两位不显寂寞吗?”

    文晴光见他不讲客气话,反说这些硬玩意,心中冷笑,从鼻窟里哼了出来道:“阁下这话在下听不顺耳,人少人多相信不关你们事,搭车乘船有个先来后到。”

    回头叫道:“船家,抽跳板。”

    那老头,亡前一步,一足踏住跳板冷笑道:“年青人,讲好听的咱们不搭也罢,现在搭定了。”

    文晴光走至跳板搁船一端立定,照样报以冷笑道:“彼此彼此,你们如说好听的,或许在下行个方便,现在半个人也不能上船。”

    船家一见事情不妙,吓得就往舱里钻。

    蔺露琼依身舱门,轻松旁观,心想:“晴哥哥就是有那股傻劲!”

    持风磨铜棍的大喝道:“刁堂主,你还不揍他,噜苏什么。”

    刁堂主阴笑着踏前两步,身立跳板,道:“小子,你大概有两手功夫吧,可惜在外面走得太少了,到过长江各码头跑过没有?”

    文晴光本没打架之心,闻言付道:“这批人可能是长江黄阿两帮人马,这倒好,你自找死路,可怪不了我。”

    一沉淡然道:“长江黄河倒是去过,可惜那些码头上没有一个够交情的朋友,见了在下都藏起来不见音,阁厂定属阳暑旗下吧?不知还有乌风旗下的朋友没有?”

    刁堂主一听“咚”!心里跳了下大的,回顾同伴七人面色也不正常转冷笑道:“不错,老夫正是长江帮的。小子你姓什么?”

    他试探的打听一下。

    后面七人中不待文晴光回答,霍然闪出道:“本堂主是黄河帮胡大志。小子,你在什么时候到过黄帮哪一舵?”

    他似想报出字号吓唬吓唬一下。

    文晴光听而不闻,眼望刁党主沉声道:“姓刁的,我说你快迟下跳板,免得闻到我姓名后吓得掉下海去。”

    “哈哈,你小于人不像人猴不像猴,口气倒还顶震耳的。说罢,时间不早啦,老夫要上船出海了。”

    文晴光冷笑道:“文晴光这名字你们听过没有?”

    刁堂主闻言一颤,但一想不对,与传言的面貌大不相同。

    胡大志接口喝叱道:“冒充字号的小子,你也不想想面前是些什么人,竟冒充到老夫等头上来了。刁兄,请你将他赶下海去。”

    这批无恶不作的东西也是该死,竟遇上文晴光忘了自己改了面貌,因之他闻言怒火顿然高蹿,立即大踏步走上跳板

    刁堂主见他硬往正面行过来,这种轻视怎能受得了,劈面就是一掌推出。

    文晴光身练万斤压,此时已达颠峰之境,像这批二流高手的掌劲打到身上简直连摇都不摇一下!掌劲一到,他还是向前行进,好像没看见似的。

    刁堂主睹情变色,霍的退下跳板“刷”声拔出长剑待敌。

    后立七人无不心惊胆跳“唰唰唰”各自拔剑散开。

    文晴光行到岸上冷笑道:“你们这批不长眼睛的匪徒,少爷想放你过去偏不识相,怎么样,对冒充的也紧张啦?再给你们一条生路,现在赶快离开,少爷不似从前那般好杀了。”

    八个人无疑都是长江黄河两帮的顶尖人物,虽知这其貌不扬的少年是个棘手人物,但就叫这样畏缩撤退怎能下得了台,闻言谁也不愿示弱于人,惟有谨慎的怒盯十六只眼睛。

    蔺露琼倏然叫道:“晴哥哥,放了他们罢,刚要出海别杀人啊。”

    文晴光一听叫声,肚子里的火气顿刻消失,提足的左掌红光一霎收回。

    蔺露琼见那八人还是不知厉害,娇声比道:“你们还不走!真要想死啦。”

    说着抖手亮出一串小金鱼。

    八人一见小金鱼串,齐声惊叫:“金鱼神剑!”

    “玉女五世!”

    “唰唰唰!”走得惊慌失措,无不相顾失色。

    文晴光回船收起跳板,微笑着朝蔺露琼道:“还是琼儿威风。”

    蔺露琼叹口气道:“晴哥哥”

    文晴光不明她何故突然叹气?一怔道:“琼儿,怎么了?”

