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他只是想在这些逃难来的女孩中找几个医生,队伍太需要医生了。
“郑班副,原谅我多嘴,你们觉得这种世道人类能重新回归到正常的秩序吗?按照我们的统计,这附近百分之九十五的人口都变成了丧尸;依此类推,全国14亿人口幸存下来的只有一个亿甚至更少,我想大部分幸存者都是处于我们这种生活状态,这么零散的情况如何能够互相联络消灭丧尸?据我估计,人类灭亡的可能性要远比重振的可能性更大。”程飞的妻子李佳阳冲郑远清笑了笑,然后很有礼貌地说道,她知道现在这世道没有女人说话的份,但还是忍不住要说两句。
“无妨,我们的队伍里生活上的事情女人们也参与讨论,人多力量大嘛。”郑远清看了眼李佳阳表示无妨,这个女人应该有二十六七岁,一副小圆脸虽然脏兮兮的,但仍能看得出挺秀气,戴一副无框眼镜,一身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的衣服下是一副匀称的身材,体态丰满圆润,那气质一看就是书卷气很浓的女人,同时也是一个有几分傲气的女人,和程飞一样,那种精英的傲气溢于言表。
“至于你说的情况前一部分我认为有道理,但是后一部分你完全说错了。我只能说你们逃难的经历太简单。你们的一个逃出去的学生代安澜是我们副队长——就是老许——的小姨子,昨天凌晨和她亲姐姐重逢,你们的经历她说了。”
“如果我说我们一直在外面的荒野中流浪至今却依然这么强壮你们信么?如果我说我们现在有车有枪有粮有药品,队员二十几人,可以洗澡看电影打游戏听歌,女人还有卫生巾卫生纸和简单的护肤用品,生活得比这里还好你们信么?如果我说我们见过的大型幸存者基地有十几万人还有直升机、装甲车、燃烧弹你们信么?我已经给老族长说了,我会支援他们一批军火,其中还有重武器你们信么?”郑远清微微一笑说道。
“呀,安澜在你们那儿?那天人多又杂,好几个人都跑乱了,安澜可能跟着跑出去了,我说我没找到她呢,可把我担心死了。”李佳阳捂了下小嘴惊讶道,同时也是转移话题表示她对郑远清说的话不相信,她觉得眼前这个社会底层的郑班副在吹牛。
看着几个陪坐的少男少女都显露出“你就吹吧”的意思,郑远清看了眼那几个清秀娇小的小姑娘无奈地笑了笑也没说什么,是不是井底之蛙很快就能见分晓。
看着这些曾经的军中精英如今个个蓬头垢面、牙齿焦黄面目苍老的样子郑远清心中不禁感慨经历的不同真的能造就人的见识;他们的思想仍然有相当一部分停留在过去的时光,以为精英都办不到的事情社会底层的人更办不到,只是以前他们的傲得有底气,如今他们傲得却是井底之蛙。
“郑班副,贱内没见过世面不懂事,说的话不好听你不要介意。我觉得吧,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以考虑跟你走。‘乱世就是机遇’这句话我赞同,我虽然有些穷书生的酸腐气,但我也不是那种只知道吧嗒嘴皮子的人,如果真的能按照自己的意志闯出一片天地的话干嘛不去呢?这末世人人都是活过了今天看不到明天,既然都没有退路,都没有希望,都是烂命一条为什么不去试一试呢?”程飞沉吟了一下说道。他虽然年龄不大,但却是个老军医,郑远清他们这一身爆炸性的肌肉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才能练得出来他能猜出来个七八分。
“可以,明天到我们那去看看就知道了。女孩子们可以洗个澡,卫生巾卫生纸什么的自己随便取用;小伙子们想出去打打丧尸的话有专门的车带你们去体验一下生活。”郑远清点了点头道,都是男人,野心谁没有?如果能说动程飞去看看,这事儿也就成了。
结果郑远清这话一说完,下面那几个小姑娘都偷偷撇了撇嘴,吐了吐舌头,意思是“你这人吹得没谱了”,洗澡?卫生巾?她们根本就不相信会有这事,自打从西安出来以后就再也没有洗澡,这些平日里娇生惯养的女孩们哪个没有点妇科病,却都只能忍着,最多也就按照村里老太太的指导挖些药材勉强抑制一下而已。
虽然都是军医,但是别说药物,她们连基本的清洁下身洗衣服都做不到,黄土高原本就缺水,村子在高处没有压水井,下山打水都得全村汉子出动,打来的水吃喝都勉强够,哪有水给她们洗下身?环境的闭塞造就了她们同样闭塞的眼界和思维,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