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还有,这里不是半山堂么,怎么成了清风观?”岳风又问道。
“子风兄有所不知,清风观本在华山绝顶,但如今已入了冬,峰顶寒气逼人,这半山堂也算是道长过冬之所。”仇贤笑道。
岳风闻言,暗道:“他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
“而且我们是突然造访,并未提前通知,这道长能知道,肯定是能未卜先知的世外高人。”
“自古以来,高人都脾气古怪,没有像诸葛亮那样将他们两拒门外,就是很客气的了。”
“至于这里究竟是‘半山堂’还是‘清风观’,我何必去管,只要有那云清道人在就行了。”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素青道袍,留着几缕花白胡须,手持拂尘,一身仙风道骨的道人走了出来。
仇贤听到脚步声,当即站起身来,一脸恭敬地向前走去,躬身道:“晚辈又来搅扰道长清修,还望道长勿怪。”
“他们果然认识!这可真是太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了!”岳风吃惊地看向仇贤。
一旁的吕越见状,却是暗暗发笑,一副看戏的姿态。
“小友无需介意,你我虽只见过一面,但已成忘年之交。小友要来,老朽随时欢迎,请坐。”
话音一落,仇贤回身坐下,道人也在主位落座。
待众人坐定,那道人又微笑着问道:“小友此去洛阳,可曾了了心事?”
“承蒙道长指点,晚辈此去洛阳,虽未寻得宝物,但有幸结识岳兄,已算是不虚此行了。”仇贤正色道。
说话间,仇贤指了指一旁的岳风。
道人闻言,朝岳风看去,忽然一脸惊讶的站起了身,来到岳风面前,仔细地审视起了岳风的面相,越看神情越是惊异。
不论是谁,被这样盯着看,都会感到奇怪。
岳风也不例外,他甚至已被盯得有些恼火了,出声问道:“不知在下的脸上可有什么异物?让道长露出这般神情?”
道人闻言,才发现举止有些不妥,赔笑道:“小友误会了,老朽一生相面无数,像小友这般奇怪的面相还是第一次见。一时唐突,还望小友莫怪。”
此言一出,岳风顿时感到十分好奇。
他哪里还顾得上责怪,心头想的,只有如何让这世外高人给他指点一二!
他连忙起身行礼道:“道长既会相面,不知可看出了什么?”
“看来小友是要考一考老朽,小友面相虽怪,但仍有一些端倪可寻。老朽就说几点,小友看老朽解得对不对?”道人抚须笑道。
岳风闻言,心中更是好奇,连忙道:“道长请讲。”
“方才片刻之间,小友面相就已三变,此实怪像,老朽推测,小友非此地人也!”道人正色道。
“道长说的是,我本是从洛阳来的。”
岳风闻言,着实心惊,但还是故作镇定,微笑道。
道人却大笑道:“小友误会了,老朽是说小友虽本是此地人,但因缘际会,适游他乡,历经一纪之数,如今去而复返,命途已变,故而面相也随之改变,直到小友……”
道人还未说完,岳风便情不自禁的打断道:“道长所言,可有根据?”
道人笑道:“老朽从不妄言,难道小友就从未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改变?”
虽然道人的话听起来神秘得很,但却充满着暗示,岳风也听懂了一些。
而且深深为之折服。
但他总感觉不对,问道:“道长方才说一纪之数,去而复返,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