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先去街上看着,等打的差不多了,就去抓人,敖铁心的手下就不抓了,专门抓学生……呜呜……等抓完了学生带到大牢里,随便找几个软骨头打一打……”
“别怕,乖了,别哭……”韩风拍了拍黄都头的肩膀,回转身来,冷冷的看着站在大堂门口的隆兴知府,冷笑两声。
隆兴知府也不争辩,大步走到公案处,翻出官印,握在手中,高声叫道:“韩大人想怎么查,本官奉陪到底。”
韩风却不理会他,低声对秦燕吩咐道:“受了伤的学生就留在隆兴府治疗,让李妙笔留下照顾他们。通知张蓦,按照原定计划,明天就离开隆兴府,继续朝临安进发。今天晚上要把最新一期的岳麓杂谈写出来,把隆兴府这些龌龊事都给揭开老底。矛头直指赵汝愚和史弥远,指名道姓都不怕!证人就在眼前,就说是黄都头、知府等人已经作证……”
“大人,这样好像很不道德吧……人家知府还没答应咱们当证人呢。”秦燕吃吃笑道:“你这不是把人往火坑里推嘛。”
“我们写的是岳麓杂谈,又不是朝廷公文。岳麓杂谈爱写什么写什么,大不了就当传闻处理。要是赵汝愚他们当真了,唔,那就有趣了。”韩风贴在秦燕耳边说道。
秦燕没好气的在韩风胸口砸了一拳,咬着耳朵说道:“男女有别,大庭广众的离这么近,当心隆兴知府到了临安参你一本。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黄都头泪眼婆娑的看着韩风和秦燕两个人贴在一起打情骂俏,心中已经把那些官二代给臭骂了个遍。要不是韩风有这样的出身,这么漂亮的姑娘家能对他喜笑颜开的吗?自己就算减去三十斤,再年轻二十岁,人家姑娘也未必搭理自己。同样都是投胎,人家就这么好命,自己就这么倒霉,越想越是委屈,黄都头忍不住又是两行眼泪流了下来。
“别哭了,准备着跟小爷一起去临安吧。你也是重要证人哦……”韩风冲着他挤了挤眼睛:“要是你能戴罪立功,也不至于太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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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期的岳麓杂谈是在隆兴府开印,就在学生们已经离开了隆兴府之后,这儿的书局依然在加班加点的赶印。李妙笔带着那些受伤的学生,每天都会来书局监督着,每一份印出来的杂谈都会以最快的速度送往别的州县。
没有人敢再打那群学生的主意,各地相继传来类似的消息,豹组兵分五路,狼组的剑手们更是狠毒。但凡想把学生变成流匪的人,统统都被豹组和狼组的刀剑变成了阶下囚。
韩风亲自坐镇岳麓书院赶赴临安的这一队,一路上穿州过府,每到一处,韩风就像说书先生一般将学生们在隆兴府发生的杯具,在大庭广众之处讲述出来。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没有太久时间,韩风带在身边的那些证人就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他们习惯了被臭鸡蛋烂白菜帮子和破鞋底袭击,习惯了被人骂为狗腿子,习惯了每到一处,群情激奋的当地书生和老百姓就会奋勇无情的对他们展开深刻的批斗!
“打倒赵汝愚、史弥远的狗腿子!”学生们振臂高呼。
“斗争到底,批赵批史……”老百姓跟着高呼起来。
“绝不能让朝廷里那一小撮别有用心的贪官污吏毁了我们大宋三千里江山!”这句话已经成了韩风的口头禅。
而张蓦更加不顾忌那么多,直截了当的叫出了政治要求:“太祖遗训,赵家与天下士人共治天下。我们只有一个要求,重组中书。让那些腐败无能的官员滚下高位,让真正有才华的人士得以伸张抱负。”
“这样不和谐。”韩风私地下用胳膊肘捅了捅张蓦的腋窝,轻声说道:“你还年轻,官府里的道道你还不了解。要赵汝愚下台是必须的,可是你却不能喊出希望谁上台。因为朝廷不希望一个人在民间的呼声太高,这样不利于控制。如果你真的要喊,留正大人和周必大大人,你都可以喊喊。”
张蓦轻声一笑:“这或许就是常说的——捧杀吧!”
“然也。留正和周必大如果不愿接管礼部和赵汝愚留下的空白,朝中有资格的人嘛,也就那么一位了……”韩风狡黠的笑道。(未完待续)