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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知远高声提醒一句,手里握着的惊堂木已经蠢蠢欲动!
“哼!你敢‘漫天要价’,我总能找到人‘就地还钱’!”
脑海中闪过一丝遐思,岳风冷笑道:“区区五千贯!我赔给他便是!”
秦有德和王家人蛇鼠一窝的事实,他已经完全看透。
他配给秦有德的,终究会想办法让王家人加倍还回来。
他一脸无所谓的神情,倒让吴知远不禁一愣:“他年纪轻轻,怎么如此富有?难道他真是晋公的公子?”
要知道他虽是五品县令,但一年的俸钱也不过才四十五贯。
而岳风看起来年岁不大,竟然不将五千贯的巨资放在心上。
他几乎可以断定,就算岳风不是裴府的公子,也一定背景深厚。
他不禁心里有些打鼓,但还是正色道:“你认赔就好!今日退堂之后,你二人务必立即将债务结清……”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衙役忽然小步跑到他身边,附耳说了两句话。
也不知是听了什么,他登时怒目圆睁,瞪着岳风,猛拍惊堂木。
“啪!”
“好你个岳风,在本县的治下,竟敢做出如此藐视法纪之事!来人,将他架起来,杖二十!”
话音一落,便有三名衙役朝岳风走去,一把将他架起。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岳风脑袋一懵,他下意识地奋力挣脱。
可是他新伤未愈,面对的又是三个强壮的衙役,被架在堂上,一丝也动弹不得。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根小腿粗细的木杖,心头顿时骇极:“这二十杖下去,可不止皮开肉绽!他这是要我的命!”
一缕惊思闪过,他已来不及去想清来龙去脉,大声吼道:“县尊不升堂审案,只凭不知哪里传来的风言风语,就下令行刑,这和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难道在县尊眼里,大唐律例,是个摆设吗!”
此言一出,堂外围观的百姓顿时群议沸腾。
“早就和你说了,这吴县令肯定是要想害岳掌柜,你还不信,现在如何?”
“唉……也不知他是怎么得罪了这恶官,真是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
“不是听闻他是裴晋公的公子么?怎么现在还没人出来帮一把?”
“现在看来,这个传闻实不可信!”
……
“小姐,咱们要不要去裴府通报一声,让他们来赶紧来救岳公子?”
“别说话,静悄悄地看,那边站着的那个,就是裴府的管家!这件事,绝没有这么简单!”
“啊……还真是!那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
“转过来,别东张西望的!”
……
“真没想到,这县令是这样一个狗官,今天非灭了他不可!”
“公子慎言!”
“吕大哥,你就别装了,你那些事,我已猜到了大半!等会儿要是衙役真的行刑,还要你及时出手阻止!”
“呃……公子放心,我会相机而动的。”
……
“啪……”
一声惊堂木响,那三人也停下了动作。
吴知远怒道:“大胆的岳风,人在做,天在看!你竟敢在此大言不惭,污蔑本县!”
“你以为你犯下的事,是能遮掩得住的吗!以为本县会受你蒙蔽吗!”
“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法网恢恢,什么叫律法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