    蔺露琼上前拉住道:“我错了,刚才伤了你的自尊心,我”

    文晴光闻言赶急岔道:“琼儿,不会的,我想都没想到那上面去,你赶走他们相我赶走不是一样嘛。”

    蔺露琼眼泪汪汪,自咎难释,将头埋在文晴光怀里。

    文晴光心里一急,深知劝不如逗,眼睛一转,绕个弯道:“琼儿,你最明白我的个性,一生逞强斗狠,因此自尊心特重了。”

    蔺露琼无言的点点头,稍沉道:“男人要有自尊心。晴哥哥,那不是坏事,因此我不应忘的给忘了。”

    文晴光捧起她的脸道:“别人不能伤我自尊心,琼儿,你是例外呀!”

    “不,我更不能伤。”

    蔺露琼大声反对。

    文晴光故意叹口气道:“刚才我倒未注意这方面,但是“”蔺露琼一惊,认为自己还有更大的错误,问道:“晴哥哥,但是什么?快说呀。”

    文晴光又叹口气道:“但是见了刚才八个人那种吓伯的狼狈样有点感想。”

    蔺露琼闻言越觉有异,见他那“作古证今”的姿态,认为事情严重,追问道:“什么感想?怎么不说,急死了。”

    文晴光知已转移她的心情了,接道:“琼儿,我说了你可别怪,其实我很喜欢你凶霸霸的劲儿。女人如没有一点刚性显得太弱了,不过外人可就不同了,你那动手拉兵器,开口就喝叱,别人一定说是”

    蔺露琼听来不是想象那回事,心情一松,娇笑道:“别人一定说是什么,干吗吞吞吐吐的。”

    文晴光耸耸肩道:“一定说是只‘母老虎’,那才不好听!”

    “咭”

    蔺露琼被他逗笑啦!

    “格格,我才不怕他们说哩,谁说我就杀谁。”

    “槽糕!”文晴光故意大声叫。

    “糟糕什么?”

    文晴光笑道:“母老虎外加‘孙夜叉’,那就又狠又凶了。”

    “不来了,你坏!”蔺露琼高噘着嘴。

    文晴光哈哈笑道:“那以后别凶啦。”

    蔺露琼一指沿海道:“晴哥哥,船都出海嘛,我们也开船。”

    文瞎光点点头,朝舱内大声叫道:“船家,刚吃过早饭,怎么就睡觉啦?快出家起航。”

    船家有了刚才那幕惊险场面,知道这主儿不是好惹的,颤着身子出来道:“是是,少爷,小的就开船。”

    船一掉头,文晴光指道:“尾随众船进发,距离不要太远。”

    船家一看距离不近,应一声赶紧叫伙计拉满帆。

    天气晴朗,海风不大,正是航行的最好时机,前后船的距离顷刻接近。

    船家手掌柁把,又叫道:“半帆。”

    伙计一松帆绳,保持半帆跟定前面船队的最后一艘。

    在第二天,倏然在左前方发现有数十点黑影出自水平线上,起伏隐现不定。

    蔺露琼依坐文晴光于船头,伸手一指道:“那是一批大船。”

    文晴光微笑点头道:“普陀方面理应迟到,怎么今天就会师了?”

    蔺露琼一想也有怀疑。

    文晴光偶看侧面右前方,突然大诧道:“琼儿快看,那面也有一批船队出现了,较我们这批还多,这是从哪儿来的?”

    蔺露琼笑道:“大概两面都是商船。或许是外国船,我浮沉岛海外经常发现外国船队。”

    文晴光摇头道:“外国船不会成群结队,捕鱼船又不致都是大船”

    他话还未完,前船突起哗叫之声!那是船家的惊叫声,接着。前面一遍兵器出鞘之音紧急传来。

    文晴光回头见本船掌舵的也面现惊容,即笑道:“船家,前面发生什么事?”

    船家颤声道:“少爷,事情不好,左边是黄海盗,右边是南海盗,我们被围了!”

    文晴光见他吓得面色发白,伯得那个样子,立即安慰道:“没有事,船家,你只好好的掌舵,放心前进。”

    说话之际,前船全部集中停航了。

    蔺露琼娇笑道:“晴哥哥,海盗高手如林,都是千中选一的好手,这下有热闹看了,我们要不要参加打架?”

