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耆当然不是只肩负着农业合作的事情去的法国,法国人与中国关系一直不太好,平常也常常为中国的广阔市场完全被英国人或者德国霸占着而气愤,但是与英国人或者德国人不同的是,法国人的殖民地越南原先乃是东方那个古老帝国的属国,在十几年前的那场边境战争中,两国结下了仇恨,而且法国海军的伟大人物孤拔将军也死在那里。
虽然英国人也曾在本世纪中叶的先后两次鸦片战争中与那个帝国发生了极大的不愉快,但是显然中国人已经淡忘了这些。而且英国人也停止了在那个帝国的西南部的不友好的动作,双方如今的关系好的有点让人嫉妒,从传统的英国思维来说,这种关系也可以理解,长远来看,英国在亚洲也需要有一个信得过的代理人来协助大英帝国维持亚洲的秩序,而中国的传统地位以及近些年来奋发的势头,使得双方一拍即合。在这样的比照下,英法之间的关系在远东反而显得不是那么的融洽。起码在印支半岛的争夺上,英国人明显不会帮助自己在南掌的归属地位问题上,英国人保持了缄默,使得法国再一次站在了与中国人直接争夺属国支配权的风口浪尖。
而且这种争夺并非是明刀明枪的武装对抗如今的法国不能在欧洲局势未明的情况下,向远东大规模增兵。而且这个对手也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山东教案时的帝国了,拿破仑三世的帝国在普法战争前夕还能以武力强迫中国的铁腕人物曾国藩付出不菲的代价来缔结和约,那是军舰和外交技巧的胜利。但是如今来看,中国人似乎一夜之间就开窍了,他们现在地技巧似乎比法国人还要纯熟“他们如今能在英国人和德国人之间跳舞。”巴黎的报纸用这样的语句来介绍善耆来访地事情。
在抵达巴黎之后。善耆也及时与如今身份是瑞士商人的梅塞施米特见了面,在与北京的往来电报之后,军情局欧洲小组的新任务是全力给俄国人添点麻烦。这是对俄国人支持中国境内的**的报复行动,在无法进行直接军事对抗的情况下,只有以牙还牙才能给俄国人教训,这种谈判桌底下地小动作,往往比直接陈兵有效的多。
海外地动作进行的同时,国内的进剿行动也没拉下,在洋县高彦发匪帮定下三日后劫掠城固县城的时候。赵秉钧以及锡良统帅地陕西山西两省新军正在凤翔府整修,新军与就绿营的最大区别就是新式的装备新式的训练方法。军内不分满汉,官兵一体行新式礼节,废除了过去那种下跪奏事的礼节。为了弥补废除这些礼节之后造成地纪律缺失,新增设了新的各项纪律。包括内务,队列等种种繁多的细节要求,以这种反复和复杂的严格要求来形成官兵的服从命令意识,同时也侧面加强了军纪的约束效果。
所以,当两万四千人的两省新军进驻凤翔府街头的时候。赵秉钧深知这是他这一生中地第一个机会,这个机会是醇亲王给的,可千万不能自己把他扔了。所以,到了凤翔第一件事,就是谢绝一切外客,官兵一体露宿街头,自己也以身作则,与士兵们在凤翔的巷间迷糊了一夜。这让陕西的老百姓吃了一惊。以前都是说过兵如过蝗,自从陕南出了大乱子以后,早就人心惶惶的,一是担心土匪来劫掠,二是担心朝廷的征缴大军过境,若是十天半月能恢复元气那就要烧高香了。却不料这钦差醇亲王爷派来的赵将军还有山西来的锡将军,当真是秋毫无犯,感念之下,凤翔府的官府和士绅自发的组织起了人力在第二天早上送热饭馒头给短发兵爷吃早饭,送兵赴征程。赵秉钧虽说是吃了一夜的苦,但是见到这种场景,他知道只要这一仗本就是轻轻松松的剿匪只要打得顺当,这往后的民声是不用愁了。想到这里,志得意满,在马上回身朝送行的凤翔府父老一拱手作了个四方揖,漂漂亮亮的说了几句场面话,转过脸来,给传令官下达指令,目标恰恰就是城固县。
天上两艘飞艇缓缓向南飞过,地下两列长龙向南进发,八十里外的城固县,就在前方。
高彦发的山寨里,也在热气腾腾的吃着早饭,喽罗们都发现早餐份都比以往多了一倍,而且四个当家的还同时出现给大伙儿打气,勉励大伙儿勤加操练,敞开了吃。军师姚洪还设坛作法,请来天上仙兵佑护大伙儿刀枪不入。接着,趁着士气正高的当口,大当家的高彦发便传令下去,这两天敞开吃饱肚皮,趁着天兵护体的三天劲儿使劲的练,到了后天一早,一起去打城固县!
