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看病,明天不能来了。”
“身体有病,当然是要去医院了,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呢?”王廉不解地问道。
“这个数学老师啊,哪里是什么生病,分明就是想去县城跑关系。我看他呀,也干不长了,现在的小年轻,没谁愿意待在乡下中学的。唉,明天又要我自己去代课了,真麻烦啊。”
听到这里,王廉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主意,他笑了笑,对远房表兄说道:“表兄,要是你不怕我坏事的话,我倒是很有兴趣去代一下明天的课?”
“你?”王廉的远房表兄这下子也顾不得什么风沙,两只眼睛睁得老大的望着王廉“你开什么玩笑?你可是麻省理工的教授。”
“怎么?你怕我搞砸么?”王廉反问道。
王廉的远房表兄这下子知道王廉是认真的了,他于是难以置信地点了点头“那好吧,我明天带你去。”
第二天,王廉来到他的远房表兄担任校长的晋南中学。
两排五层楼高的楼房,中间一块用来兼做操场,足球场和篮球场的空地,便是这所中学的全部建筑。
来到初三年级组的办公室里,表兄简单介绍了一下之后,办公室里的老师们全都又惊又喜地集体起立。是啊,并不是每一所中学都会有麻省理工学院的教授来做代课老师的。
在花了整整半个小时来应付教研室里四五位老师们的奉承和仰慕之后,王廉才终于有个机会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开始翻看那位请假去县城看病的老师批阅的卷子。
试卷一共有二十六份,王廉随意的伸手翻着,当他翻到第十六份试卷的时候,他有些奇怪。因为这份试卷,没有任何批改的痕迹,没有红色的勾,也没有红色的叉,只是在试卷的最上方写这个“60”的字样。
看起来,像是完全没有批改,就直接写上六十分一样。
这让王廉感到好奇,他于是开始有些认真地看起这份试卷。
三分钟后,王廉愈发奇怪了。因为这份试卷只答了六十分的题目,全对。这实在是太奇怪了,既然这个学生能够把前面六十分的题目全部答对,他就没有道理不知道答后面的题目。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把后面四十分的题目全部空着呢?
最奇怪的是,批改这份试卷的老师好像也早就知道他答的题全部是对的一般,一题也没有批改,就直接写了个六十分。
怀着这诸多的疑问,王廉的目光再次扫到试卷的上方,看到这个学生的名字叫做段天狼。
“还真是个霸道的名字呢。”王廉心里想着,将这份试卷抽了出来,问旁边的老师“你好,请问一下这位天狼同学是不是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
“段天狼?”那个老师眨了眨眼睛,毫不犹豫地答道“他是个怪学生。”
“怪学生?”王廉愕然地摸了摸下巴“怎么个怪法?”
“他做题目从来都只做六十分,从来没有错过。”另外一个老师说道。
“所有的科目都是这样?”王廉问道。
“当然,每一科都这样,连语文都是,这个家伙从来不写作文。”
“我们大家从来不改他的作业,也从不改他的试卷。”
“这么说,这孩子还真是奇怪啊。”王廉的眼前出现一线亮光,他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我真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他到底是怎样的怪学生。”
“今天恐怕不行咯,今天是他上班的时间。”
“上班?”王廉朝着说话的老师望去“他家里很穷吗?”
“他啊,说起来也算是命苦的。生下来才半个月,有个算命先生路过他家,说他克父克母,如果不赶紧扔掉的话,父母就要双亡了。他父母亲都迷信,所以就把他丢了,后来是个四处游荡的野道士收养了他。野道士养了十年,然后他就开始赚钱养野道士了。”
听到这里,王廉叹息了一声“想不到这年头居然还有这么迷信的父母,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呀他现在在哪里工作?”
“在煤矿那里啊。”
王廉睁大双眼,难过地问道:“煤矿?不会吧?这么小就去挖煤?”
“不是,是去煤矿那里的地下赌场当经理。”
“啊”这下,王廉的心情就不是简单的惊讶可以形容霹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