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直接从洛阳的作坊将书运至长安,又能少一笔费用。”
裴识点头道:“如果这样说,那开店可就简单多了!只是在洛阳尚且有人知道育才书店与我们裴府的关系,在长安又如何遮掩得住?”
岳风闻言,心思一动,正色道:“小弟倒有个想法,可以撇清和裴府的关系。”
裴撰抢先道:“五弟不会是想让仇家小公子来帮你张罗吧?”
岳风闻言,顿时一惊,暗道:“他还真是聪明!我话还没说出口,他就猜到了!”
裴识看着岳风吃惊的表情,便知裴撰猜中了,严肃道:“你难道就这么想要和仇家扯上关系吗?”
“大哥误会了!我已说过,不到咱们的约定有了结果,小弟绝不会与仇士良扯上关系!但仇贤就不一样了,明明是他先和我扯上的关系,而且我现在本该不知道他的身份才对!”岳风解释道:
裴识不禁被绕了进去,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见裴识还是不以为然,岳风又道:“其实让他帮我还有一点好处,如果以后要攀扯仇士良,这便是一个进身之阶。就算不与仇家搭上关系,这也只是我和仇贤两人的事,要分清也不难!”
裴识严肃道:“这说来说去,反正就是你宁愿选择仇贤,也不让我们帮忙!”
裴让却同意道:“小弟倒觉得五弟说得有些道理,如今朝中党争愈发激烈,咱们能少些事也好。”
裴撰也附和道:“是啊!如今李宗闵这个小人再度入相,对咱们三人可盯得紧着呢!”
岳风闻言,好奇道:“二哥怎么好像对这个李宗闵有很大意见,他是个奸臣吗?”
既然很大可能要卷进官场上的漩涡,他还是想多了解下朝廷里的人。
到底谁是好,谁是坏!
确切的说,是分清谁是可能的政敌,谁是朋友。
裴让解释道:“五弟有所不知,当年李宗闵和牛僧孺是同科进士,因直言针砭时弊,得罪了当时宰相李忠懿公,只得了个洛阳县尉。”
“父亲宪宗时奉旨征讨淮西,举荐他为观察判官,在仕途上给了他极大助力。后来更受父亲举荐,位列宰相!”
“谁知此人只因父亲也举荐了李忠懿公之子李文饶相公,竟挟私报复,趁父亲因病请辞,将父亲外放到了山南东道!”
“此人忘恩负义,实乃小人!”
说罢,裴让仍旧感到愤愤不平。
岳风闻言,心中一惊,原来所谓的牛李党争愈演愈烈,裴度还在其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要是李宗闵、牛僧孺当时没有被裴度青眼相加,恐怕也就没有后来的牛李党争了!
“听说李文饶相公才被罢相,是不是也与那李宗闵有关?”岳风又问道。
裴识闻言,一时来了兴致,感叹道:“不想五弟刚至长安,倒也对朝中之事有些了解!”
他稍稍一顿,愤恨道:“不错,如今那李宗闵为专相权,更是和奸人郑注勾搭在一起,如此下去,朝廷不知会被他们弄成什么样子!”
裴撰附和道:“如今朝局越发混乱,父亲大人的意思也是让五弟安心读书,莫要卷进朝堂的是是非非。不如就让五弟按他的想法去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