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谁说没有,我这里便是,只可惜天妒英才,韩文公年仅五十有七,就弃我等而去了!”
“诶!你们看,这是谁人所作?亦使后人复哀后人已!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你读的那篇我知道,乃是杜牧之早年所作,虽说不错,但比之这篇罪言,可又差得远了!”
……
那一个岳风专门布置的台子,不仅放着前代诸贤的文章,还有杜牧的那几篇文章,只不过杜牧的文章,他并没有署名。
但《阿房宫赋》早已出名,这些书生大多都拜读过,还是认了出来。
而这些书生的一阵讨论,更是引起了杜牧的注意,他默默地听着他们的谈论,不时暗暗点头。
当听到有人念《阿房宫赋》的时候,他的心不禁一颤,等到他又听到《罪言》二字时,杜牧更是感动。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岳风的用意,岳风这是将他比之历代先贤。
而与当代文宗韩愈相提并论,更无疑让自视甚高的杜牧有一种遇到知己的感觉。
只是他有些奇怪,为什么岳风不将这些文章署名呢?
他忽然望向岳风,眼睛里满是感激之色,但却也有一丝疑惑神情闪烁……
杜牧的意思,岳风是明白的,但他的意思,却还需要时间去向杜牧证明。
反正只要他的文章、论述能传到他心中所想的地方,那么此刻署不署名,又有什么所谓呢!
所以岳风没有给杜牧机会问,他也没有去主动回答。
而杜牧似乎也渐渐明白了岳风的意思,没有追问,只想着那一天快些到来……
书店的生意谈不上好,也不能说坏,至少他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
杜牧的等待不知何时才会有希望,但岳风已不得不去做另一件事。
……
十二月二十五,小雪。
连着几日的大雪,已将整个大地装点成了银白色。
如此寒冷的天气,除了必要的事情,几乎没有人愿意出门,但仇贤却冒着雪来到了岳风的家。
“子风兄,跟我走吧……”
仇贤见到岳风的第一句话,就直奔主题。
“啊……什么……”
岳风却半天没回过神来,以前他知道银装素裹是形容风景的,但现在他才发现用来形容女人也是不错。
只见仇贤穿着灰色的斗篷,略施粉黛,几朵雪花沾染在斗篷上,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请子风兄陪我回去拜见祖父,帮小妹一个忙,子风兄可是答应过小妹的,难得忘了吗?”仇贤以为岳风没有听明白,解释道。
“这……好吧,我跟你去,可是……”
当初在洛阳的承诺,岳风自然记得,这些天他也想了很多,但去见仇士良还是让他忍不住心里有些打鼓。
“子风兄不用担心,等会儿小妹自会帮子风兄的。”
仇贤知道岳风有顾虑,给他喂着定心丸。
岳风一踏出门,就看到两顶轿子,一顶自然是仇贤的,另外一顶则是给他准备的。
坐在轿子里,他的心仍是忐忑不安,他本来想要在路上多问一些情况,可是现在他一个人坐在轿子里,除了自问自答,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