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动手呢?愤怒但并没有失去理智的俄国沙皇,开始陷入沉思。
这便是墨菲斯托小组的第一项行动,也是大清境外情报机关的第一次行动,虽然比较好的效果基本上是由佩角斐迪南大公来完成的,但是,这毕竟成功了。
北京,茶楼永远是小道消息最多的场所。无所事事的旗人大爷们遛鸟完毕,总爱到这里喝点茶,听听说书,聊两句天打两句屁再回家午饭,睡上一阵再到胡同口转悠转悠,去城门楼子听听教化部的爷们有没有什么新的教化,秀才们读的报纸上有啥新鲜事儿。到晚上有戏的听戏,没戏的就打两副小牌儿,有两钱也可以去赌馆里碰碰手气,前半夜后半夜回家搂着媳妇儿睡觉。这大抵就是北京旗下大爷们的一天了。
不过近来北京城的这帮大爷们多了点乐子,就是听说书先生们讲咱大清兵打倭奴的事情。每天早上,说书先生都能来一段新段子,德胜门的电报局常年有教化部的爷门长驻,每天早上都有新段子的故事从海的那一端传回来,经过教化部组织的十几个京城说书界的大老改编,然后正式发给有教化部执照的说书人。嘿,没有执照的,没哪家茶馆敢收留他们,否则一旦有人检举,顺天府衙门的人第二天就操铁链子来封门拿人。教化部是孔圣人的子孙当家,天王老子也得给面子。
这天说的是聂公爷打鬼子福冈城的事儿,一场前后夹攻的仗,手到擒来,没什么曲折离奇的乐子,台下诸多听客都有些没精神,坐在后排的一个汉子都快睡着了。这厮生的一副好身板,宽阔的胸板挺的老高,浓眉大眼的。微闭着眼睛,如果不是他的嘴角还在咀嚼着什么,倒真会让人觉得他已经睡着了。
桌上孤零零的一壶茶,一个明显是盛点心的碟子已经空空如也,这汉子身上的褂子也是洗得接近发白,很显然,这不是个很有身份的旗人。
“英二爷,打辽东回来有一阵子了吧。”一个几乎是同样打扮的汉子将脑后的辫子甩到身后,大大咧咧的坐到了旁边,自个招呼伙计倒茶,全然没想到自己动手将茶壶里的茶斟到本就放在桌上的茶碗里。
伙计倒是不介意,应了一声就小跑着过来倒茶,脸上维持着虚伪的笑容客气道:“哟,鄂爷,您老人家今儿来的可早。您没去辽东哪?”
那闭着眼睛的英二爷听了,突然张开眼睛,转过头来喝斥道:“倒了水赶紧滚蛋,瞎扯什么蛋啊!滚滚滚”
伙计也不生气,一甩搭毛巾,扬起头吆喝一声掉脸走了。那姓鄂的赶紧拦住看上去要追打伙计的英二爷,赔着笑脸道:“二爷,哎哟我的好二爷,您跟这孙子较个什么劲哪得,咱哥俩合计合计”
“滚蛋。”那英二爷显然是脾气上来了,将那瘦弱不少的姓鄂的推开,怏怏的坐下身子道:“妈了个x的,老子白他妈跑一趟辽东。哪个狗日的想出来的馊主意,光禄寺那帮孙子也不送银子给老子了。要他两个钱还得跑辽东,我日他”
“嘘!”姓鄂的急了,赶紧止住那英二继续发牢骚道:“二爷您要是再这么满嘴跑车的,您可别说咱认识你。你想死啊!得,今儿算我姓鄂的自讨没趣”
“你他妈的别走!”英二的声调倒越发的高了起来:“你他妈瞧你那操性,有点出息成不?不就发两句牢骚嘛!老子祖上从龙入关,出生入死的,他妈的到如今爷要两个该得的银子还要跑辽东,那深山老林的,也不怕爷累死。你说这朝廷不是祸害咱旗下大爷嘛!”
那姓鄂的越发的着急,脸上就有点发白,四面尴尬的看着,赔着笑脸道:“得,英二爷,您要发牢骚也得小点声是不是。您说您”
“怕他个屁!老子祖上出生入死,咱祖宗是跟着太祖爷,九王爷入关的!”英二越发的大声,看去有些发癫:“到如今皇上一道旨意下来,光禄寺迁去了黑龙江,那千里迢迢的,老子跑一趟,二十四两银子就剩这几个光绪哥子!”砰砰几响,几十个光绪通宝砸在桌上,滴溜溜的转。
“你说这他妈的还让不让咱旗下大爷过了!不行,爷们明天就他妈去找咱旗上坐蠹儿的旗主说理去。咱爷们这日子,没法过了!”
隔壁不远处的几个人,抬眼瞟了一眼这边的动静,没言语,又低下头喝茶听说书去了,那边台上,说书的已经说到寿山被乃木希典偷袭,同时海军又在种子岛遇袭,先生把这包袱抖得不歇,这台下也是唏嘘一片。
这边鄂某人嘿的一声冷笑,自个儿喝了口茶道:“英二爷,都说您是个明白人,还真没看出来。嘿,你我是正红旗的,这正红旗坐蠹儿王爷以前不就是礼亲王爷嘛,如今这礼亲王爷没了,您找谁去?您能进紫禁城哪,还是您舍身去撞景阳钟?”
