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诧异的,而那十几个人却是齐齐一愣,他们没有想到今天晚上在汴梁,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两个人正在被金人追赶。
不过好在这两边都是反应极快的人,又知道一个道理,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
韩风也分不出来这十几个人,哪个才是头头,随意在其中一人肩膀上一拍,大声喊道:“我们先走,你断后!”
这个丁字路口,两面都有金兵,只剩下一条细窄的通道,还没有金人在那儿把守。韩风夺路而逃,秋月白暗笑一声,没想到这位大人还真是狡猾,那句话是用汉语喊出来的,这儿懂汉语的人不多,泠月应该听得清清楚楚。
如果泠月真的以为那十几个人要留下来,给他俩断后的话,这一次韩风和他或许还真的能跑得掉。
那十余个人,虽然没有为韩风断后的意思,也听不懂韩风喊了些什么,可是唯一的出路,他们还是看得清清楚楚,一看韩风已经率先跑了过去,这十几个人立即就跟了上去。
狭窄的小巷子里不知道住着多少户人家,外面摆放的什么东西都有:水缸、扫把、箩筐……还有人家把灶台砌在了屋外,这么狭窄的巷子,又有这么多东西,跑起来实再不太方便。
不过,韩风他们跑得不方便,那些金国人就跑得更加困难了。
不知道是谁踢翻了一个鸡圈,几只鸡立刻惊叫了起来,守夜的狗被这些狂奔而过的人吓得不敢作声,只得耷拉着耳朵,躲在一边低声鸣叫了两声。
跑在最后的那几个人,一边跑着,一边胡乱把手能够碰到的东西,全都扒拉到地上去,借此来延缓那些金国人追赶的脚步。
如今正在逃命的时候,韩风也来不及从怀里取出地图,来看看到底应该往哪儿跑,只得低着头就像没头苍蝇一般,在前面见路就钻,哪儿的火光少,哪儿的人少,就往哪儿跑。
没想到那十几个人就像把韩风当成了指路明灯一样,韩风往哪儿跑,他们也往哪儿跑。这么一来,金人在后面穷追不舍,前面十几二十个人目标又大,怎么都不怕追丢了。
韩风估摸着还没跑出两条街,整个汴梁城就已经彻底轰动了起来,到处都能听见号角锣鼓的声音。
密集的脚步声,在汴梁城响起。不知道多少人,正在赶往此地,要把这十几二十个人尽数歼灭。
低着头又跑了一会儿,韩风一抬头,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没想到自己慌不择路,一顿乱跑,居然跑到了城墙边上。
秋月白看韩风停下了脚步,急忙大声喊道:“大人,咱们上城墙!”
韩风立刻醒悟了过来,就因为现在汴京是金国的都城,所以在夜间的时候,城墙上反而不会有多少守军。
因为没有必要,若是敌人的大军可以攻打到汴梁的时候,有没有军马守夜也就无所谓了。平时城墙上只是站几个人,意思一下也就得了。
韩风顿时夺路就往城墙上冲去,顺着台阶往城墙上跑的时候,百忙中还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城下到处都是火把,星星点点,不知道多少人跟在后面,穷追不舍。
而最让韩风恼怒的是,那十几个来历不明的人,居然还跟在自己的屁股后面。
守卫在城墙上的官兵,早已听到了自己战友的报迅号角,不过,城墙上官兵很少,不可能每处台阶都守得严严实实。
韩风挑的这一处,上面只有两个老弱残兵,怎么可能挡得住如狼似虎的韩风和秋月白?
两人每人服侍一个,抓住一个金兵就丢下城墙去。
韩风已经暗暗打定了主意,先顺着城墙滑出城去,之后再在城外等着豹组的那些兄弟来跟自己汇合。
可是,刚刚跑上城头,只来得及探头往外面的护城河看了一眼,韩风就看到身边的秋月白有摇摇欲坠的意思,急忙伸手把他扶住,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秋月白喃喃地说道:“大人,卑职有点儿怕高,我晕……”
韩风瞪大了眼睛,看着秋月白,忍不住骂道:“你这么高的一个高手,身为四品带刀侍卫,自称自从真宗皇帝年间的展昭之后,宫中再没有这么年轻的四品侍卫了,你居然告诉我,你怕高?”
秋月白一手按着城垛,探出脑袋,又朝下面看了一眼,还是满脸苍白,软弱无力地对韩风说道:“练武打架是一回事儿,可是怕高卑职也没有办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