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从公子差遣。”
“奴婢明白,当尽心服侍公子……”
那两位小姐楚楚可怜的声音一出口,岳风的心不禁砰动,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站着身旁的杜韵娘,又赶紧把目光收回……
“那你们将各自的姓名、来历报一下,然后再由裴公子给你们做日后的安排。”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似乎一时不知从何开始。
岳风见状,指着最左边的男子道:“从你开始吧!”
只见那人上前一步:“小的唤作王浑,以前在王御史府里为仆,有一身力气,无论劈柴挑水,还是扫地站岗都来得。”
“小的唤作王巡,也是在王御史府里为仆,是值守的门馆。”
“小的唤作王遇,也是在王御史府里为仆,做些杂事。”
“小的唤作王绝,也是在王御史府里为仆,学过木匠,会做点木工活。”
“小的唤作王吉,也是在王御史府里为仆,是王御史的跟随。”
“小的唤作江原,以前在江拾遗府里为仆,是值守的门馆。”
“小的唤作江油,同是在江拾遗府里为仆,是江府做厨子。”
“小的唤作江曲,同是在江拾遗府里为仆,是江拾遗的跟随。”
“奴婢姓王,闺名怜云,本家住长安,因受奸人所害,家中突遭大难,沦没为奴,蒙公子怜惜,救出虎口,从今而后……”
说到这里,她竟忽然呜咽流涕,说不下去了。
从高贵的官家小姐,一下子变成任人驱使的奴婢,她着实难以接受。
岳风闻言,表示理解地叹息一声,向另一个女子问道:“你呢?”
“奴婢姓江,小名茯苓,与王姐姐一样,家住长安,同受奸人所害,落得如此地步,若非公子相救,我等本欲一死了之,如今既得重生,自当全心服侍公子,望公子怜惜!”
江茯苓倒像是有了心里准备,不像王怜云那么拘谨。
“你们竟是两家人?”岳风有些吃惊道。
江茯苓道:“公子有所不知,江、王两家同时落难,我们是一齐从长安押到洛阳的。”
岳风闻言,微笑道:“你们既然互相熟悉,倒也好办了。我将你们买来,只为“印书”这一件事,不管你们之前是做什么的,现在都要学会“印书”,至于其他杂事,抽空做了便是,你们明白吗?”
江油忽然上前道:“敢问公子,这“印书”是何物,小的们可能学会?”
岳风笑道:““印书”并非难事,到时我自会教你们,今天你们要做的就是好好安顿下来。从明天开始,可就要开始忙碌起来了!”
给他们八人指明了住的四间房间,岳风又将怜云和茯苓两姐妹叫到一旁,当着杜韵娘的面道:“我看你二人着实可怜,又出身官宦,如今虽沦为奴婢,但终究不好拿你们当奴仆一般使唤。”
说到这里,他又正色道:“若以后有了机会,我一定设法让你们脱了奴籍,恢复自由身,只是现在暂且先委屈你们在这里住下了。”
她二人听了岳风的话,眼中均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要知道多少同她们一样出身,甚至比她们出身还要好的人家,一朝沦为奴隶,除非朝廷赦免,便再也不得脱身!
但如今宦官当道,恩遇赦免这样的事,她们是想也不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