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杜韵娘望着岳风挣扎的背影,却又无可奈何,一时间不由得思绪万千。
“他果真是裴府的公子!可是他为何要骗我!难道他是惹了什么祸事吗?”
“呸!杜韵娘,他是谁?惹了什么祸?关你什么事!你难道真的要不自量力吗!”
“他这一去,看来是不会回来了,这几日卖冰的钱看来得抽个时间给裴府送去!”
“唉……终究是一场黄粱梦!”
……
裴府,后花园,佛堂外。
岳风仍被绑着,嘴里也还塞着布。
裴谂的态度却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他轻声道:“李大夫正在给娘亲诊治,我给你松绑,你进去好好认个错,从此多陪陪娘亲,今天的事为兄就不跟你计较了!”
“听明白了就点点头。”
他这颇有兄长风范的做派,竟让岳风有种真的是他做错了事的感觉!
岳风识趣地点了点头。
被一直绑着,着实不好受。
同时,他也想趁此机会,将一切都说清楚,免得以后再生事端。
“这就对了!”裴谂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亲自动手将岳风身上的绳子和嘴里的布取了下来,还“很体贴”的替他整理了下衣裳。
“跟我来。”
裴谂微笑着看了岳风一眼,然后转身向佛堂走去。
岳风跟在裴谂后面,一走进佛堂,就看到佛堂里供奉的竟然是“送子观音”。
联想到住在里面的妇人与儿子离散七年之久,他的心里不禁生出一丝同情怜悯之意。
佛堂后面是一间简单的小会客厅,李勤时正在里面低着头和裴度说着什么。
“父亲,孩儿先带五弟进去看看娘亲。”
裴谂朝裴度稽首行礼,那举止有礼的样子,和刚才蛮不讲理的纨绔子弟样,完全是天差地别!
裴度看见岳风,眼神中既是欣慰又是吃惊,想要说什么却又怎么都说不出口。
只轻声道:“你们去吧。”
会客厅和卧室只用了几扇大理石屏风隔开,裴谂刚刚说话声音不小,里面早就听到了。
一走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幅人物画像。
上面画的,是一个梳着两个发髻,身穿短衫,光着脚丫的小男孩。
而那小男孩的右脚心,还点着一朵三瓣的梅花。
这一看,岳风猛然愣住!
因为他的右脚心,也有一朵三瓣梅花的胎记。
这种超越时空的戏剧性巧合,让他心中无比震惊,暗道:“老天爷,你不会给我开这种玩笑吧!”
“五弟,你看,这上面就是你!”
“我们五兄弟,就只有你的画像被娘亲收在身边!”
“以后,你可别做傻事了!”
裴谂见状,以为勾起了“裴议”的回忆,又趁机劝说了两句。
“呃……”
岳风顿时无语,带着满心的疑惑,将目光从那幅画上挪开。
然后他就看到一个丫鬟正扶着韩琼英坐在床上,只见她一脸憔悴,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但她望着岳风的眼神却充满期盼!
裴谂见状,快步走上前,跪倒在床前韩琼英的膝下,握着她的手安慰道:“娘亲,孩儿将五弟带回来了,您老就别再伤心了!”
韩琼英的目光还是望着岳风,良久,她忽然伸出另一只手道:“议儿,你真的回来了……”
她的声音很虚弱,但每个字都说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