    文晴光大笑道:“最好旁观,不到必要时切莫出于。”

    一顿叫道:“船家,将船靠近前队。”

    船家到了此际,只有听命从事。

    此时人声大哗,四面的盗船在五十丈之距全部包围。

    文晴兄背于卓立船头,只见盗船都是三桅战舰,外包铁壳,船上尽立皮肤黝黑,身高体壮的威猛大汉,年龄老少不等,各持不同兵器,出奇的是秩序整然,似都有严格的规律,无不默立昂然注视。

    蔺露琼轻声道:“晴哥哥,他们都在等候盗魁命令哩,右边的盗首听说名叫尼赤莽,此人自私自利,全无人性。左边黄海盗首名叫金射城,其人是非不分,性好战斗,曾闻常与中原玉皇宫的匪徒来往。这两批海盗各霸一面,和玉皇宫成犍角之势,互相勾结。”

    文晴光大笑道:“毛贼只知抢掠,哪有什么头脑。凭人多势众有何可为,今日一战虽不能尽灭,起码叫其损失过半。我本待不出手叫三方互相残杀,你既知其内情,我就不能不管,现看三面如何谈判再说。

    “晴哥哥,快看.左边中央船头立定的黑老头可能就是尼赤莽!”

    文晴光一看那人满头卷发如鬃,勾鼻吸嘴,一口乱糟糟的闹腮短胡子根根如针,眼突齿露,其相恶心,穿一身披不像披,挂不像挂的衣服,又宽又大,下襟扫地,逢腰扎上条宽板带,其状不伦不类,心想:“这是哪里人,连苗中也找不出这种野蛮货色,盗盔船上大多数都是。”

    蔺露琼见他眼霎霎的,轻笑道:“晴哥哥,你觉那批人多数长得很怪是不是?咭!那不是中国人呀,猜猜看?”

    文晴光摇头道:“我猜不出?噫,他身边还有拿了个白团团的东西是什么?”

    “格格,那是尼赤莽的帽子啊?”

    蔺露琼笑着又指道:“决看,黄海盗首也出来了,中原武林都登上船头啦。”

    文晴光顺指看出去

    妙,黄海盗的打扮也希奇,惟面貌与众无区别

    他正看得大异,突被一声厉喝惊得调转目光。

    蔺露琼笑指道:“南海盗魁鬼叫了,格格,他讲话中原人大不懂,真有趣。”

    文晴光笑道:“你听得懂吗?我也个行。”

    蔺露琼娇笑道:“我姥姥懂得很多怪话,因此我也学会不少哩。”

    文晴光大喜道:“琼儿真聪明,快给我翻译,他说什么?”

    蔺露琼扳着他肩膀笑道:“他说:‘做什么的你们?’咭!”

    文晴光摇头道:“翻得不好,应是说你们做什么的才十。”

    雨露琼格格笑道:“他要倒起讲嘛,我就倒起翻呀。”

    文晴光摇头皱眉道:“不要管他,你将他的‘扭’过来。”

    “哇哇”

    尼赤莽又叫了。

    文晴光大异,惊道:“琼儿,这是说什么?声音真难听!”

    蔺露琼格格笑着在他怀里哼哼的,捧着肚子道:“他在发怒呀,并不是说话啊,你怎么搞的!”

    “呸!”

    文晴光朝那船上吐痰道:“那家伙真该死!发怒就发怒,干吗学乌鸦叫!”

    蔺露琼被他逗的笑破了肚皮,举手乱打。

    这时中原武林有人答话了,文晴光侧耳一听道:“哪是谁,怎么骂人家是奴隶!”

    蔺露琼笑着在他耳边解释一番道:“这是真的。”

    “糟!”文晴光一看对方要动手了。

    只见右边盗船迅速冲出两艘,直往前闯。

    蔺露琼叫道:“晴哥哥,你看,中原武林也冲出了,哪是谁在船头?”

    文晴光仔细一注目,笑道:“那是天山派掌门人,寒河剑客,他出去对方不是敌手,起码有两人倒霉。”

    蔺露琼笑指道:“黄海盗船也出动了,哟,他们出来四艘。”

    文晴光转面注目,笑道:“这边昆仑掌门人金露手也率领两艘出战了。”

    蔺露琼娇笑道:“打啦打啦。啊,寒河剑客跃登盗船了,呀,他一剑就边退那个黑炭团啦,功夫真高。”

    接着一声惨叫,蔺露琼赶急回头看这边,惊道:“晴哥哥,是谁惨叫?”

    文晴光见她又要看那又要顾这儿,轻笑道:“黄海盗一人被金露手杀下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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