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她和刑少擎会成为夫妻,到时候,即便展拓来找她,事情也已然成了定局,覆水难收。
她一贯如此狠心。
宁蓝捏紧手里的户口证件,闭上眼,享受凉风的吹拂,心里的波澜被她一点点的抚平。
她是昨天到的意国,现在是下午三点,民政局还没关门。
“是去民政局的路线吗?”像是怕自己会犹豫一样,宁蓝确认道。
刑少擎点了下头,“是。”
“哦。”
宁蓝不喜欢和刑少擎同处一个空间,一是厌恶他的存在,二是觉得他的眼神太具有压迫性。
哪怕她极为的仇恨这个男人,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极为优秀又极擅长察言观色,揣摩人心的人。
这一点和阿澈相反。
别看阿澈长了一双和刑少擎一样锐利的眼神,其实他懒的很,从不花一点心思用在刺探别人心思的事上。
刑少擎是天生的阴谋家政治家,一手计谋用的出神入化,无人能比,他似乎就是为政坛而出生的。
而阿澈,他只适合冲锋陷阵,当一个雷厉风行的军官,让他玩儿刑少擎的手段,他不屑也玩不来。
他们的外表一样,性子某些地方,却是南辕北辙的相反。
宁蓝有些烦闷,不由摸出光脑,随意的翻看着,她的光脑没有下软件,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她关了又开,开了又关,看着空空如也的界面,她越发的烦躁。
她点开了相册,里面的照片只有她和展拓旅行时的合照。
他们亲密的画面乍然闯入眼帘,使得她双手一抖,光脑差点儿就掉下。
这些照片她看过太多次,导致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画面上的她究竟是怎样的幸福甜蜜。
胸口堵着一股浊气,宁蓝掐了掐眉心,把光脑塞到了口袋里。
“怎么了?”
身边传来刑少擎关心的询问,她深吸一口气,“没事,有点儿头晕。”
刑少擎贴心的打开了两边的车窗,让清凉的风灌入,“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谢谢。”宁蓝随口道谢。
大约十五分钟后,车子已经驶入民政局的范围,待车子一停下,她就推开车门,下了车。
民政局大门口挂了一个牌子,牌子上的内容大意是今天婚姻系统出了点问题,所以不接待,请要结婚的情侣翌日再来。
宁蓝知道这是刑少擎提前清了场,这些大人物结婚,自然不想沦为被指指点点的对象。
她回来帝都还没两个月,这个地方却是第二次来了。
刑少擎停好车,走到她身边,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蓝蓝,我很开心。”
他看着她的眼神注满了深情,语气更是情深义重的叫人感动。
宁蓝忍着不适没有挣脱他的手,寡淡的开口,“是吗?我也很开心。”
开心能够亲手报复造成她悲惨生活的侩子手。
刑少擎心里充满了喜悦,没有听出她语气的怪异之处,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有落下。
“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永远对你好,我很高兴你能给我这个机会。”
宁蓝清澈的水眸没有情绪的存在,唇畔一抹笑意若隐若现。
“快进去吧。”
他现在的确是很高兴,但很快的她就会让他高兴不起来的。
“嗯。”刑少擎嘴角扩大了一些,俊美的脸上几乎是写了几个大字。
我心情好。
宁蓝嘲讽的扯了扯嘴角,随即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感受到他似乎因为激动紧张而微颤的手,心里的嘲弄差点儿要溢出来。
以爱之名伤害对方的感情,又算哪门子的爱呢?166小说
即便他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也是少的可怜。
真正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的呢?
女人一向对这个问题耿耿于怀,哪怕男方表现的再爱她,她都会不间断的用各种各样的提问来证明。
且不管答案令她们满不满意,她们都不会完全打消心里的疑虑。
宁蓝也是女人,她也不例外。
但她以前却从不怀疑展拓对她的爱。
发觉自己又在想他,宁蓝苦笑了一声,倏地光脑的滴滴滴声响起。
她对刑少擎说了句抱歉,然后借由掏光脑的动作抽出了自己的手。
她点开光脑的信息,信息的内容让她心里一跳。
发信人:展拓。
信息:“宁蓝,回头。”
回头两个字颇有些一语双关的意思,既有字面上的让她回头去看,也有让她放弃她的打算,回头重新选择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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