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
那俏妇人从出门开始,她的目光便一直落在吕越的身上。
她多么希望吕越能够给她一个拥抱,告诉她“他很想她”!
可是她太了解吕越,他从不会说这种“柔情密语”。
她知道这是自从她让吕越从军的那一刻,便已酿成的苦果。
她如今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悔教夫婿觅封侯”。
“这三位是?”
像是才转眼看到岳风,俏妇人礼貌性的问道。
岳风正要回答,吕越便道:“三位洛阳来的朋友,要在家里住两天。”
说罢,他又向岳风道:“这是内子。”
岳风拱手为礼道:“在下岳风,表字子风,拜见嫂夫人。这两位是我的家人,冒昧叨扰,实在不好意思。”
俏妇人十分有礼的微笑道:“子风兄弟这是哪里的话,你们既是夫君的朋友,到了这里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不必客气。你们先聊,我这就叫人给你们烧热水。”
“那就麻烦嫂夫人了。”岳风也回以微笑道。
俏妇人看了一眼吕越,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黯然离去。
岳风见状,不禁十分好奇,差点按捺不住想问吕越为何对他的妻子那般冷淡。
但一想到这是吕越的家事,他一个外人怎好插手,也就打住了。
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
“子风请到客厅一坐。”
吕越有礼貌地说了一声,然后便快步朝客厅走去。
岳风闻言,也不客气,招呼着王怜云和江茯苓俩人跟了上去。
在客厅里刚一坐下,一缕神思顿时占据了他的脑海,这个时候,他不禁想起了他在洛阳的家人。
他们身上的伤是不是已经痊愈?书店是不是已经重新修起?
他忽然问道:“吕兄,如今到了长安,我想写封信寄到洛阳,给家里通个信,不知可能将纸笔借用一下?”
出门在外,家书传信,这本是人之常情。
吕越自然不会不同意,回道:“纸笔当然有,不过要等洗了澡才能给你。”
言罢,他忽然一脸笑意地看向朝他走来的俏妇人。
笑得很自然,像是有什么喜事降临。
“你们俩说什么呢?”
俏妇人亲手将丫鬟端过来的茶杯放在了岳风和吕越面前。
“没什么,只是闲聊。”岳风抢先回道。
“那你们边喝茶边聊。”俏妇人微笑道。
“多谢嫂夫人。”岳风点头道。
妇人放下茶杯,只微微一笑,便走了出去。
走了一路,岳风的确有些渴了,他端起茶杯猛喝了几口。
茶水穿喉而过,已喝过好茶的他,对眼前的茶水并不感到新奇。
但他的心却已汹涌澎湃,他忽然想起了杜韵娘,那天堂审完之后,为什么不见了她的踪影?
为什么从那之后,她就像是躲了起来,不再见他。
她是不是也会偶尔想起他,是不是还在生他的气?
他无从得知,但他知道他自己的心声,知道他真切地思念着她。
思念她那独具风味的茶,那万千温柔的话语,独一无二的迷人风姿。
如果有可能,他甚至想马上飞回洛阳,跑入她的茶楼,品一品她亲手煮的茶,向她倾诉几句心里话。
他已很久没向人吐露心声了。
可是这些原本很容易的事,现在却变成了奢求。
长安离洛阳虽然并不远,但他却找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