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浩和小江赶到省办时,贺子龙根本就不在哪里。省办比琉州的驻京办大得多,而这里关钾着的上访人员,简单可以是一个集中营,吕浩不知道面对这些人是一种什么感觉,他们全部寄希望于中南海,以为中南海全是正确的,以为他们才是包青天,他们才会公平,公正,甚至是合理地答复他们的要求和想法。可是,事实上是这样的吗?吕浩不可否认上有确实有很好的政策,下面确实是一层一层打了折扣,可是折扣过后的东西本质在哪里放着,本质没变,别的东西又能变到哪里去呢?只是这样的道理,这些上访人员懂吗?邱丹丹又懂吗?这个从北京传媒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她的一切全是理想化,可理想等于现实吗?吕浩很沉重,确实是沉重。他尽管被老板和欧阳兰告诫过,不可以有同情心,在官场同情心会害死人。可是,吕浩面对这群人时,还是忍不住心情很沉重,或者忍不住要去同情一下他们。只是,他仅仅是同情一下,他为他们做不了任何事情。再了,他现在要找的人,也是一个上访者,只不过是一名特殊化的上访者,一名懂政策,甚至会周旋的上访者。
吕浩在省办一打响,才知道根本就没什么琉州上访的人,更不会有邱丹丹了,邱丹丹难道就这么失踪了?还是她被失踪了?如果是后者,情况就比较复杂的同时,也比较可怕了。
吕浩纳闷极了,但是他除了暗中调查外,还不能声张。他只是带着小江一起,是找贺子龙,所以,他在小江面前,根本就没提邱丹丹的事情。小江什么都不问吕浩,只管跟着他,只管听吕浩什么做什么,这样的一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小江,很快赢得了吕浩的好感,也赢得了他的信任。两个人虽然话不多,倒也格外默契。
吕浩从省办出来后,给欧阳兰发了信.息,他在信.息中如此写着:兰姐好。我在省办找琉州的上访人员,但是琉州没有上访人员,可是老板让我查的上访人员去了哪里呢?我一点线索都没有,我很担心。
但是欧阳兰没理吕浩的信.感,直到吕浩和小江一起回到了驻京办公司,欧阳兰都没有支言片语。
吕浩很有些赌气,同时,他很些失落。平时,欧阳兰理他的时候,他总在逃避,总在有意无意地冷落她,现在人家不理他了,他又是不清楚的措败感。不过,他心里想,不理就不理啦,不理自己去跑。于是,吕浩没再找过欧阳兰,而是自己满北京城里跑着。
可是一连两天,吕浩一无所获。他明知道邱丹丹就在北京,因为她用的电话是北京市的电话,可他就是摸不着边儿。而贺子龙也没再露面,就派小江来,不是请吃就是请玩。吕浩终于忍不住,很恼火地问小江:“我来北京不是吃饭,也不是来玩的吧?"
小江红脸:“秘书长,我也没办法,主任每天总有忙不完的工作。我,这
“贺主任的工作可真是多啊,只是他真是在忙工作吗?”吕浩实在是忍不住没好气地问了小江一句,虽然他知道自己不该对小江发什么脾气,他也不过是听令的办事员而已。他当初当秘书时,不也是半句嘴不敢多吗?现在他怎么就人五人六地冲小江发什么威风呢。
小江此时低着头,不敢话,也不敢看吕浩。他当然知道吕浩目前是大老板的红人,尽管才是一个副秘书长,可因为搭的船不同,傍的主子不同,身价当然不比一个副秘书长差。他可宁愿得罪一个副秘书长,也不敢得罪吕浩这种正在上升的领导啊。可是贺子龙要干什么,会干什么,从来不会告诉他一声的。吕浩已经感觉贺子龙这里肯定是有问题,他不露面,绝不是因为他只是区区一副秘书长,就他目前在琉州的地位而已言,量他贺子龙还没这个胆,虽然他是孟成林的人,而且目前肯定听令于李惠玲,但是在大老板英正南这一边,吕浩很清楚贺子龙这种官油子,绝对不会去正面冲击莫正南,当然也不会正面冲击吕浩的,这种人从来都是八方灵巧的主儿,不会为了这种接待方面上的事情得罪人的。那么,贺子龙不出来,肯定还是与邱丹丹有关系。
