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旗袍上罩比甲的收拾得很利索的哲哲迈步走了进来。仿佛7要像海兰珠证明她的腿已经完全好了一样,推开了身边婢女的搀扶,走到海兰珠进前,屈膝行礼道“给大妃请安。”
“起来。”海兰珠的语调听不出一丝的不同,既不没有待皇太极的女人时的透出来的大妃威严,也不像对待她的姑姑,就如同陌生人一般,扫了一眼低眉顺目的哲哲“你这是身子大好了?怎么不多修养一阵?”
“大妃,我也想出门透透气,这宫里宫外都您一个人忙着。我看着也心疼,就想着能不能帮上你一把。”
哲哲的神情很是恭敬,飘向海兰珠的眼里偶尔闪过一丝的记恨来,见她容貌依旧,被皇太极娇宠的摸样,让哲哲的伤腿疼上几分,额头上的疤痕隐隐作痛。
“坐吧,你的伤刚好,还是要注意。”海兰珠向旁边的女婢吩咐“给哲哲福晋端个绣墩来。”
“是。”婢女一会就准备妥当,哲哲含笑坐下,对于海兰珠并没有让自己坐在她身边的深意仿佛没有察觉,海兰珠暗自叹息,才看清楚哲哲的容貌,虽然她的额头带着镶嵌着宝石的额抹,就是为了遮挡住疤痕,可是在在据离眉毛半寸的地方,还是隐约可见嫩红色的疤痕,毕竟额抹不能将眉毛都盖住。
“大妃,我听说祖大寿携家眷归顺大金?”哲哲见海兰珠半晌不说话,只能主动的提出来,欢快的说道“这可是难得的喜事,正是应该好生庆祝一番,祖大寿家眷许夫人——”
“哲哲福晋虽然在养伤,可这消息还真是灵通,都晓得许夫人?”海兰珠打断哲哲的话,淡笑道“我记得布木布泰福晋昨日进宫来的吧。”
哲哲心一紧,点头道“我这次能好的这么快,全靠布木布泰,她真是一个孝顺的侄女,我还真是离不得她。”
“孝顺,布木布泰确实孝顺。”海兰珠似笑非笑,意有所指的说道“若是没有布木布泰伺候的周全,哲哲福晋的腿伤兴许——”
海兰珠略带笑意的目光落在哲哲的伤腿上,哲哲强忍着心中对布木布泰的愤怒,笑道“大妃说得是,没有布木布泰,我的伤恐怕更不容易好。”
“你能这么想倒真是难得。看来你还真把布木布泰当成侄女看了,也是她虽然稳重仔细,可也是科尔沁的格格,打小就没伺候过什么人,手脚自然比不得婢女们利索,哲哲福晋你既然离不得布木布泰,那就得有宽宏大量,不计较这些的性子才成。”
海兰珠在宽宏大量上加重语气,成功的使得哲哲变了脸色吗,这才对嘛,她就不信哲哲的腿不疼,重新捏断再接上的痛苦比刚受伤时更疼,尤其是错信之人导致的这一切,以哲哲的智慧只要稍加提示就应该能想得通其中缘由,只是——海兰珠暗自叹息,哲哲还真是能隐忍,她到底在求什么?竟然没有听说她对布木布泰出手,这也是很奇怪的事情。
“格格,您说的是不是这个?”乌玛让人端着宝石盆景,见到哲哲楞了一瞬,低声道“哲哲福晋安。”
海兰珠点头道“就是这个,你亲自去给岳托大福晋送去。”乌玛答应下来,凑近海兰珠又说了几句,海兰珠一边点头一边详细的吩咐着酒宴的安排,他们主仆两人仿若哲哲不存在讨论着接待祖大寿之事。
恐怕还觉得哲哲不够难堪,皇太极满脸得意的从外面走了进来,高声道“海兰珠,海兰珠。”
海兰珠望去,站起身来含笑轻唤“大汗。”皇太极的目光一直落在海兰珠身上,笑道“今日得闲,我们去骑马射箭如何?带着那两个臭小子,我也看看他们的本事。”
“给大汗请安。”哲哲低头行礼,皇太极此时才发觉哲哲也在场,脸上的笑容渐渐的隐去,平淡的嗯了一声,随即就不在看她,哲哲面容惨白,眼中对皇太极的思念未及散开,皇太极顺手拿了一件披风仔细的披在海兰珠身上,将她的手攥在手心里,直接拉着海兰珠走人“我找到了一个景色极为优美之地,你一定会喜欢的。”
向风一样不可捉的离去,哲哲哪怕连伸手的机会都没有,独自站立在屋中,望着相携远去的二人,心如死灰,泪已干,情未逝,哲哲的伤腿几乎站立不住,在婢女的搀扶下悲凉的离去,再多的谋划算计,再多的贤惠,也比不得皇太极对海兰珠的眷恋,此时哲哲方明白过来,只有让这眷恋消失,才能扭转一切。
ps哲哲的悲惨夜觉得还是让亲们看见比较好,这样会不会更爽一些,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