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蓝看着他,冷声道,“那你就别睡了,咱们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展拓察觉到她的坚定,顿时无奈,妥协道,“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宁蓝转身就走,听到背后传来他踌躇的声音,“小蓝,你能原谅我么?”
她脚步一顿,只觉一嘴的涩味,她没有回答,头也不回的走掉。
展拓面色一苦,连那双漂亮深邃的眸子也染上了点点的颓色。
但转瞬他就笑了,他看的出来,宁蓝对他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的。
所以他才说,他虽然错了,但好在没有错的太彻底,事态还在可掌控的范围内。
若是他再醒悟的晚一点,怕是真的覆水难收了。
展拓从来没有这一刻如此的感谢一个人,若不是郁望,他一定会抱憾终身。
他看着宁蓝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才黯然走进房间。
他关着的那扇心门找到了打开它的钥匙,积压了三年的情绪得以释放,他只想抱着她好好的温存一番。
其实,早在她回来的时候,那扇牢固的心门已经有了松动的迹象,后来更是越来越摇摇欲坠。
即便没有郁望留下的信息,若是没有出现她不跟他走的事,局面大概也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只是没有这般顺理成章罢了。
宁蓝不了解他做的,所以一时片刻才会难以接受。
等她冷静下来,他会如实相告,到时候她就会明白,他从未放弃过她。
哪怕是一分一秒也没有。
他的心全部被她占据,旁人连一个角落的位置也不曾占有过。
展拓和衣而眠,因为和宁蓝彼此的误会解开,只剩下最后一点收尾工作,独自躺在床上的他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
这是除了昨天他三年以来睡的第一个好觉,他甚至还做了一个香艳至极的梦。
展拓醒来,平复了半天小腹处的躁动,才把那股子来势汹汹的火气压了下去。
他扶额苦笑,果然是憋的太久了么?这三年也没见他想过女色。
如今她一回来,不止心理,就连生理某个方面也自动自觉的苏醒了。
展拓洗漱了一番,整理了一下衣服,迈着轻缓的步子出了房门。
经过一个晚上的思考,想必她已经冷静下来了。
把后续交代一下,大概就没问题了。
展拓清俊的眉绽开一抹笑纹,薄唇微勾,是个傻子都能看出的好心情。
他走到宁蓝所住的医疗室门前,敲了三下门,“小蓝?”
里面没有回应。
他眉头一皱,加大了些力道,“小蓝,还在睡?”
依旧无人应答。
他一连又敲了好些下,屋内始终死寂一片,他心里一个咯噔。
展拓猛地抬脚,只听砰地一声,他一脚踹开了医疗室的门。
他大步走了进去,目光搜寻一圈,偌大的医疗室内空无一人。
她出去了?
展拓快速的离开这里,出门正好碰见那个把他带来这儿的阿根叔。
他客气的上前询问宁蓝的动向。
阿根叔看了她一眼,“四五点的时候Ann就走了。”
展拓面色顿时变了,柔和的眼眸冷冽下来,骨子里散发着浓烈的寒气。
阿根叔瑟缩了一下脖子,他从未怕过任何人,但触碰到展拓的眼神,他却觉得不寒而栗。
他可以肯定,这个男人一定来头不小。
展拓气极反笑,笑容之下,掩藏着不可言说的冷意。
好样的!
昨天前脚答应他好好想一想,后脚就把他甩掉一个人偷偷的溜走了!
三年了,她胆大包天的毛病是一点儿也没变!
“麻烦给我准备一艘船,我想即刻启程离开。”他敛去眸内的怒意,淡淡开口。
他是一个人出发的,为了显得诚意足些,也为了避免宁蓝恼怒之下把他赶走,所以他不曾事先服用抵制瘴气的药丸,独自一人开船来到这里。
后来他昏迷掉入海中,乘坐的船不知道飘哪儿去了,打的就是苦肉计,不给自己留后路,哪怕是死皮赖脸也要争取和她多待一点时间。
孰料她竟然扔下他偷偷的跑了!
“好的。”Ann拜托过他,若是展拓要走,想让他送一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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