“老子撞景阳钟!”英二给这话一堵,有些泄气,坐下身子愤愤地赌气道。
“二爷,您歇歇吧。”鄂某人笑了笑道:“如今世道变啦!皇上早就有旨意了,祖上五代内有军功的,才有落地钱粮,您五代祖上好歹还有个军功。咱这没有的呢,您想想,都要像您那样,这北京城不早就闹翻了天了。亏你还是个明白人儿,得,今儿算我姓鄂的倒霉,寻人发财的倒寻个没趣。”
“去去去,发你的大尾巴财去吧。北京城里爷饿不死,安定门火车站还没修好,爷去那扛料去爷,爷饿不死!”英二嘟囔着,像是向远去的鄂某人示威似的。想了半天不解气,啪的一巴掌拍在桌上吼道:“他妈的,五世没军功,祖上那不是军功!凭什么他们丫的内务府送银子到家,爷就得去黑龙江遭罪!伙计,收钱,都拿去吧!多的算爷赏你的!”
隔开那几桌的几个汉子互相看了几眼,点了点头。从腰间掏出铁尺,向英老二跟了过去。
没过多久,步军衙门前的募兵登记站中,书办正在登记愿意去新鄂省的旗人名单,根据圣旨,愿意去黑龙江以北的新鄂省的旗人,将比去那里的汉人多发五十两银子,到那里后,当地官府还将给付生产物资,猎枪等物,拨给房屋居住,所有的物资都由远东股份公司无偿拨给,确保他们过上安定的生活。新鄂省,即从俄罗斯那里抢回来的新地盘,这次旗人的大移民,是我的一次温和劝导的行政命令,在京城居住的,没有产业的旗人,如果愿意,可以自行去步军统领衙门报名,朝廷将统一安排这些人分配到海兰泡,海参崴,双城子,伯力,庙街等相对较为繁华的地方。
不愿意去的,也不要紧,朝廷在目前阶段不会有任何强制措施,我的计划是在对日谈判结束以后,聂士成的龙旗军回镇京师以后,进行下一阶段的移民计划。
而内地各省陆续安排下去的没有任何产业的佃农,因为新建基础设施而失去产业获得一些补偿的当地居民,也根据自愿的原则组织向新鄂省移民。
因为等九州岛拿下来之后,就要开始组织对日本岛的移民,优势的人口基础将会成为统治那里的关键。所以,这次以自愿为原则的新鄂省移民计划先用来做一个预演。我需要我的官僚系统熟悉这一套流程。同时,报纸方面也要跟进,报导新移民的幸福生活典型。
在战争局势相对开始停滞的时候,我的目光渐渐的要往国内收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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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天主教的受洗仪式我不是太了解。基督教和天主教都要受洗,所以我用的是基督教中有关洗礼的描述。不当之处请谅解。基督教与天主教由于教义的冲突,是敌人。尽管他们是同宗同源。宗教的冲突是最可怕的。
另,有些朋友对我对传统戏剧的评价有些意见,其实就我个人来说,我不排斥传统戏剧,偶尔听听也蛮有趣的,但是听多了我会不耐烦。说到这些东西的消亡,我认为有些东西的消亡是不可避免的,因为时代在向前走,不适应时代的东西,迟早会消亡。就像我们已经失去的很多东西一样~~
又,关于孙,孙有很多事情,是课本上没有教授过的,我本人对他真的没有什么敬意,这是个人看法。当然,我也理解和尊重很多人尊敬对于他的崇拜。他的一些事情我不太想多说,有诋毁的嫌疑。总之一句话,我对他的尊敬甚至不如我尊敬袁。孙若是长寿一点~~
至于本书是否会发展到1921以后,我个人对这个年代以后的事情,还没有任何规划,基本上没有这个打算,我不想这本书中涉及到某些敏感的事情。看见投票的结果,我有些犯难。
关于民主,似乎是一个永恒的话题。就我个人来说,很不太愿意跟人辩论这个话题。简单说两句个人看法吧:这个东西是要建立在一个基础上的,中国哪怕是现在也没有这个基础,再过一二百年也许会好些。而中国却比西方国家多了很多传统的东西,特别是美国。很多人对社会现状不满,可以理解。但是个人觉得那跟德先生毫无干系,中国和美国在我眼里相差的不是制度,而是制度所需要的基础。而且,米国的驴和象有谁能告诉我他们的具体差别?其实基本接近于党内竞争了,德先生大抵如是,别忘了,中国也有党内竞争。说多了我真的很不愿意跟别人讨论这个话题,太沉重了,我不觉得我有多谈这个的资格。
而那些执著于血统的言论,我连回答的兴趣都欠奉了,太无畏了~而我心有所畏。
关于书评里有人问“孙武是否存在还是个问题”这个是史学上的一个问题,孙武这个人是否真实的存在过,历史上是有争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