现在,吕浩只是这么猜测着,他没有证据啊。所以,只能隐忍着。当然,他不能去难为小江,既然贺子龙不出现,他只能自己想办法了。而且欧阳兰不回他的信.息,完全一副不搭理他的样子。或者是故意要让吕浩自己在北京撞,可这么大一个北京啊,他上哪里去找邱丹丹。他跟小江:“今天你陪我,去部里,见见几位领导。”
小江愉快地答应了,这可是他来北京最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是,贺子龙从来不带他去见什么领导,除了打杂外,他就是一接客,陪客的三陪工作人员。吕浩领着小江去找部里的官员们,可是让吕浩万万没有想到,接连找了部里几位官员,这些官员以前欧阳兰带他认识过,都跟他有过接触,见面也很客气的。可这一次吕浩单独去找时,对方不是推辞忙,没时间见面,就是见面后话不投机,或者是拉一些野棉花,根本就是离题万里。等吕浩到要紧事上,全都一副腔调,不是这不是他们分管,就是这些全是一把手们了算。
吕浩和小江跑了两天,一无所获。再了,这北京可不比琉州,也比不得省城,这么旷大无边的城市,一天能约见两位领导,而且能请人家吃一顿饭,从东城赶到西城,再由西城赶到北城,已经是很高效率的办事风格。可吕浩心里还是犯急啊,这铁道部的消息没进展,而邱丹丹的事情又如断线的风筝,门也没摸着边儿,难道他真的离开了欧阳兰就一事无成吗?
吕浩很有些不甘心。可是他却在北京除了撞得头疼,就是被损得没边没毛的。特别是贺子龙,打他电话,不是忙就是在阻止上访的人,这可是他在北京最主要的任务。再了,吕浩又不是市长一级的人物,可没资格让贺子龙全天候地陪着他。贺子龙是不敢得罪他,但是他也没义务全天性地陪着吕浩啊。吕浩被撞了两天,这中间老板打来电话,问吕浩在北京摸得如何,吕浩不敢实情,只是推,快了,有眉目,现在这眉目又在哪里呢?
这一回,吕浩是真的急了,也无计可施了。心烦到了极致,有几次,他很想给欧阳兰打电话,很想再低头,很想再喊她,姐,姐姐,很想再贱气地去讨好她色诱她。可是,他又那么地不甘心啊,他和她之间,既然不能再继续交往,他就不能再主动色诱她。那种色诱的后果,很有可能比找不到邱丹丹的后果要恶果得多。
吕浩便和小江去喝酒,他现在就算大醉一回,放松地大醉。等醉后之后,看看太阳是不是还在?一切是不是还在?
吕浩和小江找了一个不大的饭馆,两个人各自点了自己喜欢吃的菜,因为吕浩年轻,也没有多少官架子,小江在几天的接触中,很快和吕浩打成了一片,一如相处了多年的朋友。只是这一次,小江在酒喝到一定程度时,话匣子打开了一些,但是他的事情都是过去的事情,很显然不是吕浩现在想听的,他现在最想知道的事情是邱丹丹,她去了哪里?到底和这些人有一种什么样的瓜葛,这才是吕浩最想要的信.息。可是小江没有,吕浩试过两回,小江没啥反应,吕浩便放弃了,他估计小江肯定也不知道。
后来,小江见吕浩不大感兴趣他的事情,便拉到了女人身上。他讲自己在学校的女友,那女友是个学霸,长期占着第一名的榜首,而他算不上优等生,倒学会了抽烟,学会了浪荡。和他一起还有两个朋友,都是这种德性的人,一天,喝酒之后,两学友赌他要是追上了学霸,他们愿意居学校的操场上裸奔。小江慈不敢被人激,真的给学霸写了情书。可是这学霸太绝了,居然把情信交到了校长手里,于是在学校的大会上,校长让他讨论,而且还录制成碟片,教育下一批的学弟学妹们,早恋的下场就是这样的。
小江很配合学校的这个行为,老实地写了检讨,结果校长不放过他,居然在检讨会后问他,后不悔自己的行为?后不后悔追了学霸。小江想,他一大男人,要是后悔了,留给学弟学妹的形象太差了。妈的,一咬长,对着全校的几千人的师生:“我不后悔。”
结果,学霸姐找到小江,那情书是班主任收走的,是班主任交给校长的,不是她交上去的。她喜欢上了小江,于是小江就发奋地学习,终于他和她双双考取了北京的大学,当然了,学霸姐是重点大学,他只是一般的大学。就算是这样,他也很知足,因为他距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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