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绕到内室中。红色的蜡烛照亮了整个房间,在一间龙凤呈祥大床的边沿上,坐着一个身穿红色长衣的少妇。她长得很漂亮,更是有一种冰冷的气质在身上。
你来了
陈则益脸上露出一种甜蜜的微笑:是啊,我来了,我终于来了。
红色的蜡烛,红色的衣服。我没有时间穿嫁衣,也找不到盖头,只能这样子将就了。我一听到外面的声音,我就知道你来了,我盼这一天,整整盼了二十年。这少妇站了起来,看向陈则益,冰冷的气质在她的身上渐渐裉去,她枯井无波般的眼睛渐渐变得柔媚起来,但她很她的眼睛就显得慌乱起来,然后扑到陈则益的身边:你你你受伤了,怎么样,严不严重
陈则益看着手心脚乱给自己挣扎伤口的女人,再嗅着她身上清香,和二十年前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他心满意足地笑了。二十年的忍耐,二十年的相思,二十年的痛苦,就是为了眼前这一刻。
小陈家的惨叫声很快就引起了河洛城中所有大家族的注意。每个家族的人都自发开始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戒,他们都猜到了,今晚河洛城必有惊天大事。
果然没过多久,老陈家的人手分一队队出现在河洛城各条大街上,他们重复喊着一句话:今晚宵禁,无关人等不能出现在街道上,若有违抗者,斩
这样的声音,一遍遍在河洛城的四处重复。看着那些全幅武装的老陈家护院,即使是最凶恶的赤膀子,也不敢有什么的不满。一般来说,宵禁这事都是由河洛城府的衙役来执行,但此刻老陈家越俎代疱,不但河洛城府一点动静也没有,反而皇宫那边也没有一点声息。
梁王府中也是静悄悄的,仿佛已经没有人了一般。
东林社中,常知秋在三层上,透过窗户看着外边一队队老陈家的士兵举着火把来来回回,虽然这些人的身份依然还是护院,但在常知秋看来,已经有了军队的气质。
老陈家已经将自己当成是河洛城真正的主人了。一旁的林有德呵呵笑了两声:改朝换代这事,居然发生在我们这一代,这事情我过没有想过它会发生。
常知秋落寞叹了口气:可惜这事不是我们主导的。历朝的更替,背后都有我们东林社的影子,但到我们们这一任,呵呵,老陈家简直是视我们于无物。如果我们不能参与到其中,那以后想要在朝堂上获取更大的话语权,就难了啊。
林有德淡淡地说道:不过不管怎么样,在我们震旦王国,要想治理国家,要绕开我们士子,绕开我们东林社是不可能的。虽然说我们现在暂时处于劣势,但以后可以慢慢再板回来。
常知秋说道:不过我们是看不到了。我们和老陈家有些怨隙,要想化解这点小小的恩怨,至少得好几十年的时间。
后悔吗林有德问道。
常知秋摇摇头:后悔什么啊,给我们士子争取更大的权益,是我们作为社长应尽的责任。
林有德微微一拱手:社长果然深明大义。我下去看看情况。
常知秋点点头。
林有德走下楼梯,在常知秋看不到的地方,他的脸色变得微微嘲讽起来。不过很快他就神色如常。东林社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战力了,因为佣兵工会大部分顶尖的战力被秦家干掉,要想回复元气,等下一代成长起来,至少得需要十年的时间。
不过东林社的能力并不在于明面的战力,而在于他们几乎无所不在的影响力。震旦王国绝大部分的官员,都是从东林社出去的士子,要不就是与东林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以往这样的影响力可谓是无往不利,再配合佣兵工会的战斗力,几乎可以说是战无不胜的组织。
但遇到老陈家,就有点不太好使了。首先老该家没有人在朝廷任职,要想官场施压有点难,偏偏最近南北暴乱,要用大军压过去,完全做不到。况且老陈家现在有两个太阳神仆,一个龙族。三大势力有两个与其暧昧不清。
士子为什么不能做皇帝,还不是有太阳神殿压着,还有龙族看着。也就是说,有太阳神仆撑腰的老陈家根本不在乎东林社的影响力。
林有德来到楼下,然后进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在桌面上写了个简信,然后绑在一个信雀的脚上,再来到窗口,朴朴朴地放飞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