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的官兵这才算松了口气,带着韩风等人进了皇宫外门。等候着太监传唤。
赵昚端坐在龙椅上,看着座下群臣,今日的早朝,来的比往日的人要多一些,其中大多是自己特旨从外地给召回来的。看着有些臣子忐忑不安的神色,赵昚只觉得心中好笑,局面已经是明摆着的事情,这些臣子还看不懂,将来也没什么大用处了。
再转过脸来,看着儿媳妇,太子妃穿着一身白衣,皇宫之中,太子妃不敢戴孝,只能这么意思一下。太子妃的年纪也不算小了,差不多四十岁的人。模样是挺端方,只是眉宇之间一股怒气压抑不住,两排银牙紧紧咬在一起,若是韩风现在在她面前,只怕太子妃会扑上去咬他两口。
可自己的儿子就显得不是那么争气了,一大清早来到金銮殿,太子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懒懒的站在台阶下首,偶尔抬眼看看太子妃,便是一股怯懦的神色涌上脸庞。这叫赵昚心里怎么都不舒服,恨不得把儿子拉过来抽几巴掌。
“诸位爱卿,今日早朝之前,朕要亲自审理韩风和李家的案子。”赵昚轻咳一声,威严的说道:“带韩风!”
“带韩风……”一叠连声的呼喊传了出去……
韩风在四名金瓜武士的簇拥下,缓缓朝金銮殿走来,脚上沉重的铁链,让韩风的行走有些不便,冰冷的铁镣拖在地面上,发出嗤嗤的声音,金属摩擦着石板,那声音叫人牙酸不已。
韩风还记得韩侂胄托人带去刑部给自己的口讯——今日,是官家要在禅位之前,为日后的江山定下一个论调,看看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可用。这是一场擂台,没有中间派。要么就押宝在韩风身上,要么就押在太子妃的身上。只是,今日若是叫赵昚不开心,那个人这辈子只怕都不会开心了。
金銮殿上的官员,大多忍不住回头看着韩风。除了赵汝愚,韩侂胄这些老狐狸之外!
“罪臣韩风,叩见官家!”韩风身上的铁镣还在叮叮当当作响。
赵昚挥了挥手:“站在一边去。”
赵汝愚眯了眯眼睛,下意识的把脖子朝领子里缩了缩。这位爷在大宋官场上混迹这么多年,听风就知道雨。御审,居然没让韩风跪下。赵昚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赵汝愚还能不知道?他带着一份同情的神色看着对面茫然不知的太子、一脸愤慨的太子妃,心里幽幽的叹了口气。
“在审案之前,朕有几个疑问,要问问诸位爱卿。”赵昚顿了顿,看到群臣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这才缓缓说道:“朕命皇城司搜索李家别院,在后院一口干涸的水井之中,找到一个人头。”
殿前两名金瓜武士捧着一个木盒,走到大殿中间,将木盒打开,露出里边一个被石灰腌了的人头。太子哪里见过这般阵势,忍不住惊呼一声,举起袖子,挡住了嘴巴。
没出息的东西!赵昚暗骂了太子一句,接着说道:“说来也很奇怪,经过皇城司的辨认,这个人头属于东宫丘侍卫。他失踪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一个死了的东宫侍卫,人头怎么会出现在李家别院呢?”
“更让朕不解的是,丘侍卫死便死了,谁会将他的人头腌的这么好呢?”赵昚一本正经的对着群臣发问,点名道:“太子,你知道吗?”
“儿臣……这个,这个,真的不知道!”太子迟疑了一下,支吾着答道。心里还埋怨着自己老爸,死了个侍卫而已,多大的事啊,居然拿来问自己。虽然丘侍卫去建康府杀韩风的事情,太子是知道的。但是这个败家子,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老爸会知道。
“也可能是韩风杀了丘侍卫,然后带着他的人头去了李家别院,将丘侍卫的死,嫁祸给李家。”太子妃可比太子聪明多了,急忙反驳道。
赵昚点了点头:“有这种可能性。但是丘侍卫是在东宫当班的,住也住在东宫。韩风有这么大的本事,一个人进东宫,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丘侍卫,再带着他的人头飘然离去,嫁祸给李家。最关键的是,丘侍卫的尸体在哪里?东宫可没有啊!”
“要是韩风有这么大的本事,朕看大内侍卫班都不用要了。以后,朕叫他一个人保护就行了,足可以敌得过千军万马。”
听着赵昚的话,许多平日就和太子妃不太对头的官员,个个都忍不住好笑。
“官家,老臣以为不然。”
赵昚凝神一看,台下说话的,便是赵汝愚的老友,那个著名的老夫子,朱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