台下轰然一声炸雷般的叫好,这一窝土匪的士气达到了颠峰。
高彦发满意的点着头,与黄英楚玉姚洪站在山神庙的廊檐下,看着满谷的兵士操练图,虽说旁边姚洪沉着的脸给人丧气的感觉,但是总体来说,这形势还是令人满意的。不过如今看挑洪是越来越不顺眼了,刚刚这家伙登坛作法,那些愚昧无知的人的崇慕眼神有些让高彦发嫉妒。早晚要做了他!高彦发与黄英对视一眼,心头恨恨的下定了主意。
“大哥看!”旁边的楚玉可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他是个直性子人,军师和大当家兄弟的矛盾他不是不知道,对于那兄弟俩也是略有微词,但是他的宗旨还是个调和,这才什么时候就自己窝里闹,古往今来没这么成大事的人。正想着的时候,就突然右见北面的山顶上,一个奇怪的东西正在天上飞着,还越来越近的样子。
“那是什么?像是娃娃鱼一样的。”楚玉指着那奇怪的东西道。
高彦发也看到了,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无从得知,只是他是大当家地,贸然发问不合他的身份。
不仅仅是山神庙廊檐下的四个当家地。山谷里正在操练的喽罗们也看到了“军师请来的仙兵!”“仙家驾祥云来看咱们了!”这样的说法渐渐的开始传播起来。
姚洪心里却是咯噔一声,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那东西越来越近,最后竟而停在这山神庙上头不动了,抬头迎着刺眼的阳光望去,有一种晕眩地感觉。
“要这么说,就当是仙兵吧。”迎上高彦发疑惑的目光,姚洪压下心头地慌乱,硬着头皮说道。
到了中午。天上竟然同时出现了两个怪物,不过呆了一阵。原先那个向北回去了,新来的那个继续呆在山神庙上头。姚洪看了一阵,隐隐觉得上头好像有人。心头的恐惧和不安越发的严重,到最后他竟然连在床上继续躺着地勇气也没有了。不得已蹦起身来,冲秦雨生喊道:“雨生!”
秦雨生懵懵懂懂的进来,看着一向如仙家风范的军师如今却是一副狼狈样子,无力的撑着桌子对自己说道:“去,去一趟洋县。老街上有个叫张鹏洋的,就说说说我要见他!”
摇摆中地姚洪要确认一下,他很怀疑这是官军的探子。
张鹏洋却不在洋县,他与李春勃下了山后便去了城固县,大军很快就要进驻城固布防,赵秉钧压根就没想让他们知道,这是他们硬猜出来的,原因正如姚洪所判断出来的。黄老爷山的匪徒们要打城固,这是明摆着的事情,但凡是兵家,一定会先守这兔子窝边的最后一株草,洋县和西乡已经没有争夺的价值了。
所以,在下午地时候,两人见到了大军入城,也见到了秋毫无犯的景象。这是王师,两人都有这种感觉,心里也已经对这场剿匪战的结局打好了保票。费尽周折终于在晚间求见到了赵秉钧,通报了姚洪有意招安的讯息,并且说明了对方的条件四大当家的安全要得到保证。
却不料赵秉钧的态度已经是不冷不热了,只是委了二人暂署洋县和西乡的县令,并且要求二人坚实姚洪反水的心,为了让二人行事方便,赵秉钧有选择的通报了官军的情形,譬如天上的那个怪物,便是冠军侦查用的飞艇,在那玩意的关照下,地面上什么动静都尽收指掌
二人连夜回了洋县,也急着要找姚洪。第二天的时候,终于与再次下山来的秦雨生接上了头,二进黄老爷山,又见到了姚洪。在对官军的又一次吹嘘,并且坐实了天上的飞艇的确就是冠军的探子之后,姚洪决定反水了,山寨里的情况,马上要打城固,很快消息就传到了赵秉钧的耳中。
其实他反不反水关系已经不大了,在北面合围形成之后,南面的保宁府重庆镇绿营渡过汉水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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