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文海笑道:“韩兄,咱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次来临安的目的,想必瞒不过韩兄。不过我吴文海不是傻瓜。若是皇后娘娘一句话能让我爹回川中,这次,我就把你卖了。很可惜,皇后娘娘做不到。听说太上皇对韩兄青眼有加。小弟只是想助韩兄一臂之力,希望日后若是有机会,韩兄可以带我入重华宫,求见太上皇……”
韩风的嘴角扬了扬,这小子不去做生意实在亏了。一脑子算盘打的这么精细,抓李八荒,自己的人手足够了,根本用不到吴文海,但是这家伙自告奋勇的要帮忙,无论自己答应不答允,眼瞅着都算是小小的欠了吴文海一个人情。不过,这么小的一个人情,就能换来求见赵昚的机会,里外里,吴文海这小子可赚大发了……
“既然吴兄弟要帮忙,那我却之不恭,就先谢谢了。”韩风笑呵呵的说道,低声在吴文海耳边说道:“你的伴当一个都不要带。之后,你还要帮我一个忙。”
“韩兄请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吴文海拍着胸脯说道。
“之前我有个豹组部下叫曾沧海,是川中人。曾经在吴晫大人身边担任过亲兵。武艺过人,胆色出众。可惜,在江北抓捕萧冥海一役中,壮烈牺牲了。”韩风提起曾沧海,不免有些怅然,身后那些狼组剑手和韩风身边的亲信们,想起曾沧海那嘻哈笑貌,一口一个格老子龟儿子,不觉一样黯然!
吴文海点了点头:“我知道他,手底下是有真功夫,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打出来的真汉子。我大伯和我爹都很器重他,若不是你爹的亲笔信,我大伯未必舍得放他去你们豹组。”
韩风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曾沧海的家境不算很好。虽然有十倍抚恤,朝廷给他家补了十亩良田。但是他弟妹太多,而且年幼。现在生活还是有些困难。我们离川中太远,想请二郎你帮个忙,让川中那边的官员代为照顾。他家若是要做点什么,官府一概给个方便好了。”
吴文海收起嬉皮笑脸的神色,郑重的颔首道:“韩大哥有情有义,对部属都这般用心。细作司怎能不上下一心、三军用命?”
“曾沧海的事好办,我这就吩咐部属用快信送回川中。吩咐当地官员照顾他家人。无论是他弟妹要做生意还是想做个小吏,官府必然给方便。”吴文海说完,便招了招手,叫站在门外的一个伴当过来。
“多谢!”韩风看着吴文海吩咐了伴当去做事,抱拳谢道。
“别客气了!”吴文海回礼道:“韩大哥,我这就跟你去上虞走一遭。”
两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朝中三大家族,韩吴曹!现在韩吴两家最年轻的一代,高调在临安城联手,这样的事情,经过吴文海全力渲染,整个临安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韩风,手握细作司,深得太上皇信任,有韩家的鼎力支持,将来哪怕出将入相也不是什么怪事。
吴文海,川中驻屯大军准备将,历经大小战役五次,在川军之中,威名鹊起。以吴文海的年纪和他在吴家第四代之中的名望,几乎可以说,在吴晫吴曦之后,下一位能够统帅川军的大将,非吴文海莫属。
这两人在临安城门一战之后,不打不相识,吴文海更是极力声张。这个消息,落在韩侂胄和吴曦的耳中,两位长者的反应出奇的一致——由着孩子们闹腾吧。
皇城司的人提心吊胆的关注着吴文海和韩风的动向。却没想到,在金国使团离开临安的这一天,跟踪吴文海和韩风的皇城司探子,莫名其妙被人蒙上麻袋暴打一顿,丢在无人后巷里。随后,皇城司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打探到,韩风带着十来人和吴文海一起,一人一骑,从临安东门出城,之后便不知去向……
史定波捧着一杯茶,自己安慰自己:“说不定这两个兔崽子是打猎去了……”
一转眼,看着跪在阶下那些鼻青脸肿的部下,史定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喝道:“一群废物,叫你们跟两个人都跟不上。皇城司养你们,还不如养一群猎狗!”
那些已经被打得鼻梁骨断裂牙齿横飞的探子们,唯唯诺诺不敢做声。
站在一旁的苏夕颜,悄无声息的冷笑一声,他当然知道韩风和吴文海干什么去了。只怕,韩风回来的时候,史定波更是睡不下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