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体没有什么力气,但人至少稍微精神了些,他挣扎地坐起来,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很奇怪,头顶和周围都是木栅栅,似乎是个大笼子,再外面是一块黑布将整个笼子罩了起来,因此他所处的环境很昏暗,空气也有些浑浊,最后,他觉得整个空间在不停地晃动。
这是什么情况陈贤颂心中满是疑问,稍微回忆了一下,记起自己似乎是被两个老家伙给趁病打劫了。流年不利啊,他如此感叹着,将自己的身体挪到木栅栏边上,从木头缝隙中,伸出手去把黑布给掀了起来。
阳光倾泄而下,因为骤然间见到光亮,陈贤颂眯着眼睛好一会才适应过来。他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木制的牢笼中,被一辆平板马车托运着。在他的前后,各有一个笼子,里面装的都是女人,三四个人挤在一起。
除了这辆马车,前后左右还有七辆相同样式的怪车,只不过其它马车上装的是毛皮,陶器,或者是武器和盔甲。
看到陈贤颂拉成了黑布帘,旁边走过来一个长相憨厚的少年,他一手放在额前,遮挡午时刺眼的阳光,一边随着马车并排同行,同时仰头看了陈贤颂一会,缓缓问道:觉得身体好些了吗
这少年长相很普通,眼睛也没有什么神情,只有用憨厚一词可以形容他的性情气质。陈贤颂看了他一会,点点头,想说话,却感觉喉咙被东西堵着了,咳嗽了一会之后,他才扯着沙哑的声线慢慢问道:比昨天好了些,我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你这话问得奇怪,我听不懂。少年指了指对方的脑袋,似乎在说,你还没有清醒,说话迷糊着呢。
那我换个直观的问法。陈贤颂摸了摸自己干裂的嘴唇,怪不得他刚才就觉得说话时双唇隐约有些疼意: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们是谁
少年闻言咧嘴笑了一下:你是我们这里面最值钱的货物,当然会住在最好的笼子里。至于我们是谁,我父亲是游商杰德拉,所以我们是游商团。
我是你们的货物陈贤颂看着他问道
对,父亲从一个老太婆的手中买下了你。少年很是好奇地看着陈贤颂的屁股:你长得细白嫩肉,比我见过的所有女人都要漂亮。父亲说你是个花男,我想问一下,被男人捅屁股真是会很开心吗
这话问得有水平,旁边负责推车和护卫的低级佣兵们都嚣张地大笑起来。有些低级趣味的佣兵悄悄地靠近一个中年人,小声问道:雇主,我不要这次任务的薪酬了,你让那个小子给我睡一晚吧,如何
一边待着去,就你那占薪酬,找个小旅馆的野莺都勉强,还想找花男,你还真以为自己一次任务有十几枚银币中年人就是游商团的团长,杰德拉。他淡淡地说道:像这种上等货色,光从小培养他的花销我想都不至百枚金币,也不知道是从哪个贵族家里跑出来,还得了热症,没想到被我好运捡到了,更没想到他居然挺过了热症,呵呵,这次真是赚到了。
这个嗜好比较另类的佣兵愤然走到一边,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歧视,却又无话可说。在震旦王国,顶级的伶妓比不上顶级的花男,无论是两者有地位,还是一夜的报酬。这股歪风刮到了其它国家后,也流行了起来。
陈贤颂远这两人比较远,并没有听到他们的交谈,但听到少年完全没有恶意,却让人感觉到极大愤慨的问话后,他愤怒喊道:谁知道舒不舒啊,我又不是花男
现在他已经知道了花男是什么意思,虽然他现在依然还是受到性压抑剂的影响,对女人的身体性趣不是很大,但他始终知道,自己绝对是正常男人。
你不是花男,那你是什么少年问道。
陈贤颂咳嗽了一声:我是灵魂深思者,在灰石村有块小领地。就算你们把我卖了,也值不了多少金币,但如果你们送我回灰石村,我会支付一大笔金币给你们。想要多少,我们可以慢慢谈。
短暂的沉默过后,车队中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没有一个人相信他的话。有个佣兵擦着着眼角的水花说道:笑死我了。怪不得贵族喜欢养花男,原来真的会讨人开心。
陈贤颂暗暗叫苦,这些人不信他,他一点辄都没有。等车队的人笑完了,陈贤颂问少年:你们这里要去哪里想把我卖到什么地方。
我们要去震旦王国。少年扭头问陈贤颂:听到后你应该很开心吧。你们震旦王国的人不是很留恋故土的吗你从贵族那里逃出来,不就是想回到自己家乡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