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解着阿敏大福晋。
“大汗一定会宽恕阿敏贝勒的,你尽管养好身子就是。”“是呀,是呀,阿敏贝勒那也是大汗信得过之人。怎么也不会亏待他的。”
这种安慰话不绝于耳,此时凝眉细想的代善大福晋开口道“大妃是慈善的,对兄长尊敬,带姐妹友爱,怎么会看着大汗的兄弟相争?有大汗最宠爱的大妃在旁边劝着,大汗绝不会怪罪阿敏的,你可是多虑了。”
海兰珠微微扬眉,她可是话里有话,兄弟相争?这不是在为阿敏求情,而是在为代善吧,大贝勒福晋也是个精细的人。
“大汗对兄弟子侄一向爱护有加。只要守本分,出些小错,大汗也会宽容的,只是——”海兰珠语气一顿,望着大贝勒福晋轻笑“大汗身居汗位,有些事也是身不由己,大金虽然有八旗议政之说,可大汗乾纲独断才是上策。”
“至于二嫂说的我劝着?你这话并不妥当,我只是大妃,让别人守规矩,自己也不好越举,朝堂上的事,我哪会懂?又从何劝起?”
“大妃,您不同于旁人,当初您可是守下了盛京城,整个大金谁不佩服,而且您让百姓种植的种子粮食,这如今可都有了成果,大汗就是乾纲独断,对您的话也会看重几分的。”
代善大福晋低眉顺目,越发的恭维起海兰珠来,想要给她留下个好印象,到时行事求情也方面,在如今只有大妃的话皇太极兴许才能听进去。
布木布泰暗自撇嘴,聪慧谨慎的海兰珠,绝不会插手朝政的事情,而且皇太极南面独坐才能使得她得到更大的尊荣,她又怎么会多说话?
果然海兰珠摇头道“二嫂,我晓得我的本事,守下盛京城那是将士们拼命,是大汗临行之前的谋划得当,我——我根本就没有做什么,有道是在其位谋其政,朝堂上的事情,我听着就糊涂,又怎么敢妄言?”
“大妃。”代善大福晋还想说话,海兰珠淡然的说道“二嫂。总之一句话,只要谨守本分,大汗是英明的,不会亏待任何人。”
娜齐格本来跪的很老实,可也跪了许久,膝盖生疼,见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海兰珠身上,悄悄的挪动身子,却被一道冰冷的视线阻止“娜齐格,我有让你动吗?看来你还真不懂得什么是本分。”
“奴婢该死,请大妃赎罪。”娜齐格连忙跪好,低声道“大妃,奴婢不敢对您有丝毫的不敬,奴婢只想伺候好爷,并没有别的想法。”
“这么说,是我误会你了?”海兰珠手搭在炕桌上,目光锋利起来,沉声说道“你没有搬弄是非?那阿敏为何会对大福晋怒目相向?大福晋稳重持家,据我了解也不曾亏待你一分,你竟然背后妄言,你想做什么?而且你莫要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你所作所为,长眼睛都都看得清楚,阿敏贝勒就算一时被你蒙蔽,还能被你欺骗一辈子?”
“大福晋对奴婢的好,奴婢时刻不忘,奴婢真的没有说了一句闲话。”娜齐格抬头,双眸含着委屈的泪水,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疼,可是此时她面对的是海兰珠,是对她早有恨意的女人们,谁也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把眼泪收了,我从不曾冤枉什么人,娜齐格,我今日敢说这些话,就是有过查证的,各府的事情,有大福晋做主,我本愿多言,可是你此番所作所为,碰触到我的底线,你也是识字的,你看看这些再说。”
海兰珠向乌玛递了个眼色,乌玛将手中的纸张以及一块绢帕交给娜齐格“看看我是不是冤枉了你,我就不明白了,怎么诉说钟情,总是愿意用绢帕呢。”海兰珠冰冷的话语,不止让娜齐格身子发抖,布木布泰脸色也一白,随即才慢慢的恢复常态,只是细心的人还是能觉察出不同来。
娜齐格身子一软,纸张上写的都是她对阿敏说过的话,而且绢帕?最要命的是绢帕,怎么会落在大妃手中,昨日苏氏教的狡辩的话,在证据面前,一切都付诸东流,一点作用也没有。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娜齐格,还用我向你明说?”
“不,不,奴婢该死。”娜齐格连连摇头,砰砰磕头,低泣道“奴婢知罪求大妃饶了奴婢这次,奴婢再也不敢了,看在同时蒙古格格的份上,大妃饶了奴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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