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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骧听得心中一惊,下由急声问:“什么?当时大头和长发两位师伯也在?”
郑玉容正色道:“他们两位老人家就住在莲花峰下的一家猎户家里。”
马龙骧一听,不由迷惑的问:“两位老人家当时住在莲花峰下做什么呀?”
岂知,郑玉容竟娇哼一声说:“还不是怕你欺负我?”
马龙骧听得先是一楞,接着俊面一红说:“我怎么会呢?”
郑玉容“噗嗤”一笑说:“是师叔伯你坐关期间发生了意外,才特地要我干爹前去照顾你的嘛!”
马龙骧“噢”了一声说:“不是有你照顾我了吗?”
郑玉容正色的说:“我一个人怎么成?就是干爹和我也不够,所以干爹才去请了长发师叔来协助。”
马龙骧心中一惊说:“原来长发师伯也在莲花峰下呀?”
郑玉容正容说:“有时候他还给我两人送饭来呢!”
马龙骧心中又一惊说:“饭不是你去峰下拿的呀?”
郑玉容一笑说:“我哪有那份本事,都是干爹和长发师叔送来,白天我守着你,夜晚都是干爹和长发师叔交换值班。”
马龙骧听罢内心立即升起一片感恩之意,这份恩情,他无论如何要报答的,因而感激的说:“长发师伯为我这样辛苦,真不知如何报答他老人家!”
郑玉容一听,忙说:“现在你不是正报答他老人家了吗?”
马龙骧听得一楞,不由迷惑的说:“现在?”
郑玉容立即解释道:“你现在受尽委屈扮演腾云哥,挽救了凤妹妹的性命,不就是报答他老人家吗?”
马龙骧忙说:“这算得什么报答,这是我应该实践的诺言呀!”
说此一顿,突然想起郑玉容前去报告的事,因而关切的问:“师妹,那天晚上,你将经过情形报告给两位师伯后,两位老人家当时有何表示?”
郑玉容黯然道:“干爹和长发师叔当然大吃一惊,可是,待等我们赶到落雁峰下,你已经走得无影无踪了!”
马龙骧立即解释说:“我当时觉得应该尽快替马腾云办好调查马老庄主死因的事,所以埋了马腾云,就去了天王庄。”
郑玉容颔首说:“干爹和长发师叔断定你是去了潼关,所以也马上跟去了”
马龙骧一听,立即不解的问:“两位师伯和你既然去了潼关,为什么不找我将事情弄清楚?害得我担心吊胆”
话未说完,郑玉容已委屈的接着说:“我也这么说,可是,两位老人家经过一番长时间的计画”
马龙骧迫不及待的问:“两位老人家怎么计画?”
郑玉容摇摇头,却有些为难的说:“我当时不在场,不知道两位老人家是怎么决定的!”
马龙骧见郑玉容神色迟疑,于是心中一动,立即沉声说:“你骗我,我不信你不知道,你不说就算了!”
说罢起身,举步就准备离去。
郑玉容一见,顿时慌了,伸手拉住马龙骧,急声说:“龙哥哥,这你不能怪我,是干爹和长发师叔都一再警告我,绝对不能告诉你!”
马龙骧惊异的“噢”了一声说:“竟有这等事?”
郑玉容焦急的说:“龙哥哥,两位老人家不愿意让你知道,也是为了你好,你最好不要再问两位老人家了!”
马龙骧立即沉声说:“为什么?”
郑玉容犹豫着说:“我不能说。”
马龙骧想到天香阁散播消息和跟踪他前去天王庄的事,说:“这么说,你在天香阁散播消息和去天王庄跟踪我,也都是两位老人家叫你这么做的了?”
郑玉容点点头说:“天香阁散播消息的是我,进入天王庄内的是干爹和长发师叔他们!”
马龙骧一听,这才恍然大悟,那天晚上他在庄楼上惊觉被人发现,原来是大头和长发师伯。
心念及此,不由望着郑玉容,关切的问:“这么说,那天晚上,两位师伯在龙头岩下打架,也是假的了?”
郑玉容一听“噗嗤”笑了,说:“两位老人家本来是引你去劝架的,然后帮助你渡过难关,谁知,你看了几眼理都不理!”
马龙骧一听,立即低声说:“这么说,你也没有问大头师伯就哭了。”
岂知,郑玉容一听,竟娇哼一声,满面羞红,低头不理他了!
也恰在这时,院门方向,已传来大头鬼见愁和长发水里侯以及天南糊涂丐三人的谈话声。
马龙骧一声,立即低声说:“师妹,师伯他们来了!”
郑玉容一听,立即娇羞满面的说:“你一个人先去嘛!我待一会再去。”
马龙骧会意的一笑,应了声“好”即先向斋室门前走去。
绕过一排修竹,即见三位怪杰俱都神情凝重的匆匆走来。
一看这情形,马龙骧断定必是智上法师,与上恩寺方面,没有将事情谈妥,另外生了枝节。
一俟三位怪杰来至近前,立即迎前数步,躬身一揖,恭声说:“三位老人家回来了!”
三位怪杰颔首“唔”了一声,什么也没说,迳自走进斋室内。
马龙骧紧跟身后进入,郑玉容也接着走了进来。
一俟三位怪杰落座。
马龙骧立即关切的问:“三位老人家可是由上恩寺来?”
话声甫落,大头鬼见愁已有些焦急的说:“那边的事早已解决了”
说此一顿,突然望着郑玉容吩咐说:“容儿,你注意着门外,你凤妹妹来了,你咳嗽一声通知一下。”
郑玉容一听,立即低声应了声是,走出门外去。
马龙骧看得一楞,断定是谈有关马腾云的事。
岂知,大头鬼见愁却望着他,忧急的说:“骧儿,甘八确实不在上恩寺,大散关那边,只有你和容丫头凤丫头你们三个人前去了!”
马龙骧听得一惊,下由关切的问:“两位师伯和糊涂前辈呢?”
长发水里侯焦急的说:“魔窟方面已派来了大批高手,前来调查你师父的清修洞府,我们三个老不死的,必须分头前去阻止!”
马龙骧一听,立即沉声说:“骧儿也要前去。”
糊涂丐立即阻止说:“小子,你还是先去办甘八等人的事吧!魔窟派来的几个高手,我们三个老不死的还能应付。”
马龙骧一听,立即说:“三清观方面,有容妹、凤妹和柳大娘三人足够应付了”
话未说完,大头鬼见愁已正色道:“你还不知道你闯的祸呀?邛崃派掌门人‘一阳子’决定散发武林帖,邀请各派掌门或长老,订期出席公证,评论你的罪状,或举行论武较技大会呢!”
马龙骧一听,星目冷芒一闪说:“他们派中长老,参与宵小行列,围攻马腾云致死,自己理屈不说,还敢厚颜散发武林帖!”
大头鬼见愁说:“这件事还早,最急切的是先捉住罪魁祸首的甘八,有了他的活口供,不怕邛崃派不俯首认输了。”
马龙骧一听,只得关切的问:“师伯,我师父现在怎样了?”
大头鬼见愁说:“你师父被困魔窟,只是失去了自由,没有生命之忧,一切都有人负责照顾,这一点你不必担心!”
马龙骧不由关切的问:“骧儿师父与魔窟之间不知究竟有什么嫌怨,师伯可否见告?”
长发水里侯说:“这一点你暂时不要问,将来你自会明白!”
马龙骧一听,心中不禁有气,但他绝不敢在三位尊长面前带出丝毫不满的语气,以致依然恭声问:“不知魔窟究竟在什么省份,什么山区?”
大头鬼见愁立即接口道:“告诉你你也找不到,届时师伯自会领你前去。”
马龙骧知道,即使再问下去,三位怪杰也绝不肯说,因而改变方式问:“这一次魔窟派来的高手,与骧儿在华山莲花谷掌毙的天戌将军等人,是否一路前来的?”
长发水里侯说:“不一路,这一次派来的,大都是武士。”
马龙骧听得虎眉一蹙道:“魔窟究竟是个什么组织?为何有的称为将军,有的却称为武士呢?”
大头鬼见愁说:“说来话长,概略的给你说,魔窟最著名的高手,共分三宫、九殿、十八武士,你在莲花谷掌毙的天戌将军,只不过是某一个宫下的高手而已。”
马龙骧听得心中冷冷一笑,但表面仍恭谨的说:“三宫属下的将军尚且尔尔,那‘九殿’十八武士想必也尽皆庸俗之辈?”
大头鬼见愁沉声说:“你掌毙的‘天戌将军’,只是某宫下的一名高手,武功略高于十八武士,但比九殿主司的武功,街逊一筹。”
马龙骧听得心中一惊,不自觉的脱口说:“魔窟竟有这么庞大而坚强的组织?”
一直没发言的糊涂丐说:“这便是你师父为什么不准你前去,以及大头、长毛两人目前为何不愿告诉你魔窟位置的原因了!”
话声甫落,门外已响起郑玉容的声音问:“柳大娘,你还没睡?”
接着是柳大娘愉快的声音说:“大家都没睡,我怎么敢睡?”
郑玉容一笑说:“凤妹妹还没睡呀?”
柳大娘笑着说:“我家小姐在长发前辈处谈话还没回来!”
话声甫落,室中人影一闪,长发水里侯飕的一声,首先纵了出去。
马龙骧心知有异,也紧跟大头、糊涂两位怪杰身后,飞